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和韩暹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的对方眼中的惊骇,这个殿下看起来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和顺。
“谁来与我说说目前的情况!”
张宁很快就进入角色了,她平静的问道。
“禀报殿下,目前胡才和李乐的兵马被困清屏山,周围最少有三万以上的匈奴军包围他们,他们正在等待我们的救援!”
杨奉长话短说,迅速的把事情交代了。
“另外东面和南面,都出现了大量的西凉军,西凉兵马已经攻陷了绛邑,临汾,不足两日,便可的兵临白波,他们的兵力如此,尚不清楚,但是能短时间击溃我,恐怕兵马之强,不在白波谷的总兵力之下!”
韩暹补充说道。
张宁听着,思绪转动,但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更多落在了牧景的身上,打仗这方面,她一直信任牧景,当年在汝南,她可是紧跟牧景身后,看着他如何从绝境之中走出来的。
牧景双手交叉在胸前,右手的手指在轻轻的敲动左手的手背,他的眸光时而浑浊,时而清明,这说明他脑子里面的思绪也在的疯狂的转动。
“杨帅,你们有匈奴军的资料吗?”
牧景问。
“这个……”
杨奉和韩暹微微有些苦笑,脸上皆然呈现一丝丝的羞愧,杨奉说道:“虽然我们和匈奴军打过几场,但是始终摸不透他们的兵力情况,毕竟他们来去如风,麾下大多骑兵,而且就算我们知道他们一直在汾水流域讨生活,也始终找不到他们落脚之地!”
“不管如何,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匈奴军,救出被围困的黄巾儿郎,为首要任务!”牧景说道。
“世子是说,我们要出兵北上?”杨奉皱眉。
“出兵是一定要的,至于去哪里,那还不一定!”
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要对付匈奴军,打是最无奈的选择,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啊?”
杨奉和韩暹都一头雾水。
“胡才和李乐虽被围困,但是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凭借清屏山,最少能撑五天时间!”
牧景这几天和黄忠一直在推演,他的消息可比杨奉韩暹更加灵通,早在胡才李乐被围,他们就已经得之了消息,虽然推演的结果不太好,但是心中已有的腹稿:“所以北面的匈奴军其实可以拖一拖,但是南面的西凉军,我得把他们拉进来!”
“为什么?”韩暹不明白。
“韩帅,如果给你选择,你是觉得一把刀一直悬在脖子上好,还是让他落下来好?”牧景反问。
“这自然是让它落下来!”
韩暹回答:“悬在脖子上,时时刻刻防备,让它落下来,起码我还有机会选择躲一躲,哪怕躲不过去,也不至于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这就是原因!”牧景道:“匈奴军来势汹涌,可我更担心的是西凉军,他们止步在绛邑,说到底就是想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让我们和匈奴军两败俱伤,然后他们收拾残局!”
“好阴险的西凉军?”
杨奉和韩暹的面色难看起来了。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你们必须要把白波谷里面的将士的士气提升到了最巅峰!”
牧景双手背负,目光看着天色:“明日日落之后,我们出兵绛邑!”
“明日日落之后,那就是入夜?”杨奉闻言,没有反对,只是有些好奇。
“绛邑,要反扑绛邑县城?”
韩暹的眼眸爆出一抹精芒,绛邑是他丢了,他更像要拿回来。
“你放心吧,明日日落之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黄巾儿郎!”张宁抬头,看了牧景一眼,自信的说道,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帮牧景的事情,她会倾尽全力去做。
当夜。
夜色笼罩之下的白波谷,灯火通明,到处能听到的黄巾将士的呼叫声音,太平圣女亲自上任渠帅的消息已经张杨下去,将士们正在纷纷讨论,这样的夜色,无人入眠。
归降之后,杨奉不管是真心降了,还是权宜之策,他最少已经解除了对他们的禁制,守在城外的神卫军和亲卫营都进城了,这些将士都捍卫在他们府邸的周围。
跟着他们进城的还有卫家家主卫觊。
牧景,黄忠,卫觊,三人在灯光之下,对着一副河东舆图,正在不断的推演之中了。
“世子,根据卫家的消息,这一次西凉军领兵的是李榷和郭汜!”
“确定是他们吗?”
牧景眯眼,他看着地图,西凉军推近的太快了,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牛辅的主力已经前往雒阳的京郊,在河东之地,只有他们两部兵马!”卫觊肯定的说道:“他们倾巢而出,动作自然瞒不住我们的眼线,最少有两万五千主力,在绛邑和临汾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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