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贵妃趴在榻上任由冬青给她敷药,虽然痛了些,但她的精神倒不在这里。呵呵,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这些小伤?她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吴婕妤摔倒的场景。那时候她因为在思索突然出现的宫女彩儿,没特别注意前方的吴婕妤。但她可以保证,她离吴婕妤起码有丈远的,弯腰够她尚且费力,更何况推她呢?
既然不是她推的,那现场就她们三个人,难道是秀儿?
凌瑶贵妃想想又摇了摇头,虽然她有嫌疑,但吴婕妤虽然张扬,对秀儿却信任有加,秀儿背主的嫌疑不大。而且看吴婕妤落胎后秀儿的反应,伤心愤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是,那她也算是戏精了。
既然不是她,也不是采杏,难不成是吴婕妤自己?凌瑶贵妃想到周公公低声向擎宇禀报的事情,难道地上真有东西致使吴婕妤摔倒?那擎宇为什么会秘而不宣呢?
再说那宫女彩儿,在这之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她一番说辞,明显是为了将秀儿和冬青引走,引走之后呢?现场就只剩她和吴婕妤两个人,那吴婕妤摔倒了,就必然是她所为了!
事发之后彩儿身死,明显是幕后之人用来嫁祸她的手段。这样既可避免彩儿多嘴露出马脚,也来个死无对证,只凭那耳坠就能让她有嘴说不清。倒真是好手段啊,也好狠的心!只是那幕后之人,又是如何知道,吴婕妤一定会摔跤呢?
凌瑶贵妃想的头疼,当时的场景一直在脑子里转悠,晕晕乎乎的。
待其他人退下,冬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没用,让主子身陷陷险境,蒙冤受屈了。都怪奴婢不警醒,跟着那彩儿走了。”
凌瑶贵妃忙宽慰道:“是我叫你去的,错不在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见冬青面上好了些,方问道:“本宫现在被人冤枉,说是本宫将吴婕妤推倒小产的,彩儿也是我派人灭口的,正想着解决办法呢。快跟我说说你跟那彩儿去了,后来如何了?她怎么就没了呢?”
冬青不知彩儿已死,闻言大惊:“那宫女竟死了?”
“皇后派人去看,说是已经死了。而且还在她屋里搜出本宫前几天弄丢的玛瑙耳坠,众人便认为本宫是利诱在先,灭口在后。”想着当时的场景,凌瑶贵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局虽说做的不甚高明,但却将她死死地缠在里面,脱不得身。
冬青知道此时干系重大,仔细回忆道:“奴婢随那彩儿急匆匆去了之后,她也不说话,只带着奴婢七弯八绕地在园子里走,奴婢走了一会,感觉不对,便拖住她问怎么回事。她面露慌张,却咬定是皇后吩咐。奴婢见事不好,想着主子身边无人伺候,恐怕出事。便不顾她的阻拦,径直跑回去了。”说到这里,冬青像是想起彩儿的音容笑貌,那恐怕是她见她的最后一眼了。
凌瑶贵妃听到此处,更加确定这是一个事先做好的局。这彩儿,只不过是一只棋子罢了。用完了,自然成了废子,可以扔了。只是她以为冬青会带来更多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毫无头绪啊!
“主子莫要灰心,奴婢这么晚才回来,还是有收获的。”冬青见凌瑶贵妃面露颓丧,安慰道。说完理了理思绪,又开口说道:“奴婢想着主子,便一路飞奔过去找您。但奈何被那彩儿带的有些迷路,等回到咱们分开的地方时,主子们已经不在那了。奴婢以为主子往前去了,正待继续去找,却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那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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