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中的剪刀狠狠刺向他。
他早我一步用手挡住,开始抢那把剪刀。
我跟他在床上撕扯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剪刀被他夺走。
我手脚并用把他推下床,朝他吼,“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从西装衣兜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点上。
我拿起被子裹住自己,坐在床头低泣。
他吸到第三支烟的时候,问我,“锦素,说出你的条件,怎样才跟我回华城?”
“回华城?别做梦了。我来京城就是为了避开你,元无殇,你当真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离开莫西朗,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他声音柔和了许多。
我呛他,“如果我要你的命,你还答应吗?”
他一把捏住我下巴,一字一句,“锦素,莫要得寸进尺。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我甩开他手,故意气他,“元无殇,与其回华城被你强迫,我还不如在京城逍遥快活!以后只要看哪个男人顺眼,我就跟他上床,反正我这具身体早就被你糟蹋的破烂不堪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他朝我扬起手,满目怒火。
看到他发怒,我很解气。
“以后我想跟谁就跟谁,不要你管!”
“啪!”
他一巴掌狠狠打在我左脸。
他的手还僵在空中。
尽管我脸颊很疼,但我没表现出一丝愤怒,反而笑得更加没心没肺。
“元无殇,我现在可以接受任何男人的示好,求欢,但绝对不会是你。你可以强迫我,但永远无法改变我骨子里对你的厌弃和仇恨。”
他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锦素,咱们走着瞧。”
房门被他拉开,重重关上。
他没了踪影。
我一直刻意保持的自尊忽然坍塌,好像有种东西从我心间剥离。
气走他,我该高兴才对,但却莫名其妙地难受。
次日一进公司,我发现元无殇已经在莫西朗办公室坐镇。
莫西朗挺有眼力见,本来该我向他汇报的工作,他都让丘意蕴替我做了。
一天下来,我跟元无殇就没正面接触。
下班时间一到,我第一个冲进电梯,回了公寓。
我把房间门反锁好,躺在床上,翻着手机。
表姨的电话打来,我们聊了十几分钟,她嘱咐我要按时吃饭,北方天气寒冷,注意保暖。
我问了些明明现在的学习情况,就跟表姨说了再见。
刚放下手机,敲门声就响,我从猫眼中看到是元无殇。
让他敲吧,我只要保持沉默,他总会走的。
我又把手机调成静音。
敲门声持续了五六分钟,我手机来电灯就闪起来。
我钻进被窝,把手机扔到一旁。
“锦素,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他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用被子蒙住头。
很快,敲门声就没了。
他走了?
我拿起手机,发现有他传过来的几条简讯——
锦素,我为昨天的失手向你道歉。
原谅我!原谅我!
开门!锦素,你他妈的再不开门,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
看完,我泪流满面。
我怕自己狠不下心,索性关机。
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
我借着窗外的月光,听着时钟滴答滴答。
已过凌晨,他现在去了酒店,还是回了华城?
干嘛要惦着他,锦素啊锦素,他害的你还不够吗?我骂自己。
去上班的时候,我发现门口有些长短不一的烟蒂。
是他吸过的。
我以为还会在公司见到他,但是没有。
丘意蕴说,他乘坐凌晨三点的飞机回了华城。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在沃居的工作开始步入正轨,莫西朗没有刁难我,我每天都在尽心尽力做着自己的工作。
转眼间,我在京城的第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颐元与沃居的合作已经开始,元氏成立了专门负责督工的项目部,双方高层频繁交流,但自从那晚之后,他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
一天临近下班,丘意蕴叫住我。
“今晚七点半,我们公司跟颐元要在国际会展中心举行第一期合作的记者招待会,莫总要你跟我们一起出席。记得穿正装。”
这几天,我精神一直不济。
回到公寓,我连晚饭都懒得做,只想躺着。
我估摸着是自己春困嗜睡。
出席什么记者招待会,还不如回去睡上一觉来的痛快!
我“不”字还未说出口,丘意蕴就抱一摞文件去了财务室。
晚上七点,我强打精神跟莫西朗和丘意蕴来到国际会展中心。
刚落座,一个熟悉的高顷身影就朝我这边走来——
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满身雍容和风华,不是元无殇,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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