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世家门阀?”牧景眸光湛然一亮,倒是一个头绪。
“我想,他们可能是想要试探一下你!”戏志才推测的说道:“毕竟如今刘焉的野心在成都城之中,已经是人尽皆知,这些益州的世家门阀,终究是要站队的,在站队之前,他们需要更多的消息去判断!”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何人?”
“明侯?”
牧景想了想,补充说道:“执掌十万牧军的明侯!”
“那不就对了!”戏志才说道。
“当初益州世族有三方鼎力,如今贾龙已亡,贾氏一族烟消云散,唯有赵黄并立,赵韪不在,剩下一个黄权了!”牧景想了想:“不会是他吧!”
“只可能是他!”
“他能调动天师道的高手?”
“这些世家门阀,根深蒂固,关系错综复杂,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戏志才说道:“别说天师道的高手,有一天,他们能调动州牧府的高手,我都相信!”
世家门阀,立足一个地方久了,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他的,那些棋子是他们临时布置下来的,这些才是最难对付的。
“岳述!”
“在!”
“最近你别进入府中了!”牧景想了想,道:“有事情,我们在外面联系,现在府中不安全了,接下来两个月,我们一步都不能错,不能让你提前暴露了!”
“诺!”
岳述点头,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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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州牧府,正堂。
“主公,这是右长史府上奏了奏文!”
“放在那里!”
“急奏,他们让主公尽快过目。”
“急奏?”刘焉提提神,把奏本拿起来了,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变,大喝一声:“立刻让董长史前来见我!”
“诺!”
亲卫去传讯,董扶来的很快。
他跨步走进正堂,行礼之后,跪坐下来,然后才说:“主公,是不是昨夜明侯府进了刺客的事情?”
“你也知道?”
刘焉把手中的奏本递给他:“牧龙图上的奏本,负伤休沐!”
“负伤了?”
这倒是让董扶有些意外:“昨夜明侯府进入刺客,我是知道的,但是明侯负伤的事情,我倒是才听说!”
“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焉问。
“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明侯府突然闹起来了,我的府邸距离明侯府并不远,那个动静,我能听得到,也差遣人去打听了,明侯府的确进了刺客!”
董扶拱手禀报:“但是明侯府的防备森严,刺客好像刚刚进去,就被发现了,被狙杀了三个,还有一个跑了,至于明侯有没有负伤,就不清楚,今日我派人观察了一下,明侯府已经上下戒严,进出不得,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好大的胆子!”
刘焉拍案而起:“是谁,谁这么明目张胆,在某家的眼皮之下,刺杀某家器重的大臣,这是打某家的脸面是吗?”
牧景最近负责什么?
当然是负责他登基的事情。
然而在这时候遇刺。
不得不让他多想一点,是不是有人打算在阻碍他称帝。
“主公息怒,此事恐怕不简单!”董扶拱手,轻声的道:“他们明面上是在试探明侯,其实也在试探主公!”
“他们找死!”
刘焉双眸怒火凝聚,阴沉的道:“查,查到谁,就砍了谁!”
“主公,万万不可,此事无论是谁做了,都不宜查下去了!”董扶说道:“现在我们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我们得忍,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我们都要当不知道!”
益州士族,世家门阀,根深蒂固,纵横交错,影响力之大,是不可估算的,刘焉如果想要登基,还需要他们的支持,才能真真正正的坐稳了益州。
这时候查下去,就是大家都没有台阶下了。
“哼!”
刘焉虽也明白这道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忿,冷冷的哼一声,有些闷气在胸口,顿时感觉背脊有些隐隐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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