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商人逻辑来说。遇到这种事儿,肯定是低调处理。等事后再秋后算账。
可姚振北却不这样。
他当场就挤兑了那家媒体:“我这十年光做慈善就花了一百亿。为社会提供了近十万工作岗位。我进军的行业,所有在我们姚氏工作的员工,拿的都是最高的薪酬,享受的都是最好的待遇。”
“你却指责我的私生活过于奢华?”姚振北掷地有声。“我凭什么不能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我凭什么要省吃俭用?我是坑蒙拐骗了。还是触犯法律了?我站着赚钱,你却要我跪着花?”
其实在某阶段,姚振北就是一个网红。
一个深得民意的网红。
他的直白,他的豪迈,都深受普通网民的喜爱。
再加上,这些年姚振北的确没少做慈善。也的确像是一个莽夫,一个思维很叼丝的首富。
这种人,总是很亲民,很得民心的。
但现实中,姚振北是这样的人吗?
他身上的确有着爽朗粗狂的一面。
可他如果真是如此无脑,如此不计后果的莽撞。他也很难走到今天。
他表现给外人看的,仅仅只是他选择性的结果。
而他的睿智,他的步步为营,他对人性的钻研,对商界的嗅觉能力。
他岂会轻易让外人所知?
看看姚东亭啊。
能培养如此一个天赋绝伦的儿子。这华夏首富姚振北,会是一个莽夫吗?
书房内。
姚东亭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神色平静道:“父亲。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姚东亭这些年来,从没搞过个人崇拜。
那些所谓惊艳绝伦的大佬、天才,也没哪个能入得了姚东亭的法眼。
可他父亲姚振北,却是姚东亭唯一信服且敬仰的强者。
甚至于,他曾为父亲感到不甘心。
为什么要等到秦无双死了,父亲才能崭露头角?
秦无双就一定比父亲更强大吗?
至少经历过秦无双时代的姚东亭并不如此认为。
而这个疑惑,他也从没向父亲索要过答案。
因为他不仅崇拜父亲。同样崇拜他自己。
在某种程度上,他认为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他的父亲,也一样回答不了。
“嗯。”姚振北淡淡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端起普洱抿了一口,抬眸扫视儿子。“区区一个蟊贼,不必如此紧张。”
姚东亭闻言,却是抿唇道:“他毕竟是剑奴的徒弟。”
“我连剑奴也能驱逐出去,他的徒弟,又有何妨?”姚振北放下茶杯,微微起身。自有一股磅礴威压席卷开来。
纵然是姚东亭,也微微有些心惊。
父亲的境界,似乎又有所提升了?
“听你的意思——”
姚振北负臂而立,站在窗前欣赏夜景:“你离开巴黎时,唐欢已是必死之人。可他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是的。”姚东亭点头道。“实在让人费解。”
“不必费解。”姚振北悠闲道。“这世上有此起死回生之能的人,只有一个。”
“薛神医?”姚东亭脱口而出。
“不。”姚振北淡淡摇头。“薛神医他老子。薛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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