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着肩膀笑,“我们可以大手拉小手送她去上学,二十年后你再走在红毯上亲手把她教给别人,把她嫁出去,四十年后外孙也结婚了……”
“儿孙满堂。”周朗笑了,“我突然就想逃婚了,或是把新娘换换。”
“……周朗,晚安。”
这一夜我睡的相当爽快,早上是被笑醒的。
打算出去吃东西时,发现台阶上已经放了保温饭盒。
我看了眼旁边的别墅,拎回去安心享用。
刘安不是完人,却是个好人,即便是发生这么多事和我走到要提离婚的地步,还是在想法设法的照顾我。
可惜我们这辈子缘分就到这里了,如今真有下辈子,可以有缘再相遇,那就换换位置,让我成为那个付出比较多,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
吃完饭我出门,去了一次律师事务所。把前几天签完的东西略改一下,重新更正一下条款。
我回父母家。进屋换了鞋,我喊,“爸,妈,我回来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人回答。
我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开始如前几天一样收拾东西,快过年了,每家都在除尘。
“妈,这盆盆栽都放两年了,叶子掉的根毛不剩你也舍不得扔。今年扔了吧,我买两盆茂盛的回来。”
收拾到主卧,我哈哈一笑,从衣柜底层摸出一盒烟来,“爸,让我找到你藏货了。你快给我包大红包,不然我就告诉我妈让她三天不和你说话!”
静一会儿,我把那盒烟又塞回到原处。那盆盆栽也是,擦净灰土还摆到原处。
这个屋里的每一样东西,就连冰箱里冻了半年的肉我都舍不得扔。
一直忙到傍晚,把最后一个房间收拾干净,我把买来的福字倒贴在墙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我对电视上方我父母的合影道,“爸,妈,我走了。今年过年我就不回来过了,我爸生日我也不回来了。你们别想我也别念叨我,刘安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出门,把门反锁几道。
下楼后我一步三回头,总感觉我妈爬在楼上窗口上看我,在挥着手叮嘱我路上小心车。
我从小到大听话,除了在嫁给刘安这件事上和他们拌过嘴外没有惹他们生气过,所以我很小心的躲车,平安回到别墅。
路过隔壁时,刘安正站在铁门门口吸烟。看到我,把烟熄了,“你今天不在?”
“孕操课胎教课去医院逛商场,”我道,“我每天要做很多事的。”
瞄了眼大门里面,我想起那天我来按门铃被周朗爆打……
“那天周朗杀了谁?”
“看着我的人。”刘安也回头,“他们四个人分成两组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我,我在微信上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监控。那天,我要出来,被他们打断一根肋骨。其中一个人把我拖到楼上绑起来时,周公子过来,开枪杀了留在楼下的人。”
“沈大小姐居然没收回房子。”
“他们这种人房产多的是,空着一两处算什么,何况这里出过人命。反正,我有钥匙,就……”
对啊,可不是。
我现在住的别墅不也是吗,秦家出事了没人管这里,反正我有钥匙,我就住了。
“没吃饭呢吧。”刘安弯腰,从门后拎起一个保温盒递我,“海带猪脚汤。”
我接过来看了下,不要脸的对他笑了,“可能,不够吃。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给我两馒头。”
“唉。”刘安无奈一叹,转身回屋,“和猪一样。”
没一会儿出来,又递我一个保温盒,“没馒头只有米饭,你对付吃吧。”
我接过来笑了,“这可怎么办,你对我这么好我更不想离婚了。”
“嗯,你今天想着不离,明天又要闹着离了。反反复复没有准话,这事我们还是两个月后再谈吧。”
我拎着饭盒往回晃,临进门时拧头对铁栅栏另一边喊,“刘安我明天想吃口水鸡,还有藕夹。”
“好,还有什么,一起说了。”
大学时他送我回宿舍就是这样,我说刘安明天早上我想吃小笼包,他说好好好,还想吃什么一起说了。
中午没吃饭我饿坏了,把两个保温盒里的东西吃净后我瘫在椅子上挪不动地方。如果不是来电话,我就要在椅子上睡着了。
周朗的,问我去没去医院,我百度了一张没有水印和标识的病房照给他发过去。
他很惦记孩子,幼稚让我把手机隔着防护服贴在肚子上要和小晴天说话,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拍小晴天的出生照给他。
我一连说几个好字。
周朗低声笑了,“我很期待,等我回去我也送你和晴天礼物。”
收了线我去洗澡,雾气蒙蒙中我看在短短十天内被我吃大了一圈的肚子。上面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孩子的全部压力都挤向了那道伤疤。
那里的皮肤已经很薄了,仔细看仿佛能看到里面羊水在流动。孩子活力满满,就在我盯着肚子看时,她不停的怼在肚皮上留下手印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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