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廷还真是的让某刮目相看?”
顾雍倒吸一口冷气。
越是了解,越是有些让他的心惊胆跳,如今的明朝廷,和他所了解的汉室,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若有一天顾家主愿意成为我大明之臣了,会有更多的机会了解我们的朝廷!”伊籍笑了笑,招揽顾雍是他的目标,也是鸿胪司的目标,所以他在完成计划的同时,不遗余力的攻克顾雍,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能拿下顾雍,能让顾雍臣服在大明的朝廷之下的。
“哼!”
顾雍只是冷哼了一声,这态度在伊籍看来,已经非常不错了,要是之前,顾雍能直接发飙。
顾雍是儒家门徒,礼义廉耻非常看重的,所以他至今还没有学会背叛这两个字,他可以和明朝廷合作,但是不会背叛吴国。
这一切,他有自己的心思,一方面,他的目标是希望江东能固守,而他有些看不惯孙策率主力去北上作战,而根本没有理会江东的防御,所以和明朝廷合作,能把孙策逼回来,也是一件好事情。
另外就是有些矛盾早晚要解决,不然会酿成大祸的,所以趁着这一次,解决一下这些麻烦,也不为过。
“若是周公瑾返回,你我都会出问题的!”
顾雍叹气说道:“周瑜的能力,你清楚,我清楚,他在明,我们在暗,还能算计他一二,他在暗,我们在明,那就必死无疑了!”
“所以速度要快!”
伊籍说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到你们的,只要孙权能回来了,那么周瑜其实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那就以快打快,只是这一次之后,恐怕我要和他决裂了!”顾雍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可是局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了。
建业都越来越乱起来了,仿佛有一股妖风突然刮起来,让长江口防御战失败放大的无数倍。
所以不仅仅是那些世家门阀士族乡绅恐惧,即使是普通百姓都表现出一定的恐惧来了。
这让吴国朝堂有些焦头烂额的,张昭,张纮等人更是忙着双脚朝天了。
“丞相大人!”
魏腾拜竭而入。
“大司农不去安抚民心,来之何事?”张昭目光有些阴鸷的看着魏腾,他这些天一直派人盯着魏腾的,他知道魏腾在搞事情,所以有些不太待见他。
“吾正是为了解决建业之乱而来的!”、
魏腾拱手说道。
“你可有办法能解决此事情?”张昭看着魏腾,有些皱眉。、
“丞相大人,正所谓蛇无头而不行!”魏腾道:“长江口防线之守卫战失败,所以很多人认为明军会兵临建业都,我们其实都知道,明军再一次兵临建业都的可能性不大,可就是没办法拦得住百姓们的猜测,所以我们必须要把大王迎回来,唯有大王,方能镇这建业,安这江东!”
“大王如今在前线征战之中,不可轻动!”
张昭摇摇头。
“丞相大人,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江东都已经岌岌可危了,可大王却还带着我们江东儿郎,在为他们曹魏而战,这是何其的荒唐了,甚至不顾我们海边所失去的土地,如此行径,如何对得起百姓对吴国朝堂的信任!”
魏腾是江东世家的老一辈扛把子,即使比不上顾家陆家两家,但是也是当了一辈子官,斗了一辈子心眼的人,大道理自然一套一套的。
战略部署谁都知道,可这事情说出去了了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被百姓所认可,特别是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你所为战略部署,大局观,都是不容被接受的,百姓会切身感受自己多感受的伤害,然后怨恨之。
沿海那些被掠夺的郡县,那些百姓如此安分的就跟着明军走一方面是因为明军的确是强权在手,兵锋无双,但是另外一方面,何尝不是对吴国的失望,吴国没有能保得住他们,就是失望。
张昭瞳孔爆出一抹锐利的光芒:“魏周林,大王在汝南征战,所谓何也,你心中清楚,那是为了江东的未来,而不是为其他人迎战,这未来未必能看得到,但是事实上,我们都清楚,不能压住明军主力,不能击溃明军,我们都挡不住明军的进攻,早晚有一日,江东会被明军吃掉了,而大王此时此刻,在为我们江东争取一线的生机而已,这就是所谓的大局观,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你如此逼宫,何之居心?”
“属下乃是吴国之臣,为吴国而谋之,拳拳之心,丞相大人明鉴!”魏腾跪膝而下,声音铿锵有力。
张昭还真那魏腾没办法,除非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能挡得住这些世家门阀的反噬,不然大吴保持太平才是最重要的。
“魏卿,建业都之乱,吾自有分寸,待我军将士打了胜仗,把明军赶出去了,此之危急,自然是迎刃而解!”张昭冷漠的说道。
“丞相,并非臣下不相信你水军,可贺齐手握十万主力,却连长江口都挡不住,长江口易守难攻,尚且能挡住一些,可如今长江已经沦为战场,明军只要有一支偏师越过了长江,就能兵临我建业都了,届时建业都岂不是人心煌煌,到时候再想去安抚人心,恐怕是难了!”
魏腾据理力争。
事实上吴国水军早已经是跌落神坛了,即使如今吴国水军的战斗力比之当年,更胜一筹了,而儿郎们的果敢悍勇之气,也未减弱分毫,可一直之败,却是他们洗不掉的耻辱,同样引导了他们有些沮丧起来了。
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士气,他们都被明军拉开很远,也导致吴国内部,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的信任。
“魏周林,吾等既为吴国之臣,当要信任吴国之将士!”
张昭咬着牙说道。
“非吾一人如此想,而是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我们每年都砸这么多钱进入水军,可水军在南海,在东海,**连败,连东海都丢了,失去沿海地区的控制力,很多沿海的郡县都被掠夺,如今很多朝堂大臣对他们是怨念无数!”
魏腾说道:“如此之情况之下,吾等何有勇气把建业都之安危,交付于他们之身上,属下认为,建业都还是早做准备,决不允许当年的事情,重演一次!”
张昭有些被绕进去了,他目光深沉的盯了一眼魏腾,他有几分认可魏腾的话,但是他也认为魏腾别有居心的。
他现在倒是想要知道,魏腾居心何在。
他问:“那你认为,除了吧大王召回来,还有何之办法,能镇得住我建业都之百姓,我吴国之朝堂呢?”、
“若大王不能归来,如今唯有把二王子迎回来,二王子,亦为先王之血脉,吴国孙氏之王族,而且少年有才,聪慧无双,在民间颇有民望,可让百姓信任!”魏腾直接露出了他的心思,这时候躲躲藏藏不是事,速战速决才是王道,不然拖下去,他反而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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