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下了一盘什么样的棋,除了他自己,甚至连龙战天都猜不透,但是,从心底里,龙战天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三司会审是最好的办法,它既能将这件事情正式的立案调查,又能在短时间内制止流言蜚语,案子一转交开判,这就是龙战天登基以来的首个大案。
大案特案当然不会依照正常的断案经验来,小小的一个提升证人,就在一天的时间内一共提审了一百三十多位证人,当天所有看到酒楼内发生情况的人,几乎一个不差的被找了出来,就连有些中途退场的机灵鬼也被揪了出来,浩浩荡荡的证人们在三司会审的会场外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
证人们所述说的版本五花八门,有些人干脆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自己就没看到,但是自我想象出来之后,觉得当时是这么个情形,立即赌咒发誓的说自己说的才是事实,这样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十七八个,统计证人们的证言,比较统一的诉述对杜少很是有利,因为,大多数人只看到了杜少跟太子妃的侍女动手,至于为何动手并不清楚。
而按照杜少的说法,只是冲突,冲突是什么,这其中的文章就大了去了,易水寒作为皇族的代表,第一天的提升证人差点把他气个半死,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类的想象力,为了寻求出名,有些人竟然能硬生生的讲出一个长篇故事来,这天傍晚,一结束了最后的审问,易水寒就匆匆的赶到了太子府。
整整一天,龙雨哪里都没有去,太子府府门紧闭,任何人的拜帖都不收受,他就在家里陪着三位妻子,易水寒来的时候,龙雨正一脸苦笑的将手里的金票给三位妻子发着,“一炮三响,我也算是个脸黑中的极品了。”龙雨一脸的苦相,但是雅儿他们却很开心,这副象牙麻将是龙雨一张一张刻出来的,很早以前龙雨就教会了她们,不过,龙雨老是忙,这倒是第一次全部坐在这里玩这个。
“大哥。“易水寒打了个招呼,肩膀一抖,身后跟着的侍女赶忙乖巧的将他的长袍给脱了去,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短装,易水寒在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个脸,然后擦过手,漱过口,这才搬了个板凳坐在了龙雨身旁。
“结束了?情况怎么样?”龙雨手里摸着一张牌,看似随意的问道,“众口错杂,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易水寒长出了口气,琪雅的脸色微微一变,手里一甩,一张牌打了出来,龙雨正待喜滋滋的碰回来,“哗啦啦”的一声推倒声,初雪笑的很是自得地道:“胡了,给钱给钱。”
龙雨付了钱,手里搓着牌,轻声道:“你记住我的话,你只管做个看客,他们做什么手段,或者有什么决定,你都不要去干预,你只是去那里看着,好让杜房良能够安个心。”“嗯,我知道了,只是,这样放任不管,大哥,你真的能咽的下去?”易水寒还是有些不甘的道,他实在是不习惯龙雨如此淡定的处理方法。
“呵呵,过几天你就懂了。”龙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示意旁边的初雪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易水寒,新的一轮再次开始。杜房良手里捏着一张张薄薄的礼单,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张纸,但是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礼品,所部罗列出来的话,那都是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数目。
桌子上摆着十多个信奉,信奉的封面上早早的写好了杜房良拜帖,这是杜太师正式的拜帖,一个个礼单对折了之后放入了信封当中,这些东西如同雪花一般洒落下去,儿子的命就算保住了。
杜房良已经想好了,怎么也要让杜少充军三千里,而所去的地方,一定是要自己亲信势力的所在,虽然事前想好了苦肉计,但是很是顺利的计策成功,让杜房良多少有些恍惚的错觉,而且,京中总归不适合那个畜生待,如果万一再高出什么事情来,杜太师辛辛苦苦的经营就白费了。
第二日,三司会审正式进入了案件的调查进程,因为琪雅的太子妃身份,她自然不会到场接受询问,前来答问的正是那天大人的小侍女。
易水寒坐在代表席上,杜少出来狡辩的时候,他真恨不得直接给他胸口来上一记大冰枪,这家伙那一脸拽相,几乎不让人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就立马能够生出一股厌恶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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