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烫,顾北执就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
一边喝还一边对柳夫人道:“你喝呀,这是我媳妇儿给你倒的呢,你为什么不喝?”
柳夫人看到他脸上明明写着: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当时整个人都僵硬了,站起身来然后道:“既然没什么缺的东西,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的,就派遣侍女过来跟我说一声,我让人来添置,万万不要跟我生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到顾北执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柳夫人当即什么都不管了,起身就走:“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樊期期在旁边抱着胳膊,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对顾北执道:“你故意的?”
顾北执小小的应了一声,他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她眼里的嫌弃,还有满满的不耐烦,所以故意的。
可是他的确没有做坏事啊,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好,那样高洁的话,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呢?怎么会嫌弃呢?
顾北执哼唧哼唧的道:“我不喜欢她。”
她看他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恶意呢。
“安啦安啦。”樊期期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喜欢以后就不接触了。”
交给她好了。
樊期期已经在考虑,等过几天的时候养一只狗,就拴在院子里,不喜欢的人直接不要放进来好了。
当然这个过几天,指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然后他们就可以在小院子里过他们想过的生活了。
当天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来的人是谭匀,也就是谭歌的弟弟,如今的兵马大元帅。
谭匀是从边疆赶回来的,特意赶过来给家里老头子过大寿,也是特意的过来看顾北执的。
毕竟他是顾北执的小舅舅呢。
谭匀和谭歌又不一样了,谭匀可是正当权,手中还握着许多的兵权呢,顾良生十分的重视,带着全家人过来迎接谭匀了。
然后谭匀就十分淡定的越过了顾良生,一边走一边道:“我外甥呢?我小外甥住在哪儿?有没有个人过来给我带路呀?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顾良生被无视到了这种地步,脸色青的吓人,但还是赶紧派个人出来,领着谭匀去见顾北执小朋友。
顾家没落了许多,哪里敢招惹一个兵权在握的大元帅。
谭匀也是故意的给顾良生下马威呢,等下马威完了,他就兴冲冲的跟着仆人,准备去见他的小外甥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小外甥,只是听说过小外甥的名字,所以十分的好奇。
谭匀过来的时候,顾北执好不容易用细线穿了一串手串出来,他并不知道穿手串要用那种稍微有弹力一点的线,所以只用了一根很普通的红线,按照樊期期手腕的粗细穿完了之后,兴冲冲的拿过去:“媳妇儿!媳妇儿!你快过来,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樊期期正在小厨房里淘米呢,闻言擦了擦手,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哟,有什么惊喜要给我呀?”
顾北执羞答答的道:“你先把眼睛闭上嘛!”
“行行行。”樊期期闭上了眼睛,然后又听到自家阿执道:“把手伸出来嘛。”
樊期期又配合的把手掌伸出来,顾北执立刻将背在后面的手串拿了出来,兴冲冲的想要给她戴上,然后发现戴不进去。
人的手掌骨位置比手腕粗太多了,他怎么往里戴都戴不进去,还要担心一不小心会弄疼媳妇儿的手,当时整个人都傻了眼。
顾北执那一瞬间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像要哭了一样,委屈的要命:“我……我明明是按照媳妇儿的手腕……”
樊期期勾了勾唇角,然后道:“我可以睁开眼了吗?”
顾北执小幅度的点点头,又想起来这样媳妇儿是看不见的,就小声的道:“你睁开吧……”
可是他的惊喜没有了,他果然又傻又笨的,根本就配不上媳妇儿。
顾北执越想心里越难受,总觉得自己和媳妇儿离得越来越远了。
樊期期睁开眼,故作惊喜的一口亲到了他的额头上:“这是我收到的最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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