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还在打,我们不能等了,必须立刻拔营,如若去晚了,南乡被攻破了,吾等便羞愧于主公!”黄忠简单的说了一句。
“那敌军兵力部署摸透没有?”
韩暹低沉的问道。
“暂时没有!”黄忠摇摇头:“斥候已经尽力了,但是对于敌军营帐的兵力部署情况,一时三刻想要摸透,根本不可能,毕竟突破他们外围斥候这一关都难,而且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
“南乡既然还守住,我们该缓缓进攻,以突如其来的奇袭取得最大的战果!”
校尉胡才拱手说道:“不如我们再派出斥候,去打听更详细的消息,然后在进攻!”
“等不了了!”
黄忠摇头:“南乡之所以没有被攻破,那是因为夫人已经亲自上了城头坐镇,鼓舞军心,我们在这里等一日,夫人多一分危险,哪怕是强行袭击,也要尽快赶去战场!”
“夫人亲自上城头?”
“我就说南乡怎么能守得住?”
众将闻言,面面相窥。
他们都认为南乡的守军与南阳军之间兵力悬殊,是守不住的,但是如今南乡守住了,这倒是让人诧异,待听到黄忠这话,他们才想明白了。
“那的确必须尽快拔营!”
“无论如何,我们可不能让夫人出了意外!”
众将纷纷请命。
“很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布置任务,杨奉……”
他正想要布置任务,突然营外一个身影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一个情报,这让他浑身一颤,眸光也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了:“景武司能确定这消息吗?”
“应该没问题!”
传令的是一个景武司的随军小旗,这是景武司各方掌旗使之下的官职。
“行军图!”
黄忠低喝一声。
左右把一张张案桌上的行军图铺上来。
黄忠仔细的看了看,半响之后,一咬牙,道:“诸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改变战略!”
他想不到雷虎这头小老虎成长的如此迅速,去岁还被逼入大山,了无音讯,今岁一开年,给了南阳军这么一份大礼物,冠军,那可是南阳军的粮道。
粮道一断……
“改变战略?”
众将闻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杨奉上前一步,拱手问:“将军,我们不去援助南乡了吗?”
“现在不需要了!”
黄忠抬头,眸光猎猎,神色之中爆出一抹灼热的光芒,一字一言的道:“南乡虽危,可此危已不解而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让一些人付出代价,既然他们选择了进攻我们南乡县城,那么他们就要承受我们的怒火!”
粮道被断,摆在南阳军面前的只有两个条路,退兵,抢回粮道,至于强攻南乡,不是没想过,是黄忠认为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
“将军,那我们现在攻打哪里?”
韩暹有着对强者的绝对盲目遵从,所以对与黄忠的军令,在白波军之中是最为言听计从的,他没问原因,而是直接问目的地。
“这里!”黄忠拳头握紧,一拳砸在了行军图的一个位置上。
“郦县?”
众将的目光皆然落在了上面的圆点之上。
“杨奉韩暹!”
“在!”
“你们立刻率兵一万,顺着丹水而下,汇合南乡的暴熊军,然后捏住顺阳周围的水道,记住,是所有的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从水道进出!”
黄忠吩咐的说道。
“遵命!”
“李乐,胡才,你们率军随我奔袭,今夜天黑之前,必须拿下郦县!”
黄忠杀气凛然:“这一次,我要断了他们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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