他的目光涣散没有焦点,空洞的眼神盯着虚无縹緲的空气,半晌,他忽然把脸埋进被褥。
三十秒、一分鐘、一分半……
窒息感渐渐掩埋他,直到身体机制强迫他开始呼吸。
「呃呵……呼呼……」让人沉重的喘息声回盪在房内,听不出劫后馀生的庆幸,反而有几分绝望。
或许是因为憋气,他苍白的脸总算有了些血色,眼尾红了一圈。
肠胃的疼痛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崎嶇的疤痕,粉肉色的突起像只蜈蚣般横在那儿。
指甲陷进那道疤,掐出了艳红的痕跡,这底下是ega最脆弱的器官,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记忆中的痛意涌入脑海,剎那间,眼前一片黑暗,太阳穴突突跳动,他低喘几下,才堪堪从回忆里拔足而出。
窗外雨似乎又大了些,浇在柏油路面,空气中厚重的湿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露在棉被外头的指尖冰冷,他将手缩回被褥。
雨,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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