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开口,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作为主公,牧景是不可能有空闲的时候,只要他有一丁点的时间,都会被各种的事情所缠扰起来了。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给我推一推!”
牧景开口,他沉声的道:“通知北武堂,我要北上鱼复,视察景平水师!”
水师乃是重中之重,甘宁虽能干,但是他在牧军系统里面的威望太大了,这一支水师乃是张辽打造起来了,上下将领都对张辽福气,反而对这个贼寇归降,却被骤然之间提拔高位的甘宁,不是很尊重。
这几个月都已经过去了,水师到底发展成怎么样了,他还是有些担心。
“主公要离开江州?”霍余皱眉:“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吧!”
“只是几天而已!”
牧景轻声的道:“也算是避避风头,这胡孔明跑得快,我再不躲一躲,都成了他蔡老头的靶子了!”
蔡邕这几天可是劳心劳力的发展州牧府,但是有心无力,自己把州牧府挖的太干净了,他手下没有可用之人,没有可用的钱帛,连兵马都掉不动,空有一个名声,是带不动局面的。
所以他好几次跑来明侯府打秋风发牢骚,这老家伙看起来迂腐,可也是丢的面子的人,能在政治场上混的人,还真不客气,自己都有些被他缠的有些受不了了。
“那我去安排一下!”
诸葛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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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牧景就离开了江州城,北上而起,首先是去了白帝山,白帝城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军镇,景平第一军,陌刀营,黑甲营,重山营,飞鸟营,一个个军营连绵,战旗飞扬。
“给我跑,校场十圈,跑不完,晚上没饭吃!”
“战场上从来没有懦夫,军令如山,不管是累的提不上力气了,还是饿的晕过去了,只要是战鼓依旧鸣动,那就只能前进,前进,再前进!”
“刺,收,再刺,收,三连刺,收!”
“弓要拿的稳,步伐要扎实,就这样的姿势,维持一个时辰,谁支持不住了,加训一日!”
“……”
进入白帝城之中,就能听到一声声高喝的声音,这里校场无数,能看到一个个牧军男儿正在挥洒汗水,他们的热血正在的沸腾之中。
“很好!”
牧景很满意看到这一幕。
“是很好!”
戏志才却显得有些苦涩:“可日日而训,我这粮库都已经空了一大截了,这简直比上的战场消耗还打!”
普通的士兵,十日一训,平日消耗并不大。
但是日日训练,营养就要跟上,最基本最基本的,就要粮食必须维持充足之中。
益州不算穷,就算之前征伐了荆州,刘焉留下来的底子,还是比较厚,足够益州支持一段时间了,牧景这算是顺顺利利的接手,并没有牵动太大的波浪,所以他拥有的本钱也丰厚。
但是再厚的本钱,也经不住他这样折腾。
“生逢乱世,有强大的军力支持,方为正道!”牧景轻声的道:“我们穷什么不能穷着你们,我们自己省吃俭用,也得支持你们啊!”
“其实不必要这么浪费,日日训练虽有效果,可耗费过大,战斗力的确长进,可未必越过太多,我算了一下账,养这十余万的兵马,恐怕已经比养几十万的兵力还要耗费大!”
戏志才低声的道。
“不!”
牧景摇头:“账目不是这样算了,物尽其用,我益州正是百废待兴,裁减兵力,是为了更多的人力能投入生产之中,而军人,就要做好军人的职责便可,一个战场老兵,堪比三个新兵蛋子,你这样对比下来,牧军的战斗力并不是很高,但是从集体上来说,却不一样了,任何一个方诸侯,都做不到如同我们这般,全为职业军人征战,集体战斗力,我们会被他们高出不少的!”
“你总有道理能让我哑口无言!”戏志才苦笑。
“那是因为我代表正义!”
牧景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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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帝山牧景只是停留了一日,简单的巡察了一下,戏志才和黄忠做的不错,整个白帝城军镇的战斗力正在不断的提高,不用多久,就能攀升巅峰的战斗力了。
第二日,牧景还有戏志才,黄忠,在一艘斗舰的护持之下,沿江而上。
船走了两日,才至鱼复。
鱼复县是益州边城,沿着长江过去,就是荆州境内了,牧景在益州干的风生水起,刘表在荆州也是大刀阔斧,开始整理地方,调整兵力,从荆州城一直沿江而上布置了不下数万兵力,严阵以待,防止益州军再次进入。
“北武堂麾下景平水师,中郎将甘宁,率景平水师上下将官,拜见主公!”
甘宁在码头恭候。
数月以来,他身上的浮躁之气好像不见的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稳的气度,这说明在军中,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了。
“无需多礼!”
牧景走下斗舰,眸光一扫而过,看着远处,停泊的一艘艘战船,另外还有水军万余健儿,列阵而待,最少从表面看上去,是有模有样的,他心中颇有感概:“兴霸,看来你把水师操练的不错!”
“末将不敢辜负主公对末将的寄望,随时恭候主公巡察!”
甘宁的心情是激昂的。
士为知己者死。
牧景知他,而用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这一种信任,十分难得,是一个长年纵横在江山的水寇期望而得不到的东西。
他甘宁虽在巴郡之中,略有薄名,但是也只是贼名而已,并没有太多人愿意信任他,而牧景愿意,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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