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就是觉得你不对劲,我也不多问,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和大哥说,大哥本事不大,但护得住你。”
忍了一个晚上的水珠从眼中瞬时而下,顾昭华迅速地躲回车里,不让顾成柏见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下车时,她眼睛红红地朝顾成柏笑笑,“知道啦,真啰嗦。”
由于下午睡了一觉,顾昭华的精神还好,便没有回清漪园,转而去明月小筑看沈氏。
一进院子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院内明灯高举恍如白昼,地上僵死了十数条小虫,都是他平时宝贝至极的,迟语脸色发青地站在虫尸旁,看样子马上就要疯了。
包着头巾的知秋从房里出来迎接顾昭华,见了迟语眼皮都不撩一下,顾昭华奇道:“这是怎么了?”
知秋道:“有些人卑鄙无耻,心眼小如针鼻,难为他还打着悬壶济世的旗号到处害人!”
迟语当即大喊,“你说谁害人!”
知秋毫不退让,“就是你!不过小小过节就害一个女子失去头发,若非刑大夫慧眼如炬,我还蠢得误将仇人当恩人,迟语,你受我那么多感激,你也不心虚?”
顾昭华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穿帮了,不过听知秋的意思……“刑大夫?”
“就是王妃下午请来的大夫。”知秋将顾昭华引入沈氏的寝室,“刑大夫见到我就断定我并非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蛊,婢子虽不聪明,可也能猜出是何人下的手,婢子前去质问迟语,他倒坦诚,一口就承认了!”
顾昭华万分惊讶,迟语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可谓出手无形,若非她对迟语有些了解,也不会猜到知秋的“病”是因他而来。可听知秋的意思,那位刑大夫竟一眼就瞧不对了。
“刑大夫现在何处?”顾昭华原本并未太看重那刑大夫,如今也有了些兴趣,不过听知秋说刑大夫回去取一些医书来研究沈氏的病情,便也没再追问。
看着知秋恨得牙痒痒的模样,顾昭华也没办法替迟语说话,这事的确是迟语办得不地道,事后居然还充好人。
“那些虫子是怎么回事?”
“迟语被刑大夫拆穿后恼羞成怒,数次想施虫对付刑大夫,但都被刑大夫识穿,更将那些虫都制服了。”
直到此时顾昭华才真正重视起刑大夫来,她叫过知春,“下午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知春正想着,知秋道:“刑大夫名为刑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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