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准备中饭吧!给我烙一些烙饼,再备些干粮。”收拾完衣物,孔子朝着方勤挥舞了一下手臂。
以他现在的心情,是想马上离开家,离开曲阜城。可理智告诉他,出门不仅要带路费,还要带干粮和水。不然!出门你就得饿肚子。
颜回等人帮先生收拾完书简和行李后,一个个都没有回学堂那边,都站在大厅里朝着先生看着。
“你们都去学堂上课去吧!先生要去天下游学了,先生自感能力有限,学识不够,必须游学交流,增长见识。先生一生只出过两次门,第一次是去宋国,迎娶你们的师娘。第二次!是去东周洛邑向老子学礼。
其实!第二次先生不是去学礼的,是去问道的。先生当时年轻气盛,没有听从老子的教诲,现在后悔不已。不知此次远行,能否再见老子。如果能遇见,我当跪拜他老人家为师,好好学道……”
“呜呜呜……”
颜回等人听明白后,一个个大哭起来。
打发走颜回等学生后,孔子又想起一件事,又跑到马车上取回笔墨和一卷空白竹简,回到客厅的案几上。加热水研了研墨,然后书写了起来。
书写完毕,见笔墨还没有干,就用衣袖扇着风让笔墨快点干。然后!递给亓官氏。
“为了不连累你们,我只能这样做!”孔子把竹简递给亓官氏。
亓官氏接过竹简一看,放声大哭。
竹简写着什么?
竹简上写着两个大字:出妻。再下面,写着出妻的原因的小字。
亓官氏也没有看下面的出妻原因,拿着竹简哭着跑进厨房,把竹简塞进灶台下面,竹简和油墨遇见了火,一触即燃,很快就全部烧了起来。
“你?”孔子在后面骂道:“你想一家人都死么?”
见亓官氏把竹简拿进厨房,孔子瘫坐在那里,双眼无助地朝着孔鲤看着。
“爹!”孔鲤不知道竹简上写着什么,但已经猜出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队官兵,一个为首的官员直接进了院子,朝着里面看着。来到马车边,见马车上装着书简。他点了点头,又进了孔子家的客厅。
“你?”
“你?”
孔子和孔鲤都是大惊。
那个官员面无表情地看着孔子,说道:“季大夫让我过来看看,你走了没有?”
“季大夫?”孔鲤不知其究,问道。
“我马上就走,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吃了饭就走。”孔子定了定神,说道。
“我看!饭就不要吃了吧?先生是天下大才,天下诸侯都等着你去,请你吃宫廷宴席呢!”那个官员讥讽道。
“这?”孔子一时无法接受这样地现实,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见孔子楞在那里,那个官员大声地喝道。
“这?我爹犯了什么法了?”孔鲤看不下去了,上前问道。
“你想被诛吗?”那个官员冲着孔鲤喝道。
孔鲤正要发作,却听到老爹说道:“我走!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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