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英不答,只管把手伸到天成右肩脖根细细抚摸。
天成说:“你要看,快点上蜡烛。”
这时,爱英柔嫩的手指已在天成脖根摸到一个涩硬的斑痕,颤声说:“想得美哩!你看俺还没看够是吧……俺问你,这里是啥?”
“疤瘌。”
“咋弄的?”
“我七岁那年,让爱英妹妹拿铁铲砍的。”
“为啥砍你?”
“她让俺爬树摘枣给她吃,俺逗她说不,她拿起铁铲吓唬俺,不想失手砍在这里,后来发作流脓了,落下这疤……”
爱英哇地一声哭出来,从身后搂住天成的脖子:“天成哥,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不来看俺,俺当你把俺忘了……”
月姑不止一次听丈夫讲这故事,此时又想起,心里不免生出多少感慨和期盼。与的周大哥和爱英嫂相别已十年,与十年前见过一面,可敬可亲的印象至今不忘。只是不知大哥大嫂此时可在家乡,他们的铺子可还兴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