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兴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他追随袁绍多年,应该知道袁绍的性格,志大才疏,优柔寡断,见小利而忘大义,遇挫折而败兴,远忠良而近小人,刻薄寡恩如此,这样的人,若不是依靠祖宗荫庇,不过是一个农夫家仆的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值得你的主子辛兴追随吗?”
信使无言以对,虽然许杰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但大部分说的也还中肯,其实,这次袁绍战败,本来手下文臣猛士还想握紧翼州,和曹操吕鹏再周旋一番的,结果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着呢,但做为主事人却熊了,直接投降了曹操,跑到朝廷去做个人形布景去了,这一次的打击,对所有还对袁绍有着想法的人是最致命的。
“其实,你家太守想没想过,即便袁绍回来,即便他再拥有翼州,那么他还能聚拢起人心吗?他还能再被你们甘心拥戴,甘心为其赴死吗?”许杰就那么声音平淡的絮絮叨叨,也不看那个信使,只是眯着眼睛似乎是看天。
天是蓝的,高远深邃的,高远的几乎要脱离这个世间而去,深邃的似乎能深藏下一切,但那上面却又空的让人心惊,许杰看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能看什么。
信使也眯着眼睛,跟着许杰看那什么也没有的天空,很无聊,但也很专注。
“连个目标都没有,信念也就没有了,既然连目标和信念全没有了,那大家为什么东西还要折腾呢?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玩什么二桃杀三士。真是的,给自己树敌找死也就算了,还要带着一群无辜的手下去送死,这样的人的确是凉薄的很,可悲可叹的很。”
然后许杰就长叹一声,抱着双臂就继续不言不语的看天空,那个信使也就不言不语的看天空。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太阳落山,这个信使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冲着大堂的方向深施一礼,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冲着许杰深施一礼,然后就那么大袖飘飘的扬长而去。
信使走了,大堂里那如雷的鼾声也就停止了,吕鹏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现在了大堂的门口,睡眼惺忪地左右看了看:“信使走啦?”
“走了。”
“那啥,也不说让人家吃完晚饭再走。”吕鹏就很惋惜。
“吃饭的事情还是次要的,我们现在也不应该急着吃饭,应该派出一个千人队去巨鹿,看看有什么便宜没有。”
吕鹏就长叹一声,根本就文不对题的感慨:“这就是所谓各为其主,在这天下英才辈出的时候,总有一些墨守成规的人要被淘汰下去。天下大乱,改朝换代,都是一种以新代旧,推陈出新的过程,我希望我们这些人推出新鲜的东西,替换迂腐的糟粕,绝对不会随波逐流,更不要被别人推翻下去。”然后对许杰道:“好了,派出两个千人队,你我一起到巨鹿去转一转,有便宜的我们就捡了,没有呢也无所谓。”
“那徐晃那里我们该怎么办?”
吕鹏就笑着道:“晾着他吧,等我一切稳定了,我再会会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