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蔡帽猛然站起来,拱手请命:“既已确定来敌,兵贵神速,请允许我立刻召兵启程,赶往夷陵,夷陵决不能丢,一旦夷陵丢了,我们将会失去对益州的制衡,益州大军想要长驱直入,轻而易举!”
“主公,德珪兄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必须保住夷陵!”
蒯良也补充了一句。
他虽精通政务,可不代表军事他不懂,若是直接带兵打仗,他肯定不如蔡帽,可在舆图上推演,他的能力不亚于任何一个名将。
夷陵对于南郡的重要,不可言之。
“好!”
刘表也迅速有了主意,他这时候撇开了一切的内部矛盾,也放开了对领兵大将的制衡,魄力异于常人:“德珪,这是虎符,你立刻领军一万,昼夜行军,必须尽快赶赴夷陵!”
他送出了一块虎符。
荆州的军政走上正轨,非虎符而不能调动大军。
他把虎符递给了蔡帽之后,继续说道:“你抵达夷陵之后,如何应对益州军,你全权做主!”
“遵命!”
蔡帽拱手领命,接过虎符的双手有些颤抖,士为知己者死,刘表对他的信任,让他心情感觉沉甸甸的,一块虎符的送出,可等于把兵权直接送上。
“德珪,我把夷陵交托与你了!”刘表轻声的道。
“请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托,不论夷陵情况如何,只要我在,我定保夷陵平安,保我荆州门户不失!”蔡帽俯首在下,声音坚决。
蔡帽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大殿,但是大殿之中的讨论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了。
益州军,汉中牧军,联袂扑杀而来,即使他们对荆州有信心,也感觉压力很大,甚至有一股喘息不过来的气压在笼罩这这个荆州的州牧府。
“主公,如今看来,时局已明,汉中牧军,必是应了益州之请,才会出兵我荆州!”蒯良说道。
“为什么不是牧龙图主谋?”
“牧龙图使唤不动刘焉,而刘焉却能使唤牧龙图!”
“也对!”刘表闻言,点点头:“这么说,是刘焉想要我的荆州吗?”
蒯良分析:“主公,刘焉与你,本事宗室之臣,当今天下,乱局纷纷,各地自保之力尚不足,按道理益州和荆州,当同为盟友,同进退,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如今刘焉突然之间进兵荆州,不宣而战,恐怕不仅仅是图谋荆州这么简单,他图谋甚大也!”
“子柔,你说他刘君郎图谋什么?“
刘表并不在意汉中,他更加在意刘焉的意图。
这个宗室先辈,在汉室宗亲之中,年纪比他长,声望比他高,曾历京官多个职位,更做过宗人府,在汉室宗臣之中,能振臂一呼,而自己肯定做不到。
“刘益州今之势,已极限,进一步,可为天!”
蒯良靠上来,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不会吧!”
刘表瞳孔猛然一变,道:“他敢?”
那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可真的破天了。
“虽不知道,他何来依仗,可是主公,我们不得不防,若是刘益州意图在此,那他恐怕就不是小大小闹,他将会倾巢而出,与我荆州决一死战!”蒯良说道。
“是要防一下了!”
刘表面容阴沉:“异度!”
“在!”
蒯良的弟弟蒯越走出来,拱手待命。
“你立刻持我节间,走一趟江夏,然后去长沙,以安抚民心之名,暗与黄祖张允商讨,让他们准备随时调兵入襄!”
刘表道。
“诺!”
蒯越领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