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时间不到,牧世子是打算离去吗?”
杨奉讽刺的说道。
“非也!”
牧景摇摇头,道:“我这一次来并非与杨帅商议归降的事情,而是有一个消息想要通报给杨帅!”
“哦!”
杨奉眯着眼眸,眸光闪烁一抹讽刺的光芒:“那我就要洗耳恭听了!”
在他看来,牧景如今被困在他白波谷之中,被隔绝了外来的一切关系,还能有什么消息是他不知道了,多半是的信口开河而已。
“据我所知,西凉军已经和匈奴军联手了,南北夹击,不出三日,将会杀入白波谷!”
牧景平静的说道:“杨帅早做防备!”
“哈哈哈!”
杨奉闻言,楞了一下,当下直接大笑:“牧世子,你如果想要利用外面的兵马来吓唬我,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西凉军是朝廷兵马,匈奴军是蛮军,我宁可相信他西凉军会联合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西凉军会选择联合匈奴军!”
“不相信?”
牧景长叹一口气,这话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他还是要说:“不相信也没关系,但是杨帅贵为白波黄巾的主将,肩负黄巾儿郎的生死,做事情不是应该谨慎一点吗,据我所知,白波黄巾如今兵分三股,杨帅屯兵白波谷中,韩帅屯兵白波谷之外,但是的胡帅和李帅的兵马却屯在北翼一百二十里之外,距离匈奴军不足的三百里,如果这事情变成真的,他们的兵马可就岌岌可危了!”
杨奉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听闻牧景这番话,收敛了笑容,瞳孔之中爆出一抹精芒,死死的看着牧景:“牧龙图,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杨帅,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皆为太平一脉相传,同为黄巾袍泽,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无法招降诸位,我也不至于对你们下死手,对吗?”
牧景耸耸肩,道。
“来人!”杨奉深深的看了牧景一眼,突然低喝一声。
“在!”
“立刻把韩帅,胡帅,李帅请来议事厅,告诉他们,有要是详谈!”
“诺!”
几个亲卫领命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黄巾三大旅帅出现在的议事厅之中。
韩暹火急火燎的问道:“杨帅,请我们来,有何事商讨?”
“诸位坐!”
杨奉按一按,让三人坐下,然后才把牧景刚才说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牧世子信誓旦旦的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什么?”
韩暹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西凉军和匈奴军怎么可能联合起来?”
“我也不太相信!”
胡才和李乐对视一眼,露出不愿意相信的神情。
“此事吾亦不愿意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胡兄和李兄的兵马屯于汾水上游,一旦遭遇匈奴袭击,就算我们想要出兵救援,恐怕也来不及了!”
胡才和李乐闻言,豁然站立起来了。
信与不信不重要。
但是如果涉及自家兵马,哪怕不相信,他们也会选择谨慎起来了。
“杨帅,我们两人先返回营地!”
两人拱手告辞,当夜就直接北上,返回直接的营地去了。
“我也告辞!”
韩暹也紧张起来了,他也感觉一丝丝不安的情绪,只有在自己的兵马保护之下,他才有安全感,他的兵马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必须要出城。
杨奉心中是不想把韩暹放出去的,在他看来,只要制衡住了韩暹,收缴他麾下的兵马就易如反掌,一旦把韩暹放出去,那等于放虎归山。
可他也没有强留的理由,而且如今掺和进来了圣女张宁,他所有计划都不敢动了,一旦成为众矢之的,别说继承白波黄巾,恐怕如今地位都不保。
夜色笼罩之下,议事厅冷悄悄的,一盏盏油灯光芒亮起。
杨奉看着牧景,心中百味交集:“牧世子,你的消息到底从哪里来的?”
“河东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人能比你们的消息更灵通,甚至能在你白波谷之中传到我面前,你认为何人?”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他就要震一震杨奉。
“河东卫氏?”
杨奉明白了,他看着牧景的眼神有深邃的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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