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我们走了一年的弯路,别再错过了,好吗?”他声音轻柔,让我有种回到大学的错觉。
那个时候的他总是小心地问我——
锦素,中午我们吃排骨饭好吗?
锦素,我先去图书馆替你占位置好吗?
锦素,周日我们去看刚上映的电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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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忽然撕开一个口子,历历在目,鲜活如昨。
我想答应他,可是却说不出口,因为我的心,已经被那个人占据。
“杜一鸣,我们只能做朋友,其他的已经不可能了。”
“那就从朋友开始。”他笑着拿起我的手机,“先把我手机号码从黑名单拉出。”
我不忍心拒绝他,点头。
他把他的联系方式输入我的手机。
“我听说你已经从沃居离职,现在找到工作了吗,如果没有,可以来我事务所帮忙。”
“我现在在安易的财务部门上班,公司提供宿舍,薪水还行,我挺满意。”
“宿舍的地址,锦素?”他指着他手机屏幕上的地图问。
我一愣,他又开始催。
我找到公司宿舍的位置,指了一下。
他总算满意。
走出咖啡店,街上已经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他提出送我回去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他的车子在宿舍楼下停好,我向他挥手道别。
他问我,“要不要请我上去坐一坐?”
“我跟同事合住,不方便。”
他朝我挥手,“那咱们今儿就先再见。”
我朝电梯间走去。
“锦素——”
他叫住我,我转身。
“做个好梦。”
他华眸流转,笑容如春。
这句话也是大学时代,他送我回寝室时的常用语。
我回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你也是。”
一出电梯,我就嗅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味道儿。
我宿舍的门大敞四开,男男女女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不绝于耳。
我加快步子,一进门就看到浑身血迹的关情捂着头缩在地上。
几个彪形大汉把她围在中间,一个矮胖的中年贵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骂骂咧咧。
“你个小贱货,老娘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你这阵子花了老陶多少钱,今儿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
关情任她数落,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是那个老陶的太太。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耳光和关情痛苦的喊声同时响起。
陶太太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住手——”我上前,“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
陶太太浓妆艳抹的老脸朝我一撇,“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娘!瞧你长得这么狐媚,十有八九又是个祸祸男人的狐狸精!一起打!”
“你们有恨朝我来,不许打我朋友!”关情从地上爬着,试图护住我。
我的身体被人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只得吓唬他们,“你们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报警?老娘不吃这一套!给我砸——”
陶太太粗短的手指一挥,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开始砸我们的客厅。
随即,客厅就是狼藉一片。
关情躺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我大声喊,“不许砸,那是我的东西。”
陶太太对着我扬手就打,“叫你个小蹄子嘴硬——”
我躲避不及,咬唇闭上眼睛。
“哎呦呦,疼死我啦!”
陶太太撕心裂肺的喊声快要把我耳膜撑破。
“你们私闯民宅,殴打行凶,我已经报警。”
我竟然听到了杜一鸣的声音!
陶太太冷哼一声,“我们走。”
众人如鸟兽散。
杜一鸣体贴问我,“你没事吧?”
我来不及回他,忙去扶地上的关情,“幸好你没走远,不然我们今天就惨了。”
关情浑身颤抖,抱住我,“锦素,我再也不做别人的小三了!”
看来,她这顿打没有白挨。
“我就知道你早早晚晚要出事。”我抓起一把纸巾,为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劝她,“你现在若真能醒悟,为时未晚。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我这样子太难看,不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好看难看,真是服了你!”
杜一鸣走过来,沉声说,“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房间里的东西先别动,到时候好让派出所备个案。”
“为什么要报警,我不想把事情搞大!”关情从地上一跃而起,凶杜一鸣。
杜一鸣怂她,“他们无故行凶,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你护着他们,莫非你脑子被他们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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