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睁眼,就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左琴瑟愣了会,突然双眼放光地看着美人。
“美人,你是天堂派来迎接我的天使吗?”
她垂涎地伸出手捏了捏美人的脸,“没想到天使也喜欢穿古装……手感真好!”
反正已经死了,不摸白不摸。
总不能再死一次。
左琴瑟得瑟地在美人脸上揉啊揉,全然没发现美人的俊脸越来越黑。
“摸够了吗?”
冷泠泠地声音从美人薄唇中吐出。
左琴瑟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南、南宫极……”
昏迷前的画面骤然在脑海复苏,左琴瑟呆呆看他半晌,骤然从床上坐起,“我……没死吗?”
“快了!”
南宫极整了整被她蹭乱的衣衫,缓缓站起,侧过了身体。
“啊?”
左琴瑟一脸懵逼,什么叫快了?
“你体内有二十多种毒素,若不是有血灵玉压制,怕是早已身亡。”
他依旧侧着身体与她说话,而左琴瑟却早已惊得魂飞天外!
“二十多种毒素?”
谁踏马跟她这么大深仇大恨啊,这是要让她死无全尸啊!
不对,若真中了毒,为何她自己不知道。
何况,她什么时候有过什么血灵玉?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南宫极缓缓说道:“就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血玉。”
这个空档,左琴瑟已经替自己把了脉,却惊骇地发现果然如南宫极所言,自己体内现如今就是一个大毒窟,各种毒素搅在一起,恨不得立刻让她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更另她震惊的是,这些毒素在体内少说有五六年之久,因潜伏太久,没有发作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可见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种上了。
难道说以前的左琴瑟就是因为有那块血玉压制,才侥幸地活了这么久?
而她现在弄丢了血灵玉,所以就应该……毒发身亡?
“是王爷救了我?”方才把脉的时候,左琴瑟已经查探到体内服过解毒的药物。
“你体内的毒太多,本王只清除了一半,而且……”
南宫极沉吟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左琴瑟望着他欣长的背影,眨了眨眼,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王爷为何一直以背示人?”
他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么?
南宫极却是一僵,好半晌才音色微暗地说道:“你先把衣衫穿好。”
唰的一下,左琴瑟立即低头看向自己。
只见外衣不知何时被剥落在床侧,自己仅着亵衣坐在床上,而且亵衣还被、打、开、过!
“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左琴瑟哆嗦着抓起被褥,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瞬间退到床角,嘴唇直颤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极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就看到左琴瑟一副泫然欲泣被欺凌的模样幽怨地望着他。
他蹙了蹙眉,“本王什么也没做。”
“你骗人!”
这时,南宫极粗暴亲吻她的画面在脑海一一闪过,左琴瑟不禁潸然泪下,“做了就是做了,竟然还不承认!”
面对贞操问题,她才不管他长得美还是丑,“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吃白食的人了,你给我走,走!”
“……”
南宫极眉脚跳了跳,耐心道:“本王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看看床上就知道了。”
左琴瑟的哭声一顿,立即掀开被褥悄悄查看。
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那可疑的红色,而且她的身体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不是说第一次都会痛吗?
左琴瑟泪眼婆娑地看着南宫极,狐疑道:“真的没做?”
“没有!”
南宫极微微偏头,语气微有起伏。
左琴瑟一颗破碎的心终于又粘在一起。
她抬眸,正好瞧见南宫极白皙的俊脸上,一抹可疑的红色悄然而逝,才后知后觉方才自己一气之下,竟说得如此直白!
窘!
左琴瑟立即眼光瞟向别处,呐呐问道:“那王爷为何……”
咬了咬唇,“为何解我衣裳?”
南宫极面容恢复从容,这才不紧不慢说道:“你中了蛊。”
“蛊?”
左琴瑟奇怪地看着他,就见南宫极又背过身去,说道:“就在你胸口。”
左琴瑟半信半疑地躲在被子里看了看胸口,却惊骇地发现一条红色虫子正盘在胸口上!
“蜈、蜈蚣!”
她吓了一跳,立即伸去擦,却发现那蜈蚣就像长在肉里一样,怎么擦也擦不掉。
“不是蜈蚣。”
南宫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蛊毒。”
“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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