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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姜平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巨大的雷声在低低的云层里面滚过,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就压了下来。
狂风暴雨,来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哪怕韩伊一搂得再好,挡得再好,她连带着她怀里面的姜平平衣服一下子全都湿了。
后面的陈义也在和王一刀喊话,“大哥,这雨下的太邪性了,我们要不现在就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王一刀朝后面使了一个手势,大声吼道,“把前面那马车里面的人,都给我抓回来。”
哪怕雷鸣中夹着电,闪电闪中也带着雷鸣,可韩伊一还是听到了近在咫尺的马蹄声,扭头一看,都已经能看到王一刀脸上狰狞的表情了。
可此时离韩伊一预想的地点,可还有三百米远的距离,这三百米一下子,竟如同天堑一样,变得可望而不可即。
怎么办?怎么办?
依照他们现在相距的距离,韩伊一料想的消失在他们面前的时间顶多只有几十秒的时间。
按照韩伊一本来的预想,应该是死命的驾着马车,朝那处悬崖奔去,中途跳车,躲入青冈山之内,但是因为打了一个时间差,在那群人追着他们的匪徒眼中,马车是直直的赶入悬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他们随着马车一起落入悬崖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即使后面,觉得有所不对了,等再找回来,她带着平平也已经在青冈山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找都没得找,可是现在呢,根本就来不及。
韩伊一搂着姜平平的手都在发抖,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落入到他们手里面,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活着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绝对不能让姜平平落到他们的手里面去。
姜平平也发现了他娘的手在发抖,两只手环着韩伊一的脖子,整个头都埋在了韩伊一的脖子下面,柔声说着,“娘亲我不怕,我陪着娘亲一起。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平平!”
韩伊一悲怆地叫出了声音。
低头就看见了儿子,一脸温柔像是想要安慰自己的样子。
王一刀陈义他们加快了速度,几乎跑在最前面的马匹,上面坐着的人,已经和马车平头齐驱了。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车辕上的,好像是个女人。脑子里闪过了疑问。
大哥不是说,这马车里坐的是一个女人和孩子吗?又遇上这种恶劣的天气,像这种出门都有马车代步的夫人,不在车厢内躲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跑到车辕上来坐着呢?
难不成是他们跟错了?
男人扭头就,看向王一刀喊道,“刀哥,我们是不是跟错人啦,那车辕上,赶车的是个女人呀!”
闻言,本来没有骑得那么快的王一刀,也加快了速度。
而在车辕上的韩伊一,则是抓紧了这个时间,狠狠的将缰绳打在了马屁股上,“平平,把娘抱紧了。”
叮嘱了姜平平一句,韩伊一也不避讳什么了,同时从商场里取出来两条被单,快速的将自己和姜平平绑在一起。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韩伊一又将自己发间的发簪,取了下来,狠狠的扎进了马屁股上。心头已经下了一个决定,照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机会躲到山林里面去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一把,就跟着马车,掉落在悬崖之下好了,记得原来她曾经,站在那地方向下眺望过,曾看到过底下有水光,姜仲山告诉她,那是青浦河,如果底下有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比只落在这些人手里面,恐怕要强上许多了。
王一刀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可这前面却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这马车却陡然陷入了,疯狂奔走的状态。
见此情况,王一刀根本也不用看前面的人是否正确了,就瞧着这躲避他们的状态,也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了人。
“还不赶紧给我追!”王一刀吼道。
韩伊一买的马匹,本就是用来拉拉马车,不是什么好马,可王一刀他们的马,又能是什么好马呢?正常情况下,跑得再快的马,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受了伤,惊觉之下疯狂奔走的马匹呢?哪怕它后面还拉着车。
王一刀眼看着,眼前的马车一下子开始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疯癫状态下的马匹,赶不赶都无所谓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它的方向,直愣愣地就朝着那处悬崖处奔走,韩伊一干脆把缰绳放了,紧紧搂着姜平平,在他耳边小声的呢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些人,跟得实在是太紧了,娘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你的,那处悬崖下是有水的,现在下着暴雨,风又这么大,悬崖处的风更是一个很好的阻力,落入水中,就有得活娘一定会护住你的!”
王一刀陈义他们就眼看着,前面那辆马车笔直地冲着那处悬崖跑去,马匹先是踩空,向下落去,同时车厢在崖边刮了一下,停顿了一下,但因为向下的重量,眨了两下眼的功夫,那辆马车,也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马上就要到悬崖边上了,这些人也不敢在加快马速,反而一个个都喝止了马匹,马匹一停,王一刀和陈义率先就往悬崖边上跑去。
隐隐看到一个车厢,好像还有人的样子,正在往下急速的落去,陈义有些发懵,就看向了王一刀,“大哥这他们就这么死了,该怎么办?”
王一刀也有些气急败坏,狠狠的瞪了陈义一眼,“你问我该怎么办?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他们掉下去了吗?难不成你让我也跳下去看看他们死没死。没死再把他们抓回来?”
陈义不敢吭声了,王一刀用手将脸上的雨水,抹去了些,抬头又望了望天空,这雨,没有一时半会儿,恐怕还真停不了。
“先回去,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儿,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大雨会冲得什么痕迹都不剩,谁又知道,他们已经落入悬崖死了呢,等雨停了,就派人,去给那男人送信儿吧,如果他们真是如同你平日观察那样,夫妻感情十分融洽,我们给了他线索,告诉女人和儿子都被我们抓了,想来他也会过来求证一番,只要他一个人出来了,就别想要回去了。”
陈义的脑袋瓜这才转过来弯儿,,立刻就和陈一刀竖了竖大拇指,“大哥果然高,我咋就想不到,即使手里没人,也能把那男人给引诱出来呢!”
王一刀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舒缓了许多,看来还是很吃陈义的拍马屁的。
韩伊一在随着马车,落下来的那段缓冲时间内,疯狂的从商场里面,拽出衣服、被子来,她和姜平平的运气比较好,这悬崖的边上,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还有几棵斜生的树木,虽然看起来不结实,可韩伊一还是尽可能的,用被子衣裳在上面挂。
即使那些树木,因为承受不了,韩伊一和姜平平两个人落下来的重力势能以及重量,一根接一根的断掉,可这落下去的速度,到底是比刚刚要慢上许多,再加上有展开的被单,可以充当一个降落伞,因为风阻力的原因,又使他们的降落速度,慢了许多,姜平平是一直用尽全身力气,牢牢的搂住他娘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而韩伊一却一直在想办法,怎么让他们落下去的速度,更加慢一些,当看到底下有一抹翠色,是有水的时候,韩伊一的那颗心才真正落入到了肚子里面,哪怕她想尽办法减缓速度,可若是底下是实地,这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可现在底下确实是水,这回是的确不用死了,但恐怕还是会受伤。
在姜平平和韩伊一他们从悬崖下掉下去的那一刻,元浦县才刚刚迎来第一个闪电。
姜安安平时就有点怕黑,今天却是尤其的不安,在刚刚乌云飘过来,天光一下子暗了的时候,她就立刻找到了姜仲山,窝进了姜仲山的怀里,此时被姜仲山抱着,站在窗边,闪电划破天空,姜安安立刻就把耳朵捂了起来,娘亲给她讲过的故事里面说过,先看到闪电,然后才会听见雷声,那是因为光娃娃在空气里面,跑起来的速度,要比声娃娃跑得快多了。
想到这儿,姜安安又往她爹的怀里面缩了缩,“爹爹,我想娘亲了,娘亲带着哥哥出门,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我现在就想见他们。”
姜仲山望着一下子,倾盆大雨,从变黑的天空中,倾泻下来,脸色也变得十分的不好。
这天气变起来,怎么变得这么快,早知道是这种天气,今天说什么,也不让韩伊一他们出门了。
这样的雨,多半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这个地方下雨,说不定韩伊一他们回镇子上的路上却没有下雨,也有可能那边的雨先下,此时也已经停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天变换的太过于厉害,还是说因为在这种天气的映衬下,人类显得太过于渺小,心里头不适应,姜仲山心里面也觉得有些烦躁,细细追究起来隐隐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想想,韩伊一和姜平平他们还出门在外,心里面更加烦躁了。
抱起姜安安,就往在灶间忙着准备午饭的袁春梅和灵犀他们那儿走去。
见到男主人到了灶间来,灵犀和袁春梅立刻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迎了上来,“老爷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姜仲山低头看了眼,在自己怀中的姜安安,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未置一词的未明,蹲下身来,想把姜安安放在地上,“安安你和春梅嬷嬷还有灵犀,留在家里面好吗?这种天气,不知道你娘亲还有哥哥,在路上会不会遭遇到,爹爹要骑马去看一看。”
讲了理由,姜仲山以为很容易就能和姜安安分开,没想到姜安安抱着姜仲山的胳膊,反而更加用力了,小女孩用十分娇弱的声音说道,“不要,我不要和春梅嬷嬷和灵犀在一起,我要跟爹爹在一起。”
姜安安平日里虽然也爱撒个娇,但是像这样子任性的时候却十分少见。只见姜安安抬头凝神望着姜仲山,”爹爹,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不想在家呆着,嗯安安心里面有些害怕!”
对于两个孩子,因为姜安安是女儿,姜仲山更是十分关注她的成长,姜安安的性子,姜仲山摸得透透的,说粗俗一点,姜安安一撅屁股,姜仲山都知道,她想拉什么粑粑。
此时姜仲山敏感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姜安安虽然怕黑,但只要有人陪着,而且这又是在她十分熟悉的自己的家里面,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照说她不应该害怕成这个样子,尤其是自己还说了,现在有正事儿要去找她娘和哥哥,她怎么也不应该会拦自己的,又或者,明明看到外面这么大的雨,还犟着要跟着他一起去。
两个孩子都十分喜爱干净,像这种下雨天,姜安安生怕会把自己的,鞋子衣裙弄脏,在她遇到这种天气的时候,都会安安生生的留在家里面玩,又怎么会主动要求着跟着他一块儿去呢?
姜仲山耐着性子,用少见的温柔声音说道,“你和爹爹形容一下,是怎样的害怕,是害怕天黑?或者是下雨了?”
他这么一问,也有可能是,心中的感觉更加难过了,姜安安一下子,竟然哭出了声来。
一边啜泣着,一边可怜巴巴地紧紧拉着姜仲山的手臂,像是怕自己一错眼,姜仲山就消失不见一样,“我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面,很,很难过,很害怕,呜呜呜,爹爹,我怎么了?我想见娘亲,还有哥哥,我要哥哥,娘亲!”
姜安安这一哭,把袁春梅和灵犀吓了一跳,就是刚才跟在姜仲山身后的一直安安静静的未明也赶紧跑了过来,从身上掏出来绢帕帮姜安安,细致的擦着眼泪,一边还安慰道说,“别哭了,别哭了,婶子和姜墨宇,只是去一趟镇子里而已,现在下雨了,他们说不定就在哪个地方躲雨呢,等雨不下了,他们就回来了。”
“不,我要哥哥,我要娘亲。”姜安安哭闹着,就往姜仲山身上扑,手脚并用,硬生生的挤进了还蹲着的姜仲山的怀里面。
此时姜仲山,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旁边站着的袁春梅和灵犀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担忧。袁春梅年纪大,生活经验多,此时直接向前走了一步。
“老爷,小小姐和小少爷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这相互的情感说不定就通着呢,小小姐年纪小,具体又说不出来,只会说害怕,心慌,说不得这感觉是小少爷的呢会不会夫人和小少爷他们在路途中遇到什么难题了?”
袁春梅想着和夫人小少爷一起出去的儿子,心里面也微微有些慌乱担忧起来,小小姐这样子异于平常的表现,止不住的想让人多想,观世音菩萨保佑,一定要让他们都安安全全的。
“你们都守在家里面!”姜仲山瞧了一眼袁春梅和灵犀,加大声音朝外面叫道,“书砚,准备马车。”
现在这副样子,姜安安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着急韩伊一和儿子,可女儿的身体,也要顾着。
*
果然是心有灵犀的龙凤胎,姜安安感觉到难受的时候,正好是姜平平,在看见他娘昏迷时,也哭出声的时候。
二月的河面其实还没有完全的化开,韩伊一和姜平平运气好,这一段差不多都化开了,但即使都化开了,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重力势能加上重量,水面也和水泥地差不多了,在快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韩伊一福至心灵,从超市里拿出来了一把伞,由伞头先破开了水面,破坏了整个面的张力,然后她和姜平平,才冲入河水中。
韩伊一护着姜平平,进入水面时的压力大多都会作用在了她的身上,这一瞬,晕了过去。
姜平平是会游泳的,可是身上还绑着她娘,一二月天气的衣服又比较厚实,吸了水之后,就跟石头一般,缀着他们往和下面沉去。
姜平平在这个时候,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和娘亲真的要死在这条河下了,没想到,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娘又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韩伊一知道自己会承受主要的压力,料到可能会承受不住,使了个巧劲儿,在进入水面的那一刹那,整个精神直接剥离到了超级市场里面,由身体去承受水面带来的巨大压力,默默数了十声数,估摸着差不多了,又从那商场里回到了身体内。
一回到身体内,全身的疼痛就立刻从四肢神经清楚的反馈到大脑里。
韩伊一眼前一黑,差一点儿就又晕过去了,完全是因为身边还有姜平平,需要依靠着她,她才咬牙撑了过去,不顾身体的疼痛,憋着气开始解身上的的被单和身上的衣裳,把身上厚重的外套全部都脱了下来,然后才拉着姜平平往上游去。
身体本就疼痛,还要拉着姜平平,刚上了岸,拼尽力气从商场里甩出两身厚重的特殊材料的羽绒服,韩伊一就彻底又晕了过去。
娘亲带着自己从水里面,重新回到了岸边,又摆脱了想要追他们的坏人,姜平平本来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他娘平白无故的拿出东西来,可此时看见那两身奇奇怪怪,看起来像衣服的东西就落在地面上,雨下下来,马上又要打湿了,正准备捡起来,姜平平突然意识到,耳朵边十分安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他娘看去,就发现他娘,紧紧闭着眼睛,脸色煞白。
如果不注意去听,他娘微弱的呼吸声在大暴雨声音的掩盖下,根本就听不见了。
“娘!”姜平平扑向躺在地上的韩伊一,身上本来是雪白的中衣,现在在泥水中滚过,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了。
可不论姜平平怎么样去叫,他娘都没有再睁开眼镜,就是十分早熟的姜平平,此时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由着自己的性子大哭了一通,害怕,担忧,情绪发泄完了,这个时候就看出姜平平和普通的小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了,他很快又收拾好了情绪,开始动脑筋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全都是因为娘亲在底下护着自己,娘亲身上已经受了伤,杨伯伯说过,身体里面的伤,可是比身体外面看得见的伤严重多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导致人没有了性命。
姜平平抬眼往四周望去,这算作是个峡谷吧,因为旁边不远处地势又开始有了起伏,竟是像青冈山一样,有着冬天也还是绿色的树。
一定要先找地方躲雨,娘亲外伤很少,现在去晕厥了过去,肯定是有内伤,可不能让她一直这么躺在雨中。打定了主意,姜平平立刻就动了起来,将地上的衣服拿了一身起来,先给他娘盖上,然后又拿了另外一身给自己穿了起来。
刚刚为了摆脱身上那些厚重外套的桎梏,从水里面出来,身上可就只剩下一件中衣了,如果不是,已经被蹭得黢黑,他们现在的身形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娘亲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衣裳扔在地上也淋了雨,姜平平本以为,穿起来会是湿的,可没想到等穿到身上,却发现,外面摸起来虽然湿了,但挨着身体的却是干的,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中衣是湿的,一接触,难免也会湿掉,可即使是这样子,也比刚才湿淋淋的要暖和许多。
姜平平跑了两步,想要去找容身之处,可刚跑出去几步之后,又“噌”地一下跑了回来。
不能把他娘这样子放着,可是现在他娘这个样子,又不好移动,姜平平想了想,又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脱了下来,把它铺在地上,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他娘移到了衣服上面,然后他拉着衣服移动着他娘的位置。
此时,老天爷像是终于发完了这一通脾气,这暴雨来得十分突然,停的也十分突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姜平平心里面安稳了一些,不下雨了,凭借着他敏锐的感官,一定能很快找到可以让他和娘容身的地方,智学一定会回去报信儿,他爹肯定会来找他们的,在此之前,他一定要照顾好娘亲和自己。
*
雨停了,混在行人里面往县里面走的赵智学也松了口气。刚刚那群骑马的悍匪样的人,已经经过他往县里面的方向去了,虽然当时他很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可还是大着胆子,微微抬头瞧了那一群人。里面全都是骑着马的男人,根本没有哪一匹马上还驮着女人和小孩。
夫人和小少爷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已经逃脱了,他要赶紧回到县里面去见老爷,让老爷报了官府,让人去山里面,找夫人和小少爷。
林书砚赶的马车,和王一刀他们在县门口擦肩而过,当时姜仲山耳朵里面虽然隐隐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刀哥,但却没放在心上,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忙着哄姜安安。
那群人没有发现自己,全都走了,赵智学也就不用再依靠这些路人给自己做掩饰了,一个人就开始加快速度,飞快的跑在向县里面去的道路之上。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远远地他就看见又来了一辆马车,定睛再一看,赶车的人居然是林书砚,赵智学心气儿一松,立刻就坐在了地上。林书砚远远的看见赵智学一个人走在路上,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赵智学带着夫人小少爷是赶着马车出来的,怎么现在就单单就赵智学一个人了。
难不成马车真的出了什么故障?
林书砚赶紧就掀开帷幕,朝里面的姜仲山说的,“老爷,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智学一个人正迎面过来呢。”
一听这个话,姜仲山立刻就把怀里的姜安安放在了车厢内,姜安安今天特别的黏他,姜仲山把她放下来,她立马就用两只手抓住了姜仲山的大手,可怜巴巴的叫道,“爹爹。”
“爹爹不去哪,你要来,不是我们就坐了马车过来了吗?爹爹在外面,帮着赶一赶马车,你和你窝窝哥哥待在车厢内,有什么事情,你就叫爹爹,爹爹都能听得见的。”
姜仲山哄了哄姜安安,又扭头看了一直跟着的未明,点了点头,像是承认他一般,将女儿抱起来,放在了未明的身边,把牵着自己的小手,和未明的手放在了一起,“你陪着她。”
虽然迫于无奈,收养了这个无家可归又失忆的小男孩,但实际上姜仲山还是不愿意他这个身份未明的小孩和自己的女儿相处的太过于亲近,未明也十分敏感、乖觉,姜仲山在的时候,他就静静的跟在姜安安的身后,也不会和姜安安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
这还是,第一次姜仲山主动将姜安安的手,和他的放在一起,未明微微抬头望向姜仲山的眼睛,“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闻言姜仲山立刻从车厢内出去,坐到了车辕上,果然如林书砚所说的那样,远远的能看见赵智学一个人,可他此时却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自己,他又突然从地面上起来,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跑起来的样子,却是歪歪扭扭,姜仲山打眼望过去便知道,他这是有些脱力了,就低声对车厢里面说道,“安安,你要坐好了,马车要跑得快一点了。”
然后又朝着林书砚点了点头,吩咐道,“赶快一点!”
还没有走到跟前,姜仲山就听见,赵智学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老爷快去救,救夫人和小少爷!”
马车一停下,姜仲山立刻就朝赵智学奔了过去,“说,到底怎么了?”
“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但是他毁了容,夫人还是认出来,说他是刀疤男人,他带着一群人,骑马追赶我们,夫人断定他们是为了我们所来,让我在马车脱离他们视线的时候,跳车躲了起来,回来报信儿,夫人则带着小少爷,赶着马车,把他们引走了。”
“韩伊一不会带着平平就这样子去找死的,你仔细把夫人的计划,都说来给我听。”
“夫人说就在这条路上那个有悬崖的地方,到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大拐弯,她会把马车赶得快一些,也像我逃脱的这样子,趁着马车在后面那些人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带着小少爷弃车逃跑。”
姜仲山的脸黑得快跟墨一样了,“还有呢”
“没,没有了,夫人说,她应该会带着小少爷,躲藏到青冈山那里去,让我回来给老爷报了信儿,再去找他们,还叫我好好的和老爷形容一下,那个刀疤男,说这样会给老爷提供足够的线索,去寻找他们。我我还算顺利,那些人好像也没有发现我逃走了,刚刚他们还从我身边,驾马离开,我瞧见了他们,马上面并没有带夫人和小少爷,想来夫人和小少爷也是顺利逃脱了,老爷快找人去山上面,救夫人和小少爷,雨下的那么大,夫人和小少爷,肯定淋了雨,再过一会儿,天可能就黑了,到时候找也不好找了。”
赵智学心里面充满了内疚,也生怕姜仲山会怪罪他,护主不利,遇到问题,做下人的先跑了,反而把主子留在了危险的境地。
却没想到,姜仲山居然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责问他,转身扭头就回了车厢跟前,从里头把姜安安抱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把拴着马车的两匹马中,解下来的一匹,然后又从车厢后面,拿出来马鞍之类的东西,递给了林书砚。
又朝林书砚吩咐道,“你骑着这匹马,立刻回县里面去报案,刚才和我们在城门口擦肩而过的那群人,就是犯人,让县老爷封了城门,他和楚唯仁有旧,我们也见过面的,你提我的名字,他会做的,同时,你要叫县老爷帮忙保密,这群犯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那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既然用了那么多的人来对付一个女人和孩子,绝对不是光想要杀了他们,这是动了想要活捉他们的心思,因此,肯定还会有后手。若是在县里面没有堵到人,就得等他们联系了,这个仇总是要报的!然后你再去镇上找姜二江”
姜仲山强压着心里面的不安,一件一件事情的吩咐下去,如果韩伊一和姜平平他们真的有那么顺利的进入了青冈山的话,那为什么在来之前,姜安安一下子变得那么的焦躁和不安呢。
赵智学嘴里面说的那个地方,姜仲山也有印象,一边是青冈山,一边就是悬崖,中间如果出现一点点差错,韩伊一会怎么样选择呢?
如果她只有一个人,韩伊一绝对不会选择悬崖那条可能会死的路的,因为她很清楚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没柴烧。
可是她现在身边还跟着姜平平,依着韩伊一的性子,她深知道活着落入刀疤男人手里的孩子可能会有什么下场,她一定不会冒险让姜平平落入那个场景,因此,只要有了差错,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逃脱进青冈山里面,姜仲山百分百的肯定,韩伊一一定会带着姜平平,随着马车,一起落到悬崖底下去的。
想到这儿,其实姜仲山一点儿都不想带着姜安安一起过去了,可是心里面已经隐隐觉得,韩伊一和姜平平已经出了事情,姜安安就一定要在他的视线之内。
一辆马车拉着姜仲山,姜安安踏上了寻找妻与子,娘亲与哥哥的道路,而已经驾着马回到元浦县的王一刀,陈义一行人,却是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客栈,直接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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