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当呢!”刘焉拍案的叫起来了。
“自取灭亡!”牧景坦然的说道。
他走了上来,距离刘焉不过三尺之遥,对着刘焉说道:“我本没有任何机会的,是主公的野心,给了我机会!”
“原来当初你献我传国玉玺,就已经有了这番谋算!”
刘焉恨得咬牙切齿,看着牧景的眼神,能迸射出火焰来了。
他靠近两步,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这个年轻人,越看越让他有些的恐慌起来了,他心中浮起一抹的压制不住的杀意,想要迫不及待的斩杀此人,此人一日不死,他寝食难安。
但是他不敢。
因为牧景好像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戏志才就算能力再强,在巴郡,他斗不过严颜!”刘焉冷厉的说道:“就算能拖一些时日,严颜终究会赶回来的!”
“或许吧!”
牧景不否认这一点,严颜经营巴郡时间长,根深蒂固,他一旦返回,很快就会消灭戏志才的影响力,以他的兵力,必然能迅速的冲进蜀郡。
“关键是,主公能坚持多久!”
“有你在手中,我相信我能坚持很久!”刘焉傲然的道:“甚至我可以将东州军都调遣回来,区区荆州,我可以放弃,一旦东州军回来,你还有什么优势!”
“我既已沦落在主公的手中,自然是任由宰割!”
牧景仿佛从不害怕刘焉能把自己怎么了,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过主公在杀我之前,肯定想要看看,结果会如何,看来我还能活一段时间!”
“来人!”
刘焉大喝一声。
“在!”
一个军侯上前。
“把明侯带下去,关押在东厢院落,小心看守,不要让他逃了,也不得让任何人去探望,但凡他敢逃出庭院,格杀勿论!”刘焉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去克制对牧景的杀意,但是他还是压下来了,声音倒是有些阴沉。
“诺!”
军侯和几个兵卒上前,要押解牧景。
“不用,我自己走!”
牧景沉声的道,他转身就随着这军侯和兵卒走了出去,自愿的被囚禁起来了。
“主公,他如此阴狠狡诈,狼子野心,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庞羲一脸阴鸷的问道,刚才好几次他都想出手,直接一刀斩掉了牧景的脑袋。
“杀了他容易!”
刘焉的拳头握的很紧,一双眼眸闪烁暗晦难明的光芒:“可我益州就在无太平之日了!”
他有些失落,多年筹谋,仿佛一朝化为流水,心中有些沮丧。
但是他终究是一方诸侯,很快振作起来了:“庞羲!”
“在!”
“你能守住多久?“
“州牧府有足够的粮草,虽然东城尽失,但是我们在城中的兵力还有不少,除非他们想要两败俱伤,不然我最少能支持一个月以上!”
庞羲回答。
“两件事情,第一,派人闯出去,去巴郡接应严颜,命严颜在最短时间,必须率军赶赴成都,第二件事,飞鸽传书,立刻让张任撤回来!”刘焉吩咐。
“诺!”
庞羲点头领命。
……
夜色寂寥,明月孤芳。
牧景被羁押在一个单独的院落之中,刘焉到没有亏待他,生活起居一应如故,还有小酒一杯,他举杯对明月,心中却有些担忧,不知道明侯府的情况。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明侯府,乱战之中,毕竟谁也不敢说一定能万无一失啊。
这是现在担心也没用。
这一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大家都入局了,棋盘之上,纵横交错,谁能成为最后赢家,尚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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