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极致,江宁夏摔门而出。
若是平时,她肯定不愿意这么离去,宁愿在这儿膈应这三人,可今天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知为何,她不自主地想逃离。
厚重的大门掩上,江宁夏还穿着拖鞋,她也没注意。
随意地在院内找了个长椅坐下,凉风刮来,她才觉得,脚踝处有些疼。
低头望去,白色的拖鞋早已被血染红。
那么大一条伤口,她竟浑然不觉?
伸出手,想去试探一下,“嘶……”
还未完全碰上,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别乱动!”
一声紧急地呵斥,江宁夏吓得缩回了手,慌乱地抬眸,黑子沉着脸,额头上还有细细碎碎的汗珠,手里提着一个药店的袋子。
他两步走上前,在江宁夏面前蹲下。
从袋子里拿出了止血和包扎的东西,伸向她脚踝的手倏地一顿,抬头,恭敬地问,“夫人,不介意我……”
“不介意。”江宁夏摇了摇头。
黑子点了点头,这才执起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不知不觉间,江宁夏的眼眶有些发热。
好久,没有人这么注意过她了……
以前,她是江家的大小姐,无人不尊,无人不敬,爸爸也是最呵护疼爱她的。
自从嫁给唐明瑞,她就像被迷了心智一般,逐渐将自己推入了深渊,无法自拔,直到最后,连父亲都对她少有问候。
就算他关心,又如何?
鞭长莫及。
他也只能叹息她的错误选择罢了。
以往唐明瑞坐拥唐氏,江父就只能稍稍有些制衡,可他转了道行,江父对他就彻底没了办法。
要离婚,江宁夏又固执着不肯。
最后,江父也懒得再管了。
她就一个人在唐家,等待唐明瑞的因果报应。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唐明瑞母子,会有报应。
小穆梵刚练完跆拳道回来,浑身都是臭汗,却不愿意去洗,顾晚拿他没辙了。
穆天爵嗅觉灵敏,一进屋,就捂住了鼻子。
看小穆梵一身道服,瞬间了然,“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小穆梵根本不依,嘟着嘴,一脸“我就是不要听话”的表情,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发丝的汗水都顺着流进了沙发里。
“不要!”
穆天爵和顾晚同时皱起了眉头。
两个都有轻微洁癖的人,果然受不了这一幕。
为什么两个洁癖的儿子,竟然会这般的……不羁?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南城训练啊?这些教练都不给力,妈妈!”小穆梵一边抱怨,还把手举了起来,“强制要求换教练!”
“嘁!”穆天爵轻嗤一声,“你打得过人家教练吗?”
小穆梵摇头,也没有否认。
“我打不过他是因为我还小啊,不代表他底子好!”
话说得理直气壮,还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穆天爵横了他一眼,干脆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丢进了浴室,并迅速地锁上了浴室的门。
落锁的声音刚响,小穆梵就拍响了浴室的门。
他不服气地吼着,“妈妈!我抗议!我要上诉!这是家暴!家暴!”
顾晚默默地转身回了餐厅,将饭菜和碗筷都端出来摆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