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回答。
“也是什么?”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道,“你就不能说完整吗?”
他觉得疼痛,不想继续说了,但因为担心不说对方会做出令他更痛苦之事,便说:“也……是野草。”
“那野草上有什么?”对方问他。
“人。”他回答。他已发现野草上的人的指甲都是蓝色的了,在他知道那些人是蓝甲人之后,其实他心里已不把那些当人了,起码没把他们当成跟他自己一样的人,然而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他勉强自己说出了这个“人”字。
“什么人?”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问道。
“蓝……甲……人。”他回答。
“你见过这样的蓝甲人吗?”对方问他。
“没。”他回答。
“这样的蓝甲人跟你见过的蓝甲人有什么区别啊?”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继续问道。
他说:“能不能先……”
“先什么?”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道,“我问你这样的蓝甲人跟你见过的有什么区别,你回答什么呢?”
“我……痛……能不能……”由于再说下去就太痛了,他说到此处暂停了下来。
“能不能什么啊?”对方道,“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奢望自己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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