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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塍渊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李淮的眼线,这里到底是他的地盘,想要悄无声息的,很难。
从楼道缓缓走下来,一眼扫过面前围拢过来的麟国禁军。
带人的是蒋文高。
“有劳蒋将军了。”
“不敢,佛迦主子请……”蒋文高没去看祁塍渊平静无波的眼睛,对着门外做了一个请势。
祁塍渊抬了抬手,随身的劲衣人才将绷紧的身形放松,紧跟着踏上马车。
“如果本座未记错的话,麟国太子仍是太子,如何蒋将军将本座带进宫来?而非太子府?”
帘子又被挑起,看了出来。
蒋文高等人本就防着他的动作,此时见他突然探头出来,忍不住身子一绷。
祁塍渊察觉到了他们的紧绷,却没有揭破。
正用安静的眼目看着他们,深如浩瀚的海洋,让人无法窥探得半点。
“佛迦主子有所不知,本国皇上病重,朝中大小庶务由太子殿下全权操劳,不能亲自出宫来迎接佛迦主子,太子殿下让本将向您道一声歉,晚些时定给佛迦主子补个宴席,以表太子殿下的心意。”
祁塍渊慢慢地看向蒋文高,对他的话并没有说什么,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人头皮一紧。
“原来如此,是本座消失堵塞了,到不知麟国皇帝有此一遭,实在惭愧。”
蒋文高并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此时闻到这别有意味的话,不禁挑了挑眉,说:“佛迦主子不必惭愧,常言道生老病死乃常事,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祁塍渊彼是意外地看蒋文高一眼,“哦,蒋将军如此说话,到像佛门中人。”
蒋文高闭嘴。
他可不喜欢做什么和尚,说实在,他很佩服祁塍渊,竟然能顶着皇家的身份来做和尚。
祁塍渊并没有再为难蒋文高,安安静静的坐着皇家派来的车辆进了皇宫。
陆璇从太子府一路进宫,恰好和蒋文高接人的马车并行,在宫门再次碰上陆璇,祁塍渊不禁觉得有些奇了。
两边从不同的方向过来,同时停住。
率先掀帘子的人竟是那个命定不凡的佛迦主子,修长的手挑帘,露出皓月的俊雅脸孔。
陆璇也从另一这探了出来,两人对面相视。
“原来是太子妃,”佛迦轻笑,如春风拂面,很博人好感。
陆璇却淡淡地瞥了眼,道:“炎国佛迦院主子,有礼了!”
罢了,自对面的马车盈盈一揖礼,尽显女儿姿态。
完全没有昔日金医公子模样,到不会让人怀疑到她身上去。
毕竟,金医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祁塍渊点点头,然后放下帘子。
蒋文高冲陆璇点了点头,然后领着祁塍渊入宫道。
陆璇站在马车前,看着往宫里边远去的影子,黑眸闪动,回头看了眼安静躺在边上的食盒,对驾车的人道:“先去后宫等着。”
“是。”
陆璇带着食盒是了后宫的一座的宫殿内等了小半个时辰,去探风的人回来说太子殿下让她过去一起用膳。
陆璇一愣。
“一起用膳?”那家伙不是说让她不要轻易露脸吗?
猜着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陆璇理了理衣裳,随那名内侍过去。
“太子妃,这些热食?”
“你们拿来吃吧,不用留着了,”倒掉也是浪费。
“是。”
陆璇进了专门摆宫宴招待外来贵宾的长生殿,因只有一个佛迦,摆的宴并不是很大。
座上有蒋文高,老丞相几位首辅大人外,前座对坐的两人是这座宫殿里最大的人物。
祁塍渊和李淮。
李淮看到款款而来的陆璇,阴鸷的眼睛渐渐柔和了下来。
“坐到这来。”
李淮在陆璇准备坐到后尾时令人在他的身边加了一把椅子,这一举动,瞬间让她成为焦点。
陆璇抬起明眸看了他一眼,遵从他的意思顺从地坐在他的身边。
接过他递来的吃食,对面的祁塍渊正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互相动作。
“我自己来……”陆璇赶紧夺过他手里的筷子,顺便阻止了他亲昵的喂食。
秀恩爱也要分场合啊。
“太子妃和太子果然如外面所传,伉俪情深。”
“祁太子赞誉了。”李淮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
陆璇当什么也没听见,安安静静的做个妇人家,祁塍渊只观注了一下,便从陆璇的身上移开的目光,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然后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说到了七皇子的身上,直接把七皇子当作讨价还价的筹码。
陆璇这个事外人听了都替七皇子心凉,如果七皇子知道自己的皇兄并没有打算把他捞出去,还巴不得李淮把人给杀了,不知作何感受。
炎国皇帝还真是会派人来谈判。
陆璇虽在吃饭,但两人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所有大臣知趣的没有一人插嘴,就连殷老丞相也沉默了下来。
对方身份特殊,总不能让他们这些大臣来同对方谈判吧,座上,也唯有李淮才有那个资格。
李淮漫不经心地应对着,一边自然的夹着菜放在陆璇的碗前,生怕她夹不到,饿了自己。
结果两人打了一番太极,最后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陆璇无语了一下,一个根本就没有心要救人,另一个也不打算放,于是两人都装傻。
席散后,李淮让蒋文高亲自安排祁塍渊入住宫墙边上的驿宫,特殊对待。
将一个最大的敌人放在眼皮底下,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等李淮和大臣们商议出个所以然后才回到寝殿,陆璇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一上来,李淮屏退左右,往陆璇面前两手一张,让她宽衣。
陆璇斜了他一眼,李淮无奈,只能自个动手。
李淮刚解到一半,面前就伸来两只青葱玉手,替他将腰带之类的这些繁琐的饰物解下。
李淮嘴角一勾,低头凝视着眼前认真替自己宽衣的女子。
柔和的烛光打在她的身上,愈发衬得她肌肤莹白胜雪,淡色的薄唇微抿着,声音漠然:“你确定他会这么安分?”
李淮的视线仍旧没有移开,听到她的话,说:“安排他下来,是有我自己的道理。今日宴上他似未有怀疑,爱妃做得很好!”
听他愉悦的语速,陆璇心里一哼。
“我以为你打算让我藏起来呢。”
“如果能,我还真那么想,”李淮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被她拍掉。
“别动,”绕到他的身后,将那件太子外袍取了下来。
“只要我表现得在乎你一些,他会利用这层关系对你不利,璇儿,你近来好好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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