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咬咬牙,拱手说道。
他反对,自有他的心思,不管是为了暴熊第二军,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认为,牧景太冒进了。
“末将愿意身先士卒!”
孟获拱手说道。
这就是态度,他赞同改变战略,改变保守防御的战略,直接拉开进攻的序幕,出城决一死战。
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性格。
三千军敢深入数万大军的腹部,杀了一通之后,还能杀出来了,这种闪电般的进攻方式,助长了他的信心。
谁说他们兵力不足,就不能反攻,只能躲在城里面啊。
他认为,就算是堂堂正正的在沙场对战,明军也未必会败了这一战,魏军虽然兵力雄厚,可战斗力并不一定能打得过明军。
“大王必有大王心思,末将不敢猜度,不过末将认为,临场变阵,影响军心,我们恐怕需要付出不少代价!”
严颜想了想,回答了牧景。
只有马超没说话。
他不说话,倒不是没话说,而是正在沉思,作为神卫军大统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牧景的行踪了。
牧景突然改变战略部署,那必然有事情发生过,在推回这两日的所有事情,唯独一件事情,那就是牧景突然接见了来自渝都大本营的一些人。
虽然他不知道牧景为什么突然变得自信起来了,但是他还是认同牧景改变战略部署了,一个他相信牧景,另外一个,他也不想这么憋住的打,宁可在战场上决一死战,不愿意龟于城中。
“末将当亲护大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马超低沉的声音,在营中不断的回荡。
他就是告诉牧景,你尽管打,就算你亲自上了前线,冲锋在第一位,他也会誓死的捍卫在左右。
“很好!”
牧景非常满意自己的影响力,他并没有强制性,但是已经有这么多将领直接赞同了自己,这不仅仅归功于他的威慑力,更多是本身这些将领都有进攻的念头。
牧景的视线越过了几个主将,落在了一个个校尉的身上,校尉,统领一营,营部主将,属于高级将领,有权力质疑战略部署的那一小撮人。
“孤虽然大王,亦非完人,战场上,是你们在拼命,如今孤突然改变战略部署,必然牵涉很大,甚至会让无数将领送了命!”
牧景平静的声音在大堂上回荡着,一个个校尉将领面容正色,身躯笔直,仿佛在聆听教训一样。
牧景继续:“所以孤可以给你们一次表态的机会,愿意相信孤,改变战略部署的举手!”
二十余校尉将领互相对视,半响之后,有人开始举手了。
然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举手。
很快就超过了一半的将领,愿意的在这时候,听从牧的意见,临场改变战略部署,重新制定战术战略。
“公台,你看来了!”牧景笑了笑。
陈宫咬着牙,面容铁青。
但是却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声讨牧景的一意孤行。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立刻改变战略部署,你只有一日的时间,在明日落日之前,你要重新拿出一份战略部署,这一次的主题,是进攻,是在城外决一死战!”
牧景看着陈宫,道:“战时参谋部所有人归你调度,各军的参将你也能随时调度帮忙,孤只要结果!”
陈宫咬咬牙,他看了一眼牧景,又看了看营中这么多大将的脸色,心中有些无奈,牧景胡闹就算了,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怎么也一起胡闹。
这时候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进攻?
如今明军的兵力,本来就是一个临界点,魏军可是几十万大军蓄势以待,真打起来,吃亏的是明军。
的确,进攻比防守要英勇多了,而且也风光了,但是战场是生死的地方,你倒是风光了,爽了,可一个不小心,就全军覆没了。
“属下领命!”
可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驳了,他只能领命,现在只能把事情做好了。
“会议就到这里!”
牧景本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如今差不多落成了,就嘱咐说道:”诸位将领各自回去,立刻安抚好军心,提高士气,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在两日之内,完成战术思想的扭转!”
一个战略形成了,从上到下,开始的灌输,形成他们作战时候的战术思想,这时候打起来的时候,才容易指挥很多。
所以很多人忌惮临场突然改变战略,这不仅仅不利于发展,更会导致自己内部将士的反应不过来,然后自乱阵脚。
“诺!”
众将领纷纷拱手领命。
各自回应去召开了营部会议,这个明军就好像连转轴一样,迅速的转动起来了,这种转动反而引起了魏军的主意。
不过魏军的将领这时候,也有些猜不透明军的想法,只能把这些消息,汇聚到了曹操的案前。
………………
入夜。
今夜天空有些暗淡,皓月隐匿,繁星幽暗,没有什么光芒。
魏军中军主营之中,曹操披着一件长袍,跪坐案前,正在专注了看一本本的奏本,虽亲征南下,但是对于许都后方,也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所以夜楼会保持把许都朝廷所有的消息,详细的奏报过来,甚至包括魏王世子曹昂的一举一动。
曹操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绝对相信,毕竟自己死了,第一得利的人,是他的嫡长子。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袭青袍的郭嘉揭门帘而走了进来,他拱手行礼之后,才说道:“大王,今日斥候上奏的消息,我都已经看了,有几分疑惑!”
“哦?”
曹操放下手中的奏本,目光看着郭嘉,道:“明军从北郊撤兵,看来的确居心不良啊!”
“具体还不得而知,只是这些消息让我感觉,明军好像在布局一个大局!”
郭嘉苦涩的说道:“北郊战场撤出去之后,按道理明军是打算死守宛城,以防御为主,然而明军突然动作很多,各营的营盘都有躁动的迹象,所以我感觉他们前后略显矛盾,有些看不透!”
“你认为,他们撤出宛城北郊,把自己的阵地拱手让出来,到底是为什么?”曹操站起来,双手背负,他也在怀疑,所以才不敢立刻进攻,不然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发动了对宛城的总攻了。
“按道理这也不意外的,毕竟东线我们刚刚吃亏了,所以他们担忧我们会撤出东线,全力扑杀北线,也是理所应当!”
郭嘉分析:“主动撤出北线,是他们不想在郊外战场和我们纠缠,保持主力,用于城墙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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