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老脸微红,打了个哈哈,赶紧给那位一脸懵逼的张乐进求道。
“啊呀,方才本王忙着听张诏主言说蒙舍诏之苦难,都忘了给诏主介绍了……”
“这位便是我泸州大都督府程长史程三郎。”
“程三郎?!”张乐进求与那张伽蓝齐声低呼,四眼圆睁。
他们这一路北行,一路之上,已然听过了不少关于程三郎的传奇故事。
特别是在戎州见到过不少獠人百姓们都在供奉着这位程仙长的画相。
在他们的印象里边,程三郎应该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狰狞面目,双手提着巨锤,肋下生有双翅,脚踩黑云,口吐雷电的形象。
可是现在,居然只是一个显得很高大英武,杀气腾腾的年轻人?
“不可能!他跟画像一点都不像。”张伽蓝低呼了一声。
听到了闺女的低呼声,一脸懵逼的张乐进求忍不住处下意识地点了两下脑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对父女,画像,什么时候画像?
“你们说的是什么画像?”
张伽蓝看到了程三郎溪鼓起来的眼珠子,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往李恪的身边凑了凑,这才大起胆子道。
“就是那些戎州还有泸州的獠民们供奉程仙长的画像,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
“噗呲!”李恪居然用嘴放了一个哑屁,然后就是一连串激烈的呛咳声。
雅间外面似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响,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如此那熏了三十年火腿的老灶。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獠人拙劣的艺术天赋,更亲眼看到过造型各异供奉画像。
简直就如同恶鬼降世的狰狞妖魔,又或者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抽像野兽派画风。
程处弼很不乐意,但也总不把把那些被獠民指认为是自己画像的玩意全都砸干净。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当面污辱了,这特娘的嘛意思?
程处弼气极败坏的当口,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轰然炸响。
原本已经站起了身来的张乐进救与张伽蓝父女二人顿时脸色大变,两腿一软,卟嗵一下子,直接就面朝着程仙长跪倒在地。
“程仙长息怒,小女无心之言,还请程仙长饶过小女。”
李恪也让这个陡然响起的惊雷吓得肝颤,然后就看到了这对父女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这下子,李恪内心也是有点懵逼的看向怒目圆睁的处弼兄,卧槽!难不成,处弼兄的情绪真能引动天象不成?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扭头看向外面,老天爷,你老人家可真会配戏。
李恪眼珠子一转,赶紧上前拉着程处弼走到了一边赔笑道。
“处弼兄息怒,那张小娘子不知真相,胡言乱语,处弼兄何必跟一个小娘子见识。”
然后下一句则压得声音很低。“处弼兄你可莫要忘记了老李的交待。”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了口气,瞬间又是一道惊雷,把程处弼都炸得一个激灵。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此刻正在承受着雨露的人们,渴望看到那明媚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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