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牧景征辟他为襄阳军的太守,那么他就要做出一点成绩来了,他要扬名天下,既已经随了明侯府,就当放下其他心思,唯一念,封侯拜相。
所以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太守之位?”
“举荐出仕?”
众人皆然变得有些沉默了。
他们意外,并非意外蔡图出仕,而是意外蔡图能摇身一变,变成的执掌襄阳的太守,至于蔡图说举荐他们出仕途,他们的确心动,但是心中顾忌也多。
终究大部分都是出身士族的子弟,不是谁都有蔡图那不畏与家主翻脸的魄力,所以他们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
“若郁郁一生,吾不甘也!”蒯武突然拱手,对着蔡图说道:“日后愿与孟庭兄共进退!”
“当与孟庭共进退!”
明棱也开口了。
有人带头,自然所有人就忍不住一颗怦然而动的心,仕途美好,如同那美丽的花朵,让他们欲罢不猛。
“当与孟庭兄共进退!”
他们终究下了决定。
“日后就依仗诸位兄弟,吾等当共进退,共治襄阳!”
蔡图笑了,搞定了这些人,那么他当太守,已经成功了一半,襄阳历经两次大难,一次是当初牧军攻破襄阳的时候,刘表南下,带走了不少嫡系,第二次就是前些时日的城内叛乱,让不少终于刘表的世家豪族冒头,又被打灭了一批。
如今襄阳之中,世家豪族的力量虽依然能执掌人心,但是嫡系早已全无,大多都是旁系在支持,他只要把这些人拉拢了,这襄阳世家豪族,不敢有人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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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日,龙抬头。
正值开春时日,万物回春之时,江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洋溢着一股股春天的气息,就连路边已经枯死的野草也渐渐的变得绿色,一些种子发芽,狰开了土壤,钻出来迎接那温和的阳光。
明侯府的庭院之中,牧景张了张臂膀,深呼吸一口气空气,浑身舒爽。
这冬天的日子有些难熬。
但是总算是熬出来了,又迎来了春天,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主公,伊籍已经递回来密函,荆州心动!”
胡昭从前院找不到人,追到了后院,急急忙忙的说道。
“心动?”
牧景眯眼:“那就是他现在还没有能拿定主意啊?”
“他们现在有顾虑,实属正常,或许还想要敲我们一笔!”胡昭说道:“但是这也算是一个顺利的开始,只要襄阳这事情能和平解决,我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南征!”
“我能出四百匹骏马的价格,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不是为了南征,统一益州,我别说四百匹骏马,就算一匹,我也不给他!”牧景冷冷的说道:“给伊籍送出由我亲自盖印的益州盟约帛书,告诉伊籍,不必太过顺着荆州,要签就签,不签就罢,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他们耗!”
他想了想,道:“另外命令第一军直接进军,第二军,越过巫县,和他们,直逼夷陵,给他们点压力!”
“诺!”
胡昭点头,但是又有些担忧:“会不会显得咄咄逼人!”
“那得看对什么人!”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的说道:“如果是董卓,我这样逼迫他,那肯定就是打起来了,因为董卓不会示弱半分,他是一个武人,绝不受这样的耻辱,当战既战,但是对荆州,就得强硬!”
“因为荆州兵弱?”
“非也!”
牧景摇摇头:“荆州乃是鱼米之乡,富裕,学术浓郁,读书人辈出,人才可观,怎么会弱,弱的只是刘表,刘表终究是一介读书人出身,他有城府,有才学,有能力,有手段,就是缺乏进取的魄力,我逼他,他只能退,因为他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主公倒是摸准了刘景升之心!”
胡昭想了一下,倒是认为牧景说的很对,刘表如果说比天下诸侯差点什么,就差了一股气,一股两败俱伤在所不惜的刚猛之气。
“不过这刘景升也不好对付!”
牧景眯眼:“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直接出兵,干掉他,他经营荆州越久,日后我们就越难想要夺取荆州,此人在民众人心上的经营,颇有能耐,守家之犬,并非浪得虚名!”
“可是现在我们益州还不能一统,腹背受敌之战,不可也!”
牧景最后摇摇头。
攘外先安内,千古不变的原则,不怕外面强敌多大,就怕内部有人捅刀子,当初在雒阳的时候,如果牧氏先平了董卓这祸患,再遇关东诸侯较量,就不会落的如此境地。
一个错误,决不能犯两次。
“主公,事难有两全,待我们征服的南部,必然能扩大势力,即使荆州是一块更难啃的石头,他也会被啃下来!”
胡昭安慰的说道。
“希望吧!”
牧景笑了笑。
胡昭又汇报的一件事情:“主公,还有一件事情,襄阳蔡图已经应许出任我们襄阳太守了!”
“那就太好了!”牧景眯眼:“那我们就少一把火!”
“不用!”
胡昭说道:“蔡孟庭已经烧起来了,他在襄阳接令领太守印之后,立刻以昔日的州牧府为襄阳太守府,入门开府,一口气征辟了十四个世家子弟为官吏,已经点燃的荆州士族内部的战火!”
“好快的速度!”
牧景倒是有些意外:“这蔡孟庭不仅仅是了解了吾用其之心,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家族尚且不顾,野心颇大,日后要是用得好,会是一柄利刃!”
“主公,有野心,不该防备吗?”胡昭问。
“野心也代表上进心!”牧景摇头:“我为什么要防备,只要他不逾越我《明科》之法,他的野心再大,我也能容得下,当然,接下来还得看看他的能力配不配的上野心,空有一颗上心的野心,那是不够了,得有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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