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忠!”
牧景轻轻的开口,声音却杀气冲天。
赵忠是那群老臣的眼睛和耳朵。
动了,这局也就活了。
他才能好去浑水摸鱼。
“杀赵忠?”
赵信瞳孔变色,拳头不经意之间的握起来了。
即使这些年,他赵忠之间的不断的摩擦,交手,试探,等等的动作,可真的要下手干掉他,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那毕竟是他的义父。
“你要是下不来手,我让谭宗来做!”牧景看着赵信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轻声的道。
“不用!”
赵信深呼吸一口气:“早晚都要有一个了断了,我亲自来做!”
“不要勉强自己!”
牧景拍拍他肩膀,温和的说道:“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当年十常侍之劫,他大难不死,已经是奇迹,你更珍惜他的生命,所以这些年,他多少有些的手下留情的,但是我不怪你,人岂能没有七情六欲,你要是真的这么冷血无情,我还真的要审视一下你有没有资格做这个位置了,你如果要是不想他亲自的送他上路,这事情有人做!”
“他怎么说都是我父亲,我不想劳烦别人的手,我要亲自送他上路!”赵信坚定的道。
“那你就掂量着去做!”
牧景没有再说什么。
这本来就是他给赵信的一个考试,人心隔肚皮,这关不好过,景武司作为最神秘的谍报系统,执掌景武司的人,必须是牧景最信任,也是最依仗的人。
“不妨做的光明正大一点!”牧景的嘴角有一抹的阴森森的笑容,这是他算计人的招牌神情:“我要全天下都知道,赵忠是我明侯府干掉的!”
“这岂不是给我们树敌?”赵信瞪眼,劝谏的说道:“主公,杀赵信说容易不容易,但是说难也不会很难,我有信心做得到,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不,这一次必须做到的张扬一点!”
“好!”
赵信虽不明白,但是还是接下了军令。
“有办法和天子联系上吗?”牧景问。
“怎么联系?”
“面对面是不太可能的,书信来往吧!”牧景道。
“可以!”
赵信道:“未央宫虽戒备森严,但是我多年布局,也有不少渠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启动!”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一点没错!”
牧景点头:“不过这一次,宁可冒险一点,我也要和天子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借力打力,不然陈仓和子午道的关口关起来,我们打一年半载,都难破开,浪费时间,浪费儿郎们的生命!”
“天子未必会顺着主公的意思?”
“试一试无妨!”牧景笑了笑:“你有怎么知道,他不会按照我的棋路去走呢,别把他想的太过于复杂了,其实天子刘协也很可怜的,他做这么多,未必野心,更多的是求一条活路而已!”
在这一方乱世之中,每一个人都在求生存。
牧景在求。
刘协何尝不也是在求生存。
敌人的敌人,未必能做朋友,但是应该有机会手把手的合作一下,各自利益只要对上了,深仇大恨也放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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