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一策,吾等可强攻之,荆州城虽然城高墙厚,但是久守必失,在加上荆州军基本上是水卒为住,守城之上,必然有所缺陷,强攻之下,可让其露出破绽,我们兵力强大,南,西,北,围三缺一,必可破城!”
“若是强攻,必折损太多的兵力!”
张任冷哼的说道:“若此为策,吾等早就破城而入了!”
他们十几万主力围城,却攻打不进去,并非是他们无能,是他们瞻前顾后,并不想因为此战,而折损过多的兵力,所以一直这么耗着。
益州兵卒并非乌合之众,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强行进攻,还是能破城而入的,但是必然遭受巨大的损失,这也是他们为难之处,他们想要智取荆州,却无可奈何
“某尚有第二策!”牧景说道。
“你且细说!”刘焉微笑的道。
“围而不战!”
牧景沉声的道:“荆州城虽大,可他们数万兵马人吃马嚼的,消耗也必然巨大,我们先断城外官道,在建水寨,封锁长江要道,只需半载,必可把荆州城困死其中!”
“围城?”
刘焉摇摇头:“半载时间太长了,夜长梦多,刘表虽败,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让他恢复元气,想要取整个荆州,恐怕是难上加难!”
他是想要短时间之内,破荆州城,长驱直入,从南郡开始,全面拿下荆州。
“主公,急而不利!”
牧景平静的说道:“我们益州兵强马壮,何须与他们争这一朝一夕成败,围城乃是良策,若能不费一兵一卒,破荆州之城,必能杨威我益州之威,区区半载,某认为,可待之!”
“此言倒也对!”
刘焉点点头。
他突然扬扬手,对着众人说道:“尔等先退下,龙图留下!”
“诺!”
众将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景,纷纷行礼退去。
牧景跪坐的很安稳,但是心中有些突兀,刚才的良臣见明君只是场面而已,刘焉心里面的盘算,现在才算是开始,能不能过这一关,还得看自己的言行举止,接下来,一个动作,一句话,哪怕是一个表情,都不能错。
“龙图,如今左右无人,某也不瞒着你,对于汝归降某之麾下,某多少是有些不信任的!“
刘焉开门见山的,倒是拿下了谈话的主动权。
“末将知道!”
牧景点头:“末将本是一方诸侯,坐拥强兵十万,得地千里,以汉中为根基,扩之武都,得其南阳,再下襄阳,可有成就霸业之兆,却在如此关头,举兵归主公麾下,主公不信任末将,末将也理解!”
“某就是想要知道,你如何想!”
刘焉平静的问:“你就不想要拼一把前途吗,或许你能如当初高祖一般,从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路来了!”
谁都有野心,谁都想要成龙,牧景明明有大好机会,却愿意俯首他之下,他想不通,解不开这个疑惑,无论牧景做了什么,他且心不安也。
“主公可还记得,传国玉玺?”牧景问。
“你以此物,入我汉中,岂能忘记!”刘焉道。
“现在末将回答主公的话,非末将不愿为王,而是不能!”
牧景拱手,一字一言,言语之中真挚无比:“当日玉玺在手,我尚有野心,奈何关中一战,近乎身死,入得南阳,却无容身之所,天下大,却无方寸牧地,这方天下是士族之天下,我牧氏已是贼身之人,何意得苍天垂帘,正所谓得其民心者得天下,民之所向,必为汉也,与其挣扎不安,不如退守一步,求一个生存!”
“你以汉中立府,以明侯之名,威震天下,又为何也?”刘焉再问。
意思既然你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为何要割据汉中。
“若今日我已残兵之相,归降主公,主公可还愿如此待我之重!”
牧景平静的说道:“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牧景并非丧家之犬,我是来助主公成就伟业的,不是来求庇护的!”
“为何是我?”刘焉眼瞳爆出一抹璀璨之光。
“其缘由有二!”
牧景淡然的道:“一,主公有宗室之名,大汉四百载,人心可图,当今天子,幼之昏聩,弑杀其嫡母,焚其兄长,早已民心尽失,届时若有一宗室大贤,振臂高呼,必能再创光武之世!”
“当世宗室,非我一人!”
刘焉轻声的说道。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的情绪仿佛在一点一滴的被牧景给渲染起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优势的。
“这就是其二,因为主公有野心!”
牧景淡然的道:“臣择其主,须有明主之相,非虚伪之仁,昔日我已传国玉玺而探之,主公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复,主公乃是当世之中,少有之明主,既有名,又有心,坐西南,图天下,若某能助主公成龙,我相信主公不会亏待我,我牧氏何愁去不得这昔日之贼名,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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