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战略部署,步步为营,不急进,但是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明天天亮,不管下雨还是天晴,立刻进攻,交替进攻,一日十二时辰,死战!”
前线指挥营,张辽正在部署兵战的情况。
一众主将校尉,听的很仔细。
……………………
距离战场还有二十余里的中军指挥部。
牧景双手背负,看着营帐外面绵绵不绝的雨水,叹了一口气:“人难斗天,老天爷的脾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如此以来,必影响战略部署!”
蒋琬轻声的道。
“那也无可奈何!”
牧景施施然的道:“现在就看张文远的表演了,越是困境,越是能表现出一个指挥官的能力,张辽是某最器重的一员大将,某希望他能不断的成长,这就是他成长路上的考验吧!”
“你很相信张文远中郎将?”
徐庶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来说,作为主公,更加关注成败,而你,好像更加关注的是张文远中郎将的表现!”徐庶道。
“很敏锐的触觉!”
“只是略有感觉而已!”
“你感觉的没错!”牧景道:“一两场战争的成败,吾根本不在意,其实目前明侯府麾下,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只有一个,那就是黄汉升,不过黄汉升有黄汉升的风格,他不合适统帅整个战场,我说的整个战场,并非凉州,或者关中,这些局部战场,而是所有的战场,我比较看好张文远!”
“那你对他的期望,也太高了!”
徐庶平静的道。
“我信任他!”牧景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
“这厮很有眼光的,他之前还打算问我要你,你意下如何?”
“要我?”
徐庶皱眉:“我能做什么?”
“在我身边,或许你能看得到大局,但是基层历练不够,日后会犯错的,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允许,你去第三军历练一番,以参将的身份!”
牧景道。
徐庶的确是人才,但是刚刚出仕,终究有一些眼光狭隘的毛病。
人才都是需要成长的。
好像诸葛村夫这样,一出山就能独当一面,这种很少很少,即使如此,诸葛村夫在卧龙岗也是积累多年的心性,才能做得到这般的厉害。
“去景平第三军?”徐庶想了想,倒是有一丝丝心动,总比窝在牧景身边好一点吧,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对牧景,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也不用太快做决定!”
牧景笑了笑,道:“这样吧,你先去尝试一下,现在吾以明侯之名,命令你为前线和中军联络使,立刻前往前线指挥部,负责记录战场!”
每一场战役,都有文吏负责记录战场上的动向。
这些人有些是后勤司的,有些是参谋司的,后勤司负责将士们的军功,参谋司更多的是真实的把战场记录下来了。
“属下遵命!”
徐庶坦然领命。
……………………
第二天,早上,雨水渐停,但是一片片的乌云不散,明显后面应该还有雨下,但是这一刻的天气晴朗,已经给了牧军最好的机会了。
咚咚咚!!!!
战鼓声把人类嗜血的本性唤醒,牧军的将士们,一个个嗷嗷直叫,如同一头出笼的野兽,张开了獠牙,凶猛的冲向了西凉陇西军的阵地。
“杀!”
“冲锋!”
“儿郎们,鼓声不绝,向前死战!”
“将士们,主公正在看着我们,建功立业,在此一朝,杀过去!”
轰轰隆隆的战场上,爆发惨烈的大战。
“太凶猛了!”
马腾直观的感受巨大的压力,说一千,道一万,不管说什么,都比不上在战场上面对牧军的那种凶悍心里面的压力。
他咬着牙,身先士卒,死守不退:“西凉的儿郎们,我们都是不世的勇士,天下没有人能打败我们,某马腾,愿在此死战一场,汝等可愿随之!”
“死战!”
“死战!”
西凉将士也是凶性恶狠之辈,从那荒无人烟凉州杀出来,他们就没有畏惧任何人,在战场更是凶狠如狼,即使被斩杀,也要在临死之前,恶咬一口。
“上穿山弩!”
张辽纵观全局,毫不犹豫的把主力攻城器械压上去,前面的防御工事比不上城池,用这种器械,必然大范围的造成狙杀。
“咕噜!”
“咕噜!”
一个个滚轮带动的声音之下,一辆辆弩床巨车,被推上了战场。
牧军器械,天下第一。
“放!”
张辽一声令下,弩箭对准了前方的阵地,直接爆发。
这种穿山弩,只有一个威力。
那就是强大的冲劲。
以穿山为名,意思就是能连山都穿透过去,平日是用来攻城,主要是打击城墙的,前方那些土坯掩体工事,在这种毁灭性武器打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裂。
“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弩箭?”马腾看着这一幕,有些楞了,一个照面,伤亡数百,这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即使扛着铁盾,都被长弩穿透铁盾,然后贯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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