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帝尊残念犹豫不决时,那“圣”字符文已变的不足拇指般大小,在那繁杂纹路间毫无规则地游走。帝尊残念惊的目瞪口呆,到不知该让它停下还是继续。
帝尊残念不曾料到的是,田农襄此时正清晰地感受着“圣”字符文的游动,甚至他本身隐约有种融入石碑的感觉。在那通体漆黑的断碑下,孕育着一股难以言状的力量,在吞吐,在吸纳。时而和煦、时而炽热、又时而森寒,时而令人舒爽惬意,时而让人痛苦不堪。
渐渐地,他隐约触碰到了石碑深处那棱角分明的骨鲠,漆黑如碳,张牙舞爪。令田农襄不明白的是,那些骨鲠竟然在动,宛若活物,在石碑深处伸缩盘绕。但无论它们如何挣扎,终被厚厚的碑体包裹。因为那些碑体似乎也在动,顺应着骨鲠幻化的趋势。对,那是“肉身”。
田农襄沉浸在与石碑的交融之中。突然有种“石碑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石碑”的感觉。那石碑周身繁杂的纹路好像也没那么冰冷,因为那更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感觉很强烈。伴随着这种强烈的感觉,他身体里的骨骼、血脉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甚至田农襄自己也不曾察觉。
此刻,他体内上原本繁星般的白色光点渐渐黯淡,隐没于血脉中。
“圣”字符文依旧在石碑不断地盘旋,而田农襄此时,却有种它就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一般。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近两天。如若先期他没能将吐纳之法运转这么久,此时定然不会体会这么多。万幸,亦或是巧合。
不知何时,在田农襄的丹田深处滋生一股宛若游丝般的暖流,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田农襄感觉的很清楚,因为那股暖流竟不明所以地向他身体各处浇筑。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临摹?田农襄心头一动,那股暖流瞬间消散。他连忙收摄心神,重新去探寻那股暖流。然而,当那暖流又一次抵达他胸口时。突然有种难以言状的压迫感充斥而来,令田农襄心脏绞痛,哇的一下吐了一口献血,从吐纳之法中猛然惊醒。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浑如大病一场。
“圣”字符文在石碑上悠忽不见……
帝尊残念缓缓走到他的跟前,伸掌按在田农襄的背上,要为他疗伤,可探查之下,除了其血脉略有微弱之外,并未发现异常。心下大奇,说道:“不可强行修炼。”
这时,田农襄才发现白影来到了他身边,下意识地向一旁退了几步。一如既往地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隐约间觉得他留着很长的胡子。
“刚才什么情况?”帝尊残念问道。
田农襄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的确说不上来,原本运转好好的,突然一震心悸,犹若胸口被东西撞击了一般。他抓耳挠腮想了一会不明所以,良久之后,方才答道:“那符文好像在引导我修炼。”
帝尊残念暗吸一口凉气:那枚符文竟然在自行临摹?
他惊异地看着田农襄,不明白这孩子何以会如此奇特。此刻,他还在琢磨另外一个东西——乾坤盘。那枚拇指般的石头从田农襄怀里掉出来后,被他捡了去。触手方知那玉盘竟然蕴藏生机,虽然淡弱,却在慢慢滋长,或者说是在疗养。他坚信,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和眼前的这个婴儿一样,都是很特别生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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