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琬乖巧的点头,但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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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复山。
这一座陡峭的山脉位于平氏县城,比阳县城还有复阳县城的三角交错的官道之间,位置隐秘,而且易守难攻,再加上周围的森林特别多,就算十余万兵马撒进去也打不起一个泡沫来了。
山脉外围,一座一座军营屹立。
为首的郡兵。
郡兵统帅的主将并非都尉黄猛,而是军司马纪仪,纪仪站在辕门之前,目光看着前方的土复山,低声询问左右:“牧山的兵马动了没有?”
“他们还驻扎在山涧之外,并没有进攻的迹象!”
“哼!”
纪仪冷哼一声:“传我命令,让郡兵做好,日落之前,牧山你不进攻,那么我们就以不尊军令,拿下牧山,格杀他麾下兵马!”
“诺!”
一众军侯领命。
……
山脉中央,一个隐秘的山涧之间,数千黄巾军在包围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牧山。
牧山是孤身入山,他的兵马在山涧之外,这时候他已经卸掉的人皮面具,脸庞上一条蜈蚣疤痕凶神恶煞,他昂然而立,双手背负,丝毫不畏惧周围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神。
“周当家,我的提议,你想的如何了?”
牧山悠然开口。
“牧当家,我可不是你!”周当家是一个魁梧雄壮的青年,他冷然的道:“今日你敢孤身进我这鬼神涧,我敬你是一条汉字,你走吧,我是不会投降官兵的!”
“周当家,你可知道这山涧之外,有多少兵马?”牧山平静的道:“我来告诉你的吧,除了我麾下的一千精锐舞阴县兵之外,还有三千南阳郡兵,八百新野县兵,八百平氏县兵,五百比阳县兵,五百复阳县兵,超过六千的兵马,你挡得住吗?”
“某家何惧?”
周当家大喝一声,冷冷而啸叫。
“周当家,你的依仗是这个吧!”一颗滚滚人头被牧山丢出去。
周当家一看,面容铁青:“牧山,你欺人太甚!”
这是郭太的信使。
他与郭太约定,还有汝南的几位黄巾渠帅,河东南阳汝南,三方共同起兵,再造黄巾大势,这是郭太的使者,还押送了一匹武器,不用说,这批武器已经落入了牧山手中。
“郭太信得过,渠帅就不会死,波才渠帅当年何等信任他,结果他还不是转手就舍弃的波才渠帅,他虽是黄巾,然却是不忠不义之辈,胆小懦弱,难成大事!”
牧山冷冷的道:“周当家,你是准备和他一起送死,还是你认为起兵之后他能率兵南下,增援与你?”
“郭太信不过,那你呢?”
周当家冷哼:“你必须改名换姓,也要舍弃我黄巾阵型,难道我就能相信你,你让我麾下几千儿郎都相信你吗?”
“我想生存,这是唯一之道!”
牧山平静的道:“我进山劝降,并非只是因为我自己,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我虽归降舞阴,然而黄巾终究是黄巾,没有人会相信我,我麾下的一千兵马,若是强攻进来,我虽然没有十足把握能覆灭尔等乌合之众,然亦可打散尔等,只是如此以来,必两败俱伤,山外的那些官府兵马,届时会把我们一口气吃掉!”
“周当家,合则两利,战则两败,你好好考虑一下!”
牧山昂然而立,丝毫无惧,他只是阐述着说道:“郡府的命令,在今日日落之前,我必须踏平这一出山涧,我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届时,你若是不降,我便联手周围县兵,立刻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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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开春,寒冬的气息彻底的消散而去,天地之间一片蓬勃的生机,万物复苏。
忠烈堂。
书阁之中,气氛却阴寒如冰,牧景挺拔的身躯坐在太师椅之上,一张秀气的面容却阴沉如水:“赵叔如何说?”
“赵平已经前后派出三拨人,但是还是没有大当家的消息!”张谷的面色也不好看:“他们的兵马都驻扎在山外,大事大当家的兵马已经入山了,土复山还被封锁了,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最少有五六千兵马在外面守着!”
“继续打听!”
牧景拳头握紧,道:“还有,让赵平叔父做好准备,实在不行,集合我们所有能集合的人,南下而去,汇合父亲,我不相信父亲会兵败!”
“诺!”
张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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