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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热闹的夜市上穿行了一阵子,忽然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面。
少顷,凤铮的一名属下,到楚蘅的马车前知会:“楚姑娘,殿下说了,天色已晚,不宜再赶路,今夜就在玉河县歇息一宿。”
“好。”楚蘅在车里应答了一声。
凤铮在玉河县最为豪华的客栈订了十几间上房,楚蘅一行人只管入住便是。
前世,这个渣男有负于自己,这一世,楚蘅花凤铮的银子,觉得花得心安理得的,只可惜,天字号房让凤铮给住了,再好一点的地字号房让楚惠给霸占了,楚蘅只捞到玄字号房。
不过,那玄字号房也极为舒服,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楚蘅用过晚饭,泡了个热水澡,换身赶紧的衣裳,再往那大床上一趟,大床铺得软绵绵的,跟天朝的席梦思有得一拼,躺在上面,真叫人全身筋骨松软,心旷神怡。
躺着躺着,楚蘅上眼皮不知不觉开始跟下眼皮干架,昏昏欲睡过去。
此时,夜尚未深,隔壁玄字号客房中,楚惠沐浴之后,穿着一件半透的纱裙,坐在一把湘妃椅上,吩咐碧云给她打扇子。
“怎么这么热,碧云,扇快一些。”
碧云手都扇软了,她还是觉得身上燥热得慌,不断用手去扯衣领。
本来就穿得很薄,衣领被她扯得半开半合,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玉河县之所以唤作玉河县,是因为玉河从县城中穿流而过,因为有玉河,玉河县要比天武郡,崇华县那些地方凉爽一些,尤其是到了晚上,刮起夜风,根本就不觉得热,晚上睡觉还要将被褥盖厚一些。
碧云身上穿着一件略厚的绸衣,尚且不觉得热,一边奋力给楚惠打扇子,一边询问楚惠。
“没有。”楚惠很不耐烦的回答。
她只觉得身子发热,一股子燥热感在她体内蹿来蹿去的,就像一团火在她体内燃烧一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适的地方。
“可能是今日在马车里憋得太久了。”
碧云松了口气,只好继续给她扇扇子。
半个时辰后,她观察着楚惠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姐,你可好些了。”
楚惠被体内的燥热感,逼得轻微的喘息一声,眼神迷蒙的将碧云看着:“碧云,我怎么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了。”
闻之,碧云急忙停下扇子,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额头滚热,将她手心烫了一下。
“小姐,您好像发烧了,不行,奴婢要去天字号房找齐王殿下过来瞧瞧。”
不等楚惠说什么,她丢下扇子,开门出去,神色匆匆往天字号房去了。
砰砰砰……
凤铮躺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下床,聪屏风上抓了外袍,往身上一套,几步走到床前,将房门打开。
碧云见到凤铮,顿时急得湿了一双眸子将凤铮看着:“齐王殿下,我家小姐出事了,您赶紧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你家小姐怎么了?”
凤铮跨过门槛,绕过碧云,大步流星,两步并成一步往楚惠的地字号房而去。
“我家小姐发烧了,烧得很厉害。”碧云紧追着去,一边走路,一边回答凤铮的话。
凤铮一口气冲到地字号房,猛地将门推开,当看见里面的情景时,顿时愣住。
楚惠穿得半透明,眼神迷离的躺在湘妃椅上,一片雪色肌肤露在外面,一对酥胸更是半隐半现的,在他眼前晃悠。
“齐王殿下,您来了,惠儿一直在等您呢。”
香艳的场景,再配上这么一句娇滴滴的召唤,顿时叫凤铮全身紧绷,尤其是下身绷得更紧。
楚惠本来就生得国色天香,此刻她穿成这般,眼神又那般勾人,凤铮是个正常的男人,哪里经得住她的诱惑。
碧云追上来,恰好看见自家小姐用勾人的眼神将齐王凤铮看着,顿时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碧云开口,一下子拉回了凤铮的神智。
凤铮收回视线来,努力克制住自己体内的冲动,偏头冷声吩咐碧云:“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被子给你家小姐盖上。”
“……是。”碧云木讷的应了一声,急忙冲进屋去,抱起床榻上的丝被,往楚惠身上一盖。
楚惠当下撅嘴,不满的将碧云看着,不断用手去扒拉身上的丝被:“碧云,我热,不要盖被子。”
“我的小姐啊,齐王殿下在门口,你冷静一些。”碧云急忙将她按着,不准她扯开身上的丝被。
凤铮松了一口气,这才走进进,到楚惠的身边去。
“惠儿,你身上哪里不舒服,给本王说,本王去请楚姑娘过来给你瞧瞧。”
听闻楚姑娘三个字,楚惠激动得一把将凤铮抓住:“我不要她给我看,我不要她给我看。”
“乖,不要闹。”凤铮任由她抓着自己的左手,用手在她肩上一揽,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柔声道:“惠儿,生病了就要看大夫,楚姑娘医术高明,能够治好你的。”
跌入凤铮怀中,楚惠身子微微一颤,觉得自己跌入了冰水里一样,浑身舒坦,体内的燥热感淡了几分。
“齐王殿下,你不要走,惠儿需要你。”
她言语激动,紧紧的贴向凤铮,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凤铮的身体里,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舒服一些。
“齐王殿下,你快抱着惠儿,惠儿觉得这样很凉快,很舒服。”
碧云在一旁看着她这举动,有些面红耳赤。
此时此刻,碧云有些反应过来的,小姐浑身发热,又这般失态,似乎,好像中了催情药一般。
只是,小姐的饮食一向都是她经手的,别人绝对没机会在小姐的饮食中动手脚……
难道是药?想起楚蘅配制的养心丸跟养心汤,碧云皱起了眉头来,只是那药,她也是检查过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凤铮想抽身离开去找楚蘅,奈何,楚惠将他抱得死死的,犹如八爪鱼一样,紧贴在他身上。
“齐王殿下,小姐她好像是中了……中了……”
中了媚药这几个字,碧云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凤铮是聪明之人,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凤铮也想不明白,楚惠是如何中的媚药。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吩咐小二打几桶井水送来。”
凤铮这么一说,碧云才反应过来。
对啊,冰冷的井水或许能解除小姐身上的催情药。
“奴婢这就去。”
少顷,客栈小二哥挑了一担子井水跟着她上了楼。
“小二哥,将水搁在门口就行了。”
她只让客栈小二到门口,等那客栈小二将一担子井水搁下,她掏了一锭碎银出来,迅速塞进那客栈小二哥的怀里:“这件事,不准向任何人提及。”
那客栈小二哥摸着银子,心里美滋滋的,“请姑娘放心,我嘴巴严实着呢。”
等那客栈小二哥拿着扁担下了楼,碧云见走廊上悄无声息的,这才将地字号客房的门推开,将两桶井水提了进去。
地字号房中,楚惠依旧紧贴在齐王凤铮的身上,一会儿动手扯自己的衣服,一会儿动手去扯凤铮的衣服,更是在凤铮怀里扭来扭曲的,搞得凤铮也是欲火焚身。
“殿下,井水打来了。”
凤铮回头看见碧云提着水桶走来,稍微松了口气,皱着眉头吩咐:“赶紧把水倒进澡盆里。”
楚蘅躺在隔壁玄字号房间的大床上,半睡半醒间,听闻哗啦啦的水声。
她猛地将双眼睁开,下床,走到墙边,将耳朵往墙壁上一贴,屏气凝神的听隔壁地字号房中的动静。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似重物坠入水中时发出的声音。
地字号房中,碧云将两桶冰冷的井水倒进浴桶里,齐王凤铮看了一眼浴桶后,将楚惠打横抱起,大步朝那浴桶走去,旋即直接将楚惠丢进了浴桶里泡着。
楚惠落入水中,那半隐半透的衣衫顿时湿尽,紧紧帖在她身上,更加透明,透明到仿佛没穿衣服一样。
“碧云,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去找楚姑娘来给她看看。”
凤铮转身,背对着浴桶,准备迈步离开。
楚惠急忙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往前一扑,浑身湿漉漉的从后面抱住了凤铮:“齐王殿下,惠儿难受,惠儿好难受,你不要丢下惠儿,惠儿求你了,你留下来陪惠儿好不好。”
感觉那软软的身体贴着自己,凤铮全身神经都绷紧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感从小腹处涌起,令他浑身难受,犹如被万只蚂蚁啃食一般。
碧云知道楚惠是讨厌楚蘅的,急忙走到凤铮面前,扑通往地上跪去。
“齐王殿下,您万万不可去找楚姑娘,若是让楚姑娘发现小姐……发现小姐是中了催情药,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觉得碧云说的有道理,凤铮收回已经迈开的脚步。
“碧云,扶你家小姐到浴桶中,本王去外间等着。”
“是。”
碧云应了一声,鼓起勇气,去扒开楚惠紧抱着凤铮的双手:“小姐,齐王殿下不走,齐王殿下就在外间守着您。”
“真的吗?”楚惠眼神迷离的盯着凤铮高大伟岸的背影,生怕自己松手,凤铮就走了,丢下她不管了。
“嗯。”
凤铮嗯了一声,楚惠这才心甘情愿的将手松开,在碧云的搀扶下,坐进了浴桶里。
三人的对话,楚蘅在隔壁玄字号房中,听得一字不差。
这么快就发作了,倒是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不过,凤铮想让楚惠泡冷水澡,解除身上那媚药根本不可能。
她给楚惠下的药可是情花的花粉,单是情花花粉对人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情花花粉与合欢草一起服下,便是一种厉害的媚药,可以说药效比大王镇杏花街售卖的回春散还厉害,必须与男子交合,才能解决问题。
配制那养心丸所用其中一味药材便是合欢草,单单是服用合欢草,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楚蘅在那养心汤中加了情花花粉,楚惠用养心汤送服养心丸,不中媚毒才怪。
用合欢草与情花花粉一起炼制媚药,楚蘅是从太古医经上学的,这个办法,世人不知,她这么做,连凤铮都查不出任何端倪来。
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的听着,最初,楚惠的娇喘声稍微轻了些,但是也不过是片刻功夫而已,旋即,楚惠又开始娇喘起来,那勾人的声音比方才还大声,她隔着一层墙壁,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呢。”
楚惠眼神迷离,视线转来转去,再寻找凤铮的身影,找了半天,没看见,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那薄薄的一层纱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上下的春光暴露在了外面。
她这么做,可把伺候她沐浴的碧云急到了。
齐王殿下还在外间等着呢,小姐可不能这般出现在齐王殿下的面前。
碧云心思转了转,想劝楚惠坐回浴桶之中,可是楚惠全身燥热得难受,一颗心瘙痒得厉害,哪里肯听她的话,不但未回到浴桶之中,反而迈腿出了浴桶,准备朝外间走去。
憋了这么久,她双颊已经被心里那股子火烧得发红滚烫。
碧云见她已经出了浴桶,全身湿漉漉的朝外间走去,急忙从屏风上撤了一件外衣,追上去,往她身上一套:“小姐,您把这个披上,再去见齐王殿下。”
“不要,不要穿。”
楚惠眼神迷离,神智更是有些不清不楚的,一把将碧云为她披上的衣服扯下,丢在了地上,继续往外间走。
凤铮正紧绷着身子,坐在外间的茶桌上,将一杯接一杯的凉茶灌进肚子里。
楚惠难受,他比楚惠更加难受。
那断断续续的娇喘声从屏风那边传来,传入他耳中,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
“齐王殿下,原来你躲在了这里,害惠儿找得你好苦。”
他好不容易用凉茶压下了全身的浴火,楚惠忽然走了出来,身若无骨的走到他身边,湿漉漉的往他怀里一坐,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楚惠坐在凤铮怀里,犹如坐在了冰山上一般,体内那股子燥热顷刻间安静下来,令她舒服的长长吸了一口气。
“齐王殿下,惠儿好难受,你帮帮惠儿好不好?”
她一边祈求,一边用湿漉漉的一双眸子将凤铮看着,还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屁股在凤铮的大腿上摩擦来摩擦去的。
这个撩人的动作,叫凤铮倒抽了几口凉气。
碧云追上来,看见这一幕,脸红心跳。
“齐……齐王殿下,让小姐泡冷水澡这个办法,好……好像不行。”
凤铮挑眉,忍得已经腥红的眸子,将碧云看着,吓得碧云后退了一步。
“下去,守在外面,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碧云犹豫了一下,最终听从了凤铮的吩咐,退出去,轻轻将房门合上。
小姐中了这种毒,泡冷水澡解决不了问题,又不能请郎中,只能靠齐王殿下了,好在,齐王殿下身份高贵,小姐对齐王殿下又有那么点意思,就算小姐将身子给了齐王殿下,相爷跟夫人也不会太过责怪于她。
还没等碧玉将房门合拢,楚惠双手将凤铮的脖子勾住,一个热吻迫不及待的印在了凤铮的唇上。
在催情药的作用之下,她表现得十分热情奔放,抱着凤铮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胡乱一阵啃咬,齿缝间还溢出了一些娇喘声。
楚蘅觉得,弓着身子,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戏,甚是费力,于是乎,她想了一个办法,搬了一把湘妃椅到墙角边上,再削了一个清水梨,舒舒服服躺在湘妃椅上,嘴里吃着香甜的梨,耳朵听着好听的戏,甚是悠闲自在,尤其是她躺在湘妃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动作,很是得九爷的真传。
隔壁那暧昧的声音传入耳中,她唇角勾了勾。
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楚惠时不时发出来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暧昧之音,她隔墙听着,都觉得脸红心跳。
“母后,母后,隔壁在做什么?”
小翊儿打坐完,本来想听听母后在做什么,忽然听到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
楚蘅啃着梨,小翊儿冷不丁问这么一句,差点将她卡住。
这叫她如何解释?
她拧了拧眉,再次拧了拧眉,总算知道怎么回答小翊儿了:“对面房的一只公狗跟一只母狗正在打架,儿子啊,两条狗打架没什么稀奇的。”
“原来是两条狗在打架啊,那是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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