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吻有的只是探索新事物的尝试和好奇,不带丝毫的感情,对于季君渊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所以薄奚宸很愉悦,这样至少证明,从今往后她将会是季君渊身边最特别的存在。
除了他的至亲之人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属下,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出现在他身边的。
早晚,她会让这个唯一能够面对面的荣耀,会变成季君渊心中的唯一。
薄奚宸这一次并没有再与之较量,而是双手圈住季君渊的脖颈,乖顺的承受着他的轻尝浅啄,放任着他的逗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季君渊不再满足唇瓣上的品尝,舌尖探入,薄奚宸这才轻柔的给予了回应……
静谧的房间,夜晚流光溢彩的华光斜射,窗外人声鼎沸,唯有房间这一方天地安静宁和,弥漫着丝丝暧昧。
相拥而坐的一男一女,唇舌纠缠,你来我往勾弄嬉戏,时而霸道强势,时而轻巧逗弄,时而缠绵悱恻,随着时间的河流编织成了一曲难以言说的旖旎旋律。
一直到彼此呼吸空无,窒息感从肺腑传来,季君渊这才离开了薄奚宸的唇齿,一丝暧昧的晶莹如丝般缠缠绕绕。
看到这一丝银线,季君渊这样一个挑剔洁癖的人应当极其嫌弃的,奇怪的是,这一刻,季君渊只觉身体里弥漫出一丝丝浅浅的灼热气息,让他看着这丝银线反而遗忘了自己的洁癖。
眸光深浓如墨,那双原本明媚狭长的凤眸因为褪去了阳光的明媚满是深浓色泽,而显现出了最原始的瑰丽魅惑。
流畅的眼线,尾部微微上挑出妖冶的弧度,没了那一抹明媚的阳光衬托晕染,让这双眼睛的轮廓彻底展现,深沉的看着人时,妖魅的摄人心魂。
薄奚宸看着这双眼睛,只觉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了她的心口,猛然漏了一拍后开始狂乱的跳动起来,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在她的血液中乱窜起来。
上辈子曾经嫁为人妻的薄奚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股气息名为动情。
季君渊看着怀里坐着的女孩面若桃红,原本纯澈的眼眸越发水润犹如琉璃烟雨朦胧诱人。
看着薄奚宸眼底朦胧水光,明显动情的模样,季君渊凤眸深谙莫测危诡,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残酷的抬手一推,直接将怀里的人无情的推了出去。
薄奚宸被这股力道推出的刹那,所有情绪一收,身形灵敏的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看着季君渊扬眉一笑,舔了舔嘴皮子:“太子爷不仅滋味不错,这血液的味道也是极其独特的。”
听了这话,季君渊的神色陡然一沉,眉眼附上一层阴冷的残酷,唇角却似笑非笑的勾起,抬起白皙修长的指节擦去嘴角的血液和水渍,右手突然多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左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液体。
整个动作极尽优雅,却也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嫌弃和无情,低魅磁性的声音冰冷如寒霜。
“前一刻如发情的猫一样,下一刻就如此风轻云淡心若止水,当真叫人佩服,这等炉火纯青的演技,世间只怕再无人能比拟。”
薄奚宸神色一顿,微微敛眸遮掩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涩然,面上笑容不变,无所谓的轻笑一句。
“这只能说是太子爷太诱人,让我都不能自控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这话无疑说假戏真做了,可季君渊却是不信的,眼前的女孩那张浅笑嫣然的脸就仿似一张没有痕迹的完美假面一样,让人根本无法从她那张脸上端详出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女人若真的动了情,怎么可能如此收放自如,连一点点酝酿的时间都不需要。
相反,若是要装作动情,可是比真的动情转瞬又收敛的一干二净来的简单多了。
想到这里,季君渊唇角的嘲讽越发浓郁了几分,好!实在是很好,居然连他都差点着了她的道,差点就以为她是可以用感情套牢拿捏住的。
果然,最毒妇人心,她却是这其中之最,不仅对别人狠毒,对自己更加狠毒,就连七情六欲都可以随意那里利用,都可以直接抛开。
这般冷静到薄凉无情的心性,当真叫他大开眼界!
他倒要看看这场硝烟弥漫的较量,到了最后,他和她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突然,季君渊一改脸上的嘲弄笑意,恢复了平静,清冷妖冶的面容缱卷出若有似无的邪性笑意,站起身走到薄奚宸身前轻勾起她的下巴。
“不如做爷的女人?”
低魅磁性的笑音幽幽流转,阴靡蛊惑,又清冷尊贵,让人根本分不清出这笑音里的真实情绪。
薄奚宸抬眸,望进季君渊充满蛊惑的凤眸,那幽幽深渊里有着桃色的诱惑,亦有着邪性的笑意,更有着漆黑无边的残冷无情。
只是旁人,尤其是女人,在这样美丽蛊惑的凤眸凝望下,轻易就会被蛊惑的失去心智,又怎么可能还有冷静的头脑去发掘这双眼睛深处藏匿的冷酷无情。
薄奚宸目光盈动,慢慢敛涟出点点笑意,残破依旧渗出的唇牵扯了一下,道出两个漫不经心的字眼。
“不好。”
季君渊神色一顿,骨子里藏匿的杀意依旧没有因此消散,堆积流动,越是汹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越是尊贵雍容,优雅清冷。
“为何?”他轻笑的看着她,眉眼似乎染上一丝被拒绝的不满,看着她的目光越发专注蛊惑了。
薄奚宸垂眸,依旧维持着被季君渊挑起下巴的姿势,唇角含笑:“我只给爱我的人做女朋友。”
其实这是她一直等的机会,若非情势不对,她是不可能会拒绝的。
此时的季君渊明显对她动了杀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若是她当真不知死活的同意了,绝对会被季君渊当场掐死。
一个敢肖想季君渊并且野心十足的女人,他能留到现在已经是意外了,若是这个女人不仅敢肖想他,不仅野心十足,更是一个可以对自己残忍到不需要任何七情六欲,随意就可控制情绪,利用自身情绪去蛊惑旁人达成目的女人,就算季君渊再被她勾起了探索的好奇心,也不会再留下她这个不可掌控的危险存在。
所以,她不但不能答应,还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看破的心思,同时,还要想办法让这份探寻的兴致继续延续下去。
听到这话,季君渊骨子里凝聚的杀意终是慢慢散去了,无趣的松开她的下巴,冷漠道。
“爱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想挨过睡一遍?”
“不,若是可以……”说到这里,薄奚宸看向季君渊,又是一声轻笑:“我只想睡太子爷。”
季君渊眸光微眯,眼中冷厉与残酷之色一闪而逝,下一瞬突然低低笑出了声:“等爷哪天心情好了,或许会满足你,现在,你可以夹着尾巴滚了。”
傲慢的尾音夹杂着两分轻嘲,七分冷淡,薄奚宸知道,她又诱着季君渊朝着自己洒下的大网中走进了一步……
不再多说什么,薄奚宸转身姿态潇洒的离开了,看得季君渊眸光越发冷酷残戾起来。
唇角勾起一抹凌厉冷鸷的弧度,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就继续好了,一个连自己的七情六欲都可以随意操控利用的人,又怎么可以肯定最后不会变的面目全非彻底失去自我。
他就来看看,等她变来变去变的面目全非后,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保持清醒,维持初心!
薄奚宸走出房门后,就看到了走廊上探头探脑小声谈论着什么的季言五人,五人一听到开门声就飞快的看了过来,见她走出来就紧跟着抬步走来。
等走近时,五人瞬间满目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就是季言和季勤这样冷静的人也都瞳孔一缩,满目惊骇。
原因无他,只看他们一致看向薄奚宸嘴唇的视线就知道他们惊吓的来源。
那残破流血的唇红肿不堪,甚至还有着些许齿印,明显就是被人咬过啃食过的,房间里就只有薄奚宸和季君渊两个人,薄奚宸自然不可能自己啃自己,那么能够将她的嘴唇蹂躏成这样的唯有季君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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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战火再次爆发了,嘿嘿,不过显然宸爷和太子爷是有所进展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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