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冷清清,项菲仪木讷地坐在床上,目视着未被关上的木门外冷寂的风景,微风徐徐吹入,带来一丝丝凉意,同时也将项菲仪的心冷却。
目光转移到了木桌上的喜服,明明是那么美丽的凤冠霞帔,但是项菲仪就是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简直是讽刺。
记忆化作旋涡陷入了黑暗当中,思绪再次恍惚了一下,重新回到了轿子里边。
宫门开启,项菲仪听到轿子外宫人喊着不知道什么话,反正,她算是被迎进了皇宫当中。
颠簸了一下,轿子被人放在了地上,缓缓地抬起头,眼前仍然是昏暗的红色,没有一丝丝的光投射进来,看来是轿子的帘子还没被打开。
外头又是一片长篇大论的朗诵,项菲仪坐在轿子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随着那朗诵的声音愈发地变得微弱,项菲仪的心狂乱不已。
牟然,轿子的帘子被掀开,光投射了进来,驱散了轿子当中的昏暗,吓得项菲仪浑身抖了一下,惊恐地抬起头来,透过眼前的红纱头盖,看到了站在轿子前,一脸阴沉的赫连炫。
“手!”不情不愿地将手伸到了项菲仪面前的赫连炫,原本因为项国明硬把他的女儿嫁给他而感到气愤,如今轿子里的人竟然还给他摆架子,迟迟不肯把手递给他,更让他心中的怒火燃得更盛。
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项菲仪被赫连炫的这一声吼给吓回了神,慌慌张张地把手伸给了赫连炫。
温热的大掌包住她略显冰凉的胖胖的小手,一股暖意从掌心透过肌肤传达到了项菲仪的心中,瞬间将她的不安驱散。
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项菲仪深呼吸了一口气,弯腰俯身,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出了轿子。
“什么?”
“我的天!这是谁?”
“不会吧?项丞相的女儿项月婉不是据说是凤啸第一美女的,身材丰腴,怎么是这副模样?”
项菲仪一从轿子里出来,安静的周围瞬间变得喧嚣,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却十分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就连赫连炫也怔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又肥又黑,穿着新娘喜服的滑稽胖子,是他今日要迎娶的皇后?这是在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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