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有一统天下志向的大明皇朝,岂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前期的准备做的越是充足,后期的战争就是越短暂。
如果能并不刃血吃掉河北,对于大明而言,将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最少不会有这么多儿郎损失在战场上。
所以这些筹划,都是有作用了,而且非常重要。
“诺!”
赵信点头,他想了心,问:“要不臣亲自北上去盯着他们?”
“不需要!”牧景摆摆手,道:“如今朝堂之上,还少不了你,对外之事,依旧还是左司的事情,你们右司,还是给朕盯紧了新政的事情,户籍司已经开始做事情了,这时候你们右司,给给他们一些支持了,新政,并非是一个部衙的事情,而是整个朝堂的事情,朕需要你们的右司的情报,能给户籍司更多的支持!”
户籍司统计人口,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户籍司将会陷入困境之中,很难做出突破。
而牧景留下右司的力量不参与外面的布局,就是为了让新政有更好的消息渠道支持,保证新政更快的落实。
“臣遵命!”
赵信点头,道:“襄州右司掌旗使,明天会去户籍司报道,臣认为,可以支援户籍司,但是不能让他们感觉右司的存在,陛下认为如何?”
“没有名字,就没有功劳,右司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如果你愿意,朕可以公开了,你们付出了辛苦,应该有汇报!”牧景眯眼,看着赵信。
虽然右司的出现,会让他这个帝王的名誉有损,但是他也不希望右司的这么多人,一直都默默无闻。
他们为大明付出过太多,最后却落得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左司还算是能见到太阳,可右司,是真正的见光死,这太残忍了
“陛下,右司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秘密,那些肮脏的事情,我们做的太多了,谭宗还能立足朝堂,是因为他对外,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为大明的将来奋斗,在敌人的虎狼之穴而挣扎,他不管做什么,都是**,而我们右司,存在就是绝对的隐秘,虽然朝堂之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臣不能让他们有任何证据来指责陛下,如若有一日,为了陛下的清誉,右司必须要灭亡,臣也甘心情愿!”
非奉承之话,而是士为知己者死,他一个太监,一个阉臣,如果说以前是靠着金银财宝来维持尊严,那么现在,他是靠着志向。
阉臣又如何,他哪怕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他依旧有着天下人都望尘莫及的志向,理想。
这是牧景教他的,一个人活着,是需要活出自己的尊严,他的尊严,是靠自己自己的志向而维持,为大明,为天下,也为了能有一个生死,他可以不要荣誉,不要一切的功劳。
“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去做,但是朕”牧景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了,他快按着的赵信,道:“朕不是刘邦,朕对每一个对大明有功劳的人,都不会忘记,如若真有一天,右司需要消失在历史之中,朕最少会把你们安排的妥当!”
汉高祖是一个伟大的人,但是他屠戮功臣也是一个诟病,历史记载的不多,但是却传承下来,那是因为,多少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抱怨甚深,所以哪怕冒着抄家灭族的事情,也要把这些历史给传承下来了。
“臣,一直都相信的陛下!”赵信笑了出来,这是笑的有些的阴森,让牧景都有些****。
这阴人,要不是布局能力不足谭宗,现在景武司谁做主,都还说不定,谭宗或许就是少了他这一份阴狠和忍耐吧。
“既然你自己的决定了,朕就应你,或许朕也有私心,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知道右司的存在!”牧景苦笑的说道。
他也没有自己想的这么高尚,有些事情,他也忌惮,他也会避讳,他也只能看着有人付出而没办法正名。
这就是政治的残酷。
“为陛下效命,为大明付出,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赵信平静的神色,有一抹疯狂的火焰,他如同信仰神一样,信仰大明能带来盛世,信任牧景能给他们一个未来。
“去吧!”
牧景摆摆手,道。
“是!”
赵信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牧景看着他的背景,叹了一口气,有些摇头,心里面多少是过意不起的,若天下一统,终究要让他走到前面来。
不然不仅仅会心里面不安,还会有隐隐约约的担忧,相对于左司,右司是有些失控了,他在位尚好,自己不管要赵信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但是未来他要是死了呢,大明的未来,还能纵容一个东厂为祸朝政的局面吗?
不得不让自己多想一下。
毕竟有这么多历史借鉴,该杜绝的问题,还是要杜绝。
“笃笃笃!”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外面的敲门声响起了。
“进!”
牧景低沉的声音响起了。“陛下,教育司主事士燮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牧景放下了手中批阅奏本的笔,沉声的道。
“臣,士燮,拜见陛下!”士燮走进来,拱手,鞠躬,行礼,然后才站直了身躯。
“有事情?”
牧景眯着眼。
“关于州试的事情,臣想要陛下过目一下!”士燮拱手说道。
大明科举,是新政的一个代表性政策,如果能成功,代表新政会有一定的立足之地,最少成功的撕开了旧制度的严防死守。
而县试的成功,算是打开了一道成功的大门,让很多新党大臣都看到了新政从成功,但是距离第一届科举真正的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州试是第二道关。
最后才是会试。
科举选举出来的人才,如果能在朝廷之上,担当重任,发挥出比其他同辈人更好的才能,这才能真正的宣告,科举的成功。
每一步都很难走。
如今州试即将要开始了,所以士燮也有些不安了,他担自己会搞砸了这一次的州考试,这样他可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他跑来请教牧景了。
科举是牧景提出来了,或许没有人比牧景,更懂得科举的运营了,很多事情,第一次都出现了纰漏,这一次他希望做得更好。
“州试?”
牧景眯眼,眸子闪过一抹精芒:“命题的工作,做的如何了?”
“已经开始了!”
士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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