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劭沉思了良久,才跟着发言:“主公,我也认可徐参将的话,这时候,该全军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狠狠的打,最少要打痛了他们!”
“好!”
牧景不再犹豫,他直接下来:“传我军令,全面出击!”
…………………………
渭水北岸,沿着河水,一座座营寨建立,里面不断的营寨,建立的不是很密集,但是互相之间有照应,一直延绵到了的长安的方向去。
中军主营,建立在最隐秘的一个地方。
韩遂这一日正在磨剑。
沙场大将,杀人和被杀之间的压力很大,很多人都会有之间缓解压力的方法,有人读书,有人练武而,而韩遂缓解自己压力的方法,是磨剑。
他喜欢磨剑,剑,越磨着,越会钝,越是钝,越是需要磨,仿佛就陷入了一个循环之中,这也让他的思绪越来越清楚。
忽然,他停下来的动作,问站在旁边的一员高大将领:“阎行,你认为牧军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就是想不透,才磨剑。
牧军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让他感觉不安。
“想不透!”
阎行是武将,他对冲锋陷阵,排兵布阵,都略有心得,但是的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他倒是一点都不擅长。
“某家认为,他早晚会打过来的!”
韩遂长叹一声:“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阎行问。
“董卓用凉州来诱引我,我上当了,我的确想要凉州,但是答应他来应对西线的情况,还是冲动了!”韩遂苦笑的说道:“马腾不在我之下,甚至悍勇更甚于某也,麾下部将,一个个都是精锐,尚且被牧军杀的差一点全军覆没,我的实力,可未必能挡得住牧军!”
“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阎行说道:“牧军已经在街亭和陇西军战了一场,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损失,他们还有多少战斗力,是一个未知之数!”
“或许吧!”
韩遂苦笑,有些不自信起来了,继续磨剑。
“报!”
这时候,营外忽然长啸一声。
“进来!”
韩遂面色微微一变,正色起来了,放下手中的剑,盘坐首位,低沉的喝一声。
“主公,韩铭校尉战死,我军在五丈原上五千精锐,战死大半,其余都被击溃!”这是一个逃出五丈原的军侯,也是韩铭部下仅存的唯一军侯,身上有一道深刻见骨的刀伤,左手的五个指头,只剩下两个,其余的被齐口断下,鲜血淋漓。
“什么?”
韩遂瞳孔变色,整个人神色都变得异常的苍白起来了,他咬着牙,问:“怎么会这样了,我军五千精锐,还有五丈原的地势支持,敌军有多少?”
“不足三千!”
“不可能!”
“的确不足三千!”这个残存的军侯嘶哑的声音道:“他们夜袭了我军营寨,事前我们的斥候一点都没有发现,最少是四五十里之外突袭过来了,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非常熟悉我们的作战方式,冲击进来之后,迅速就能找到我们军阵的破绽,连番的冲击,我军溃散,然后他们的主将,还出手,二十个回合,就把校尉斩杀了,我军彻底的溃败,全军逃喘,被他们赶杀,死伤惨重,在渭水岸边,更是被他们的赶的走投无路,能逃回来了,不过千余人而已!”
“二十个回合,能斩掉韩铭,何人出手?”
阎行问:“难道是南阳刀王,不可能,他现在还在的凉州战场,不会出现只在这里!”
“是庞德!”
残存的军侯咬着牙,一字一言的说道:“就是他,校尉生前认出他来了!”
“庞德!”
韩遂和阎行都微微变了脸色。
“怎么是他?”
韩遂阴沉的道。
“街亭一战的始末,我们都不知道,或许……”阎行道:“或许他归降了牧军!”
“该死!”
韩遂来回踱步:“此獠不仅仅是陇西悍将,还非常熟悉我军的部署,西凉一脉,军阵同出一道,只要熟悉起来,很容易就会被攻破!”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问题!”
阎行拱手,道:“主公,现在我们失去了南岸的支持,紧靠北岸,肯定挡不住牧军的进兵,如果我想的没错,现在牧军已经开始对我们动兵了!”
“对!”
韩遂之前有些昏了脑袋,现在立刻反应过来了,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他沉声的低喝一声:“来人!”
“在!”
“立刻传我军令,命令韩勇,廖吾,陈送,让他们速速撤出现在的阵地!”
他的反应可为是迅速,从五丈原的失守,已经想到了前营会遭遇敌军进攻,所以立刻下令,命令前营先撤出来了,这样有是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以缓和一下,重新部署。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
“主公,如果我是牧军,必然迅速出兵,这时候他们是未必来得及撤出来,不如我率五千精锐,前去接应,如何?”阎行点头。
“好!”
韩遂点头。
…………………………
渭水滔滔,岸边,十里的距离,一共有三个营寨,每一个营寨,有一千五百的西凉金城军。
他们前后呼应,组成了这一个战阵的前营。
结营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平静,三个校尉的警惕性也放下来一点了。
而就在这时候,牧军发动进攻。
牧军景平第三军和黄巾军两军主力了,从正方面,和侧面北翼,对三个营寨,同时发动进攻,攻击力是绝对的凶猛,从一开始就已经投入主力。
“杀!”
“冲进去!”
“冲散他们的阵型!”
“打破他们的营寨防御!”
牧军的进攻,有条有理,方阵和锐阵交替在一起,仿佛一个巨型的坦克碾压而过。
“撤!”
“快撤!”
“集合在一起,冲出去!”
西凉军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即使面对这等的进攻,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度,三营之间的距离不大,他们节节败退,很快就会师在一起了。
“儿郎们,我们是西凉的勇士,决不能就此人命,某家亲自开路,汝等随我,一起杀出去!”
三大校尉,已经战死两个,仅存一个校尉是陈送,这一个彪悍的中年武将,善用一柄长斧,一柄开山斧开路,带着三营加起来,不足两千的儿郎,强行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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