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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影今年可谓是风生水起,大制作的电影电视剧出了好几部,好评不断,各大收视率高的综艺节目都有她的身影,上个月还成了某国际知名的奢侈品品牌亚洲地区形象代言人。
似乎好资源全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别人的红,或多或少都要伴随着一点黑,时影的团队为她打造的女汉子人设,让她只红不黑,在荧屏上永远一副直率的吃货形象,网上即便偶尔有对立的声音,也会很快销声匿迹,背后似乎是有股势力在为她打点这一切。
网上各种猜测她不被人黑的原因,有人说她出生红门,外祖父是某位知名的开国将军,父亲是某军区领导,伯父叔叔姑姑什么的不是在军政界地位显赫,就是大型集团高层,总之就是无人敢惹,时影被吹捧得神乎其神,刚出道时的一些黑历史也被消抹干净。
叶倾心有时看报纸,娱乐版块对她的报道都是些正面的内容,不是获得了奖项,就是带病拍戏,再不就是参与慈善活动。
九月份即将开幕的国家级电影节,时影被提名最佳女主角,有望一举夺冠。
贺际帆注意到叶倾心的目光,视线看过来,朝叶倾心点了点头。
叶倾心隔空回以微笑,不等他们再走近,上车对陆师傅道:“走吧。”
陆师傅将车子开出医院,医院外面路边停靠的一辆不起眼高尔夫悄然跟上白色路虎。
叶倾心无意地回头看一眼,那辆高尔夫是明天的,明天一直暗中跟着她,因为职责是保护她,对几个小家伙有所疏忽,所以那天在酒店才会让盛文琼轻易就将孩子抱离宴会厅。
之后,景博渊给孩子们也安排了人保护,下次再出门,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打孩子的主意。
“贺家那小少爷好像经常生病。”开车的陆师傅拉家常似的,说:“前几天我家小孙女身体不舒服来医院,也撞见贺家的小少爷发烧,今天又撞见,养得有点娇气了。”
有钱人家养小孩,十个有八个娇气。
叶倾心笑笑,没有开腔。
“也不怪贺老夫人太过宠惯,贺大少父亲没有兄弟,就两个姐妹,贺大少下面虽说有个弟弟,也才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就贺大少有个儿子,面对这么独一个重孙子,贺老夫人要是不宠惯也就怪了。”
“您对贺家很了解。”叶倾心坐在后座,看向驾驶室的陆师傅。
陆师傅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讪讪一笑,说:“几个家族的事都知道一点,算不上了解。”
回到南山墅。
车子刚停下,叶倾心的手机响。
接听,窦薇儿的声音传过来,“心心,我给我大外甥们买了几件衣服,已经寄过去了,这两天留意点电话。”
“他们衣服已经够穿了,怎么又买?”叶倾心语气有些无奈。
“看见可爱的衣服忍不住。”窦薇儿笑声里透着微不可见的失落,“我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小孩,满腔的母爱无处释放,只好释放给我的大外甥了。”
“别胡说。”
“行,不胡说,我这边要吃午饭了,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叶倾心不由得又想起来在医院看到的还算温馨的一家三口。
今天4号,B大刚开学,5号开始正式上课。
下午叶倾心去了趟学校,拿了课本,路过操场,穿迷彩服的新生在烈日炎炎下脸晒得通红,却也洋溢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哟,这不是我们B大鼎鼎有名的清纯校花嘛,两个月不见,变化不小,野种生了?”
说话的是个穿裙子的女生,叶倾心有点印象,学平面设计的,叫段楚楚,经常和钱蓉混在一处,她旁边跟着两个女生,也是经常和钱蓉混在一起的。
叶倾心不想与她争执,目光平静地看了段楚楚一眼,想从三人身边绕过去。
段楚楚挡住叶倾心的路。
“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傍了大款了不起啊?不过就是陪男人睡觉,有什么可神气的。”
“我们很熟?”叶倾心淡淡地望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角的弧度冷漠。
段楚楚噎了一下。
她跟叶倾心确实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钱蓉一直都在她们面前说叶倾心的坏话,加之女生特有的嫉妒心理,对叶倾心怀有几分敌意。
叶倾心再次从她身边绕过去,径直往前走。
段楚楚见叶倾心一副淡泊的表情,衬得自己像个泼妇,心下一阵不爽,开口讽刺了句:“当妈的不要脸,生的种也好不到哪里去,将来长大了也跟她妈一样到处陪男人睡觉傍大款。”
叶倾心停下脚步,回头,眼神冰冷,“你说什么。”
见她终于有反应,段楚楚倒是来了精神,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怎么,我说得不对?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小孩,像你这种为了钱陪男人睡觉的,生出来的小孩估计也不是什么好——”
啪!
很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段楚楚后面的话。
以前不想跟这些不明是非胡说八道的人计较,多少是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发生冲突,万一伤到孩子追悔莫及。
“你打我?”段楚楚没有防备,被打得脸歪到一边,回神后眼睛里迅速蓄积愠怒,“你居然敢打我!”
“敢不敢都打了,再胡说八道,我还打!”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段楚楚拎着包冲上来。
三十分钟后,系主任办公室。
“是她先动手打楚楚,系主任,我们就在旁边,看得很清楚。”
“系主任您一定要为楚楚讨回公道,她凭什么打人!”
段楚楚捂着脸,三十分钟前她冲向叶倾心,没有讨得一点好处,反倒被叶倾心揪着衣领又甩了几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痛着。
叶倾心面无表情地站在系主任办公桌前,一声不吭。
系主任有些头痛地看着四张年轻的面孔,叶倾心和博威集团那位的关系,他也知道,那位答应百年校庆来学校演讲是托了叶倾心的福,之前她挺着大肚子在学校上课,上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不过就是甩了同学几巴掌。
可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似乎影响他刚正不阿的形象。
系主任揉了揉眉心,有些后悔刚刚从操场路过……
沉默一阵,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段楚楚:“你先说说,叶倾心同学为什么打你?”
“学校里都知道叶倾心傍……跟一个老板关系不一般,上学期还大过肚子,现在学校来了一批新生,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她以后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带坏了学弟学妹们,她就打我。”
段楚楚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不简单。
其余两个女生纷纷附和她,这种事,没有证据,只能靠嘴来说,很显然,叶倾心一张嘴和她们三张嘴比,有些吃亏。
但——
“如果单是说我,说得多难听我都可以不跟你们计较,可段楚楚用语恶毒地辱骂我的孩子,我不能当做没听到,主任您早已为人父,比我更深刻地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怎能容忍别人肆意折辱自己的孩子。”
该说的还是要说,叶倾心表情肃然,透着几分怒意。
对于叶倾心,系主任也了解一些,是个冷静淡漠的性子,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话就动怒,现在这般愤怒,显然是段楚楚说话触了她的逆鳞。
系主任把目光转向双颊红肿的段楚楚,“叶倾心同学说的可是真的?”
“她不要脸傍大款,未婚生育,还不允许我说了?”段楚楚一脸的不忿,没有丝毫的悔改认错之意。
叶倾心看着她正义凛然的脸,忽然怀疑,自己的一味忍让是否是对的。
流言传出之后,无论外面如何揣测,她都采取回避的姿态,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总以为时间久了,这些流言慢慢也就淡了。
看到段楚楚端着一副为民除害的表情,很显然她在外人心里早就变成B大的一颗毒瘤,不铲除不痛快。
“关于这段时间有关我的流言,第一,我没有傍大款,第二,我没有未婚生育。”叶倾心视线扫了眼在场的三个女生和系主任,“我今年二十一岁,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是二十岁,学校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结婚,我在今年元旦次日领了结婚证。”
“B大是国内历史最悠久,师资最雄厚的百年高校,能被录取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我不认为学习好的学生,会连最基本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人云亦云,是最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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