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行瑞失笑,揽过她的肩头慢慢前行,“你说去就去,请师太回来伴你直到生产也可以。”
顾昭华还当真仔细地考虑了良久,直到回府也没拿定主意。
芷兰在第二日就被安排出京,顾昭华并未留难她,为难她也没有意义,只让竹月送人离开,自己则让凤行瑞陪着去了静月庵。
再过了一日,宫里传出消息,皇后不慎小产,失了龙胎。
跟着周进突然被人连番参奏,列举其七条大罪,项项皆是欺君之罪,皇帝为顾及皇后颜面,从轻处置,将周进革了官职全家发配边关,今生永不续用,又特别赦免了周夫人周徐氏,准其在宫中陪伴皇后。
后来,又有消息称皇后心神极度受创之下神智恍惚,已不适合打理宫内事务,中宫事宜暂且交由太后掌握,又有白嫔在旁协理。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看似突然,可皇帝的种种应对皆条理分明,让群臣猜测不已的同时又不得不纷纷上折夸赞皇帝秉公持正,而此事传至民间,又让百姓极为鼓舞,认为凤行于思连岳家之罪都不庇护,可见权贵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有根有源,一时之间,凤行于思在百姓与清流间的威望极高,趁机收拢了一批清流的直属力量,终是彻底坐稳了江山龙位。
“你说皇后疯了?”御案后的凤行于思放下奏折,微蹙眉头地看着进喜。
进喜微躬着身子,“是,皇后前些日子一直叫骂是极乐王夫妇害她身怀异种,后来又骂周徐氏下咒害她,今日周徐氏腿上的伤渐好,下地与皇后对骂了一场,后来两人还动起手来,皇后拔光了周徐氏的头发,周徐氏哀号不已,说皇后已疯,求皇上放她出宫。”
凤行于思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太医怎么说?”
“太医……”进喜顿了顿,小心地道:“皇后不许太医近身,一旦靠近就又打又咬,根本把不得脉。”
“看来是真的疯了!”凤行于思冷哼一声,“不必理她,朕倒要看看这对母女还能使出什么招术!”而后他想了想,又问:“极乐王已有两日没进宫了吧?”
“是。”进喜答道:“说是极乐王妃身体不适,要在府中照顾王妃。”
“你看呢?”
“这……”进喜犹豫了一下,“奴才斗胆猜测,极乐王恐怕是听到了宫内谣言,说皇后的胎是他与王妃所害,所以才有意避嫌不再进宫。”
凤行于思目光凛冽,“既是谣言,你这总管怎地不想办法制止?还任由谣言有扩大之势?坏了朕与极乐王的兄弟感情,你可担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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