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一个壮汉惊恐地望着鹰勾鼻。
鹰钩鼻地扫了他一眼:“孩童,一个没多少修为的孩童!”
壮汉全然不敢相信,指着正在地上挣扎的同伴,张嘴结舌,“他,他……”
鹰钩鼻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修为不高,战力却强,”他顿了一下,森冷道:“定要抓住他,祭我血旗!”
“会不会还隐有强者?”另外一人颤身问道。鹰钩鼻狰狞地看了那人一眼,惊的他打了个寒战。连忙解释道:“我,我只是猜测。一个孩童何敢放肆……”
鹰钩鼻眉毛一动,心头也暗自一紧。难道真有其他强者隐伏?他咬着牙,森寒地扫了一眼剩余的几个同伴及委顿的群人,杀意腾腾,惊得所有人不自禁地连连倒退。
鹰钩鼻缓缓转过身,突然冲夜幕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至此,可否现身一见?”
已避退二三百米外正在兜圈的田农襄突然听他如此一喊,差点笑出声来。自己毫无办法,瞎胡折腾,竟然争取了“前辈”的称谓,真是世界大了,无奇不有。这家伙瞎扯淡的能耐还挺强。
他一边潜行一边自言自语:“这种没办法的办法,看来有效!”不多时,他潜到一处高地,下边情景看的真切。伏在一个乱石堆处,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心中琢磨:迟早要和鹰钩鼻硬碰,得想办法让他收起那杆臭旗。
铜鼎下的燃柴将尽,火苗在微风下闪耀了几下,悠然熄灭,剩下星点红炭。这里顿时暗了下来。“点火把!”此时,鹰钩鼻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厉声道。
一名壮汉冲向铜鼎,以期加把燃柴。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块石头破空而至,砸向他的面门。好在他早做防备,赶忙侧头躲避,砰的一下脑袋装在鼎沿,“嗷”的一声惨叫,一头栽在红炭中,嗤的一下,须发尽燃。
不远处,被捆绑的人群看的真切,有人竟偷笑出声来。周遭强者隐伏,让他们又有了活命的希望,此时反倒开始产生了些看鹰钩鼻等人笑话的意思。当然,他们没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性命捏在人家手上,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
“蠢蛋!”鹰钩鼻大骂一声,却并未过去帮忙,反倒大旗一展,冲向石头飞来的方向。
田农襄何其聪明,刚才石头掷出,转身即走,哪会给鹰钩鼻留下机会。
鹰钩鼻再次扑空,气的哇哇乱叫。这完全颠覆了认知,他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自己的眼睛,那到底是不是个修为不高的孩童。自己一个博益境中期修士,手持血魂旗竟然奈何不了这家伙,每次都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他如果知道田农襄曾一拳将已是散归境的黑煞捶昏地上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别说他想不明白,甚至连田农襄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何以会有如此战力,他有时觉得是太古玄经的因素,有时则干脆认为是“圣”字符文的作用。当然,他很清楚,面对这些修士,自己也只能是逃跑周旋,若真要全力博弈,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尤其这个鹰钩鼻,他更是忌惮,虽然这家伙的修为并不算高,气息远没有苍狈的强,可诡异的很,隐约间带着戾气,直逼魂魄。更为恐怖的是他手中的那杆妖器,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好在他行动极快,几次均安然退去,没被血魂旗笼罩,虽说在漆黑的山岭中占了点优势,可也因侥幸。
这时,另外几个强者纷纷点起了火把,火苗在微风下闪耀。将刚刚暗淡的山岭,再次亮起。
十几个原本被绑着的人,已挣扎着散开,都在寻找机会,以期逃离这个地方。当然,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在软筋散未完全消散前,他们是跑不远的。此时的田农襄已潜伏在距他们二十多米处,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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