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越稳,越沉不住气的人就会越先犯错。
“陛下这时候,应该在屯留了吧?”
戏志才眯着眼眸:“其实我很想要看看,陛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屯留,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县城,人口少,交通不便,在地形图上都是属于不起眼的地方。
而这时候的屯留,外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可在城里面,却已经是变天了。
“陛下,已经控制住了!”
谭宗拱手行礼,然后低声的说道:“我手下的密探,换上了县衙的县兵的衣袍,现在没有人知道,县城变天了!”
“小心点!”
牧景淡然的说道:“别在这时候阴沟里面翻船!”
“是!”
谭宗道:“我会沿途清理消息,另外也会给他们放出去一些让他们相信的消息,先把屯留这里隐藏起来再说!”
“另外盯着槐水镇,槐水镇一旦易主,我们这里就根本藏不住了!”牧景又道。
“密探一直都在盯着,沙摩柯中郎将拼了命死守槐水镇,所以槐水镇一时半会还守得住,另外魏军主力好像绕路进入长子城了!”
“绕路,放弃进攻槐水吗?”
“不,分兵,他们留下一部分主力继续进攻,而且其余主力,直接从南面绕过去,进入长子城东郊,如今陈兵长子城之外!”
“张文远和戏志才这么容易让他们进入长子城郊外?”
“打了一仗!”
“结果呢?”
“张辽上将军吃了一点小亏,被魏军的郭奉孝小小的打击了一下!”
“哈哈哈!”
牧景大笑起来了,道:“这倒是好事啊!”
“为啥啊?”谭宗不明白。
“张辽要是一开始连胜,朕还怕他稳不住!”牧景笑了笑:“他是属于那种敌人太弱了,发挥不出能力的,但是当敌人越强,他反而有一种越挫越强的感觉,想要看到一个完整能力的张文远,就要有一个称得上的对手,郭奉孝不错!”
谭宗对牧景的判断倒是非常尊敬的,他也笑了笑,道:“这么说,郭奉孝是在磨砺上将军了!”
“不能这么说,只是郭嘉还不懂张文远而已,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懂了,因为张辽不会让他得意太久的!”
牧景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以来,我们可要藏的深一些了。”
“陛下!”
这时候徐庶走进来了,他拱手行礼之后,道:“火炮军分散行军,太折腾了,损失有些眼中,十个营的主力,能跟得上的只有不到七个营!”
“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牧景叹气:“上党这地方,官路难走,驰道也不大,咱们的火炮军,那些武器和辎重加起来,小路根本走不通,所以掉队是难免的!”
“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魏军既然在盯着我们的火炮军,既然掉队了,没有进入屯留,没有北上,那就让他们就地休整,然后协助张辽上将军作战,露一露脸,这样我们或许能更能模糊敌军的视线!”
徐庶说道。
“也行!”
牧景笑着说道:“曹孟德既然知道我还有火炮军,火炮军一天不露脸,他应该也不放心!”
“虽然景武司和我们都做的很多的掩护,但是我们的动静也不小,能满过去吗?”
徐庶有些不自信。
“这个不好说!”
牧景耸耸肩,轻声的说道:“屯留这里属于战场,又在战场边上,如今就要看他们注意到多少了,即使他们有所警惕,也不会想到,朕在这里,而且朕还把一直足够进攻壶关的主力留在这里!”
他们的行军很隐秘,昼伏夜出,从长子城越过一百多里出现在屯留,可为了在屯留藏兵,他们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景武司主动和夜楼开战,就是为了混乱敌军密探的视线。
在这一方战场上,双方在决战之前,都会投入大批的密探谍者和斥候的,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目前明军为了藏兵于此,在战场上四处出击,密探更是拼着两败俱伤,把敌军的密探给的杀了片甲不留。
这才弄混了这战场上的视线。
不过他们距离壶关太近了,如果曹操有足够的警惕,还是会有一些防备的。
“如果他们发现了呢?”
徐庶问。
“这就要问你了!”牧景笑着看着他:“你说该如何应对?”
“以快打快!”
徐庶沉默半响,道。
“那我们面临更多的兵力,而且目前来说,张文远和戏志才未必能牵制他们多少主力,要是十万主力都在这里,你还有信心吗?”
“有!”
徐庶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陛下在这里!”
“哈哈!”牧景笑了起来:“你这是相信朕,还是拍马屁啊!”
“相信陛下,因为我不觉得陛下会送死!”徐庶说道。
“算你说话中听!”
牧景看着前方,施施然的说道:“传令下去,尽可能藏,县城交给景武司的人控制,我军主力,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营,没有军令跟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刀子夹在脖子上,都不许喧嚣,必须保持安静!”
“是!”
徐庶点头。
“既然是狩猎,那就要有些耐心!”牧景其实也有几分激动,但是越激动他反而能是冷静下来了,这一份冷静,乃是他多年商场打拼养成的,延续到这一世,即使面对生死,他也有这一份冷静。
“咱们是猎人,他们才是猎物!”
牧景深呼吸一口气,道:“猎物不动之前,我们是不能动的,即使有一丝丝的破绽,都会功败垂成,所以藏才是我们近期最重要的任务!”
他看着徐庶和谭宗,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了,外面交给徐庶,里面交给谭宗,朕相信你们,你们不会让魏军任何人发现我们的!”
“是!”
谭宗和徐庶点头领命,眼眸之中都绽放这不一样的光芒。
这一战,他们都是堵上命运了。
包括牧景。
所以这个任务,他们必须要完成,而且要完成的最好,不留下任何的一丝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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