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那北漠国的炙雪郡主,跟一个人很像?”赫连炫思忖着,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意味。
“跟一个人很像?”李长喜一脸疑惑,顺着赫连炫的话却想,可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赫连炫所说的像,是哪里想,更加不知道赫连炫所说的像,是与何人相像,一时之间,也不敢太过大意的去答话。
“恩。”赫连炫轻恩一声,眼神飘向不知名的远方,似乎是想到了他所说的,那个跟北漠炙雪很相的那个人一般,接着开口道:“那说话的语气,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还有那毫不示弱,丝毫不肯吃亏的个性,瑕疵必报却让人觉得她那般模样甚是可爱,最最喜欢把人气得半死,又毫不领情朕的好意,常常是朕说东,她说西,又爱以欺负宫中的那些妃嫔为乐,那些手段狠辣非常……”
毫不示弱,丝毫不肯吃亏的个性……
瑕疵必报……
喜欢气人……
以欺负宫中的妃嫔为乐……
手段狠辣非常……
随着赫连炫每出说一个特点,李长喜脑袋中便勾勒出来一点点,到最后,李长喜一脸的恍然大悟,当下笑到:“奴才知道皇上所说的人是谁了。”
“你知道?”赫连炫微愣,随即一脸欣喜的看着李长喜,有些诧异于李长喜竟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北漠炙雪与其相似的那个人是谁,更加诧异于李长喜竟然还记得项菲仪。
“奴才先前是不知道的,但是经皇上这么一提点,奴才却是想到了那么一个人儿。”
“谁?”
“皇上所说的是媚贵妃娘娘吧?”李长喜一副我错得没错吧的样子看着赫连炫。
“……”听了李长喜的话,加之他那一副以为自已猜准了而十分高兴的表情,让赫连炫一阵无语。
奴才就是奴才,这脑袋就不会正常转的,夜舞媚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可爱了?刁钻狠辣倒是不错,折腾那些妃嫔的手段倒是有,可是那般心狠手辣,又如何能与项菲仪那个女人相比较。
原本还好好的,听着赫连炫这突来的一声呵,李长喜吓得身子一颤,连连自扇了几个巴掌,正在那里懊恼着自已这张眼睛怎么就越来越不好使了呢,竟然连自家主子的情绪和神色都捉摸不到了,却又只听得赫连炫在哪里道。
“朕明明说的就是无盐皇后项菲仪!”赫连炫的语气甚是坚定:“那北漠炙雪身上的特点,都是以前的无盐皇上身上出现过的,朕是说她们俩相似,哪里说那夜舞媚跟北漠炙雪相似,哪夜舞媚能及得到北漠炙雪的十分之一吗?”
“……”李长喜去追上赫连炫的脚步一个跄踉,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们家皇上竟然说,媚贵妃娘娘及不上那北漠炙雪的十分之一?先前又是说,那北漠炙雪与以前的那个无盐皇后项菲仪相似,如今又说那媚贵妃娘娘及不上那北漠炙雪的十分之一,这不就是说,那无盐皇后比之北漠炙雪要强,比之那媚贵妃娘娘更要强?
以往项菲仪在宫中的点点滴滴浮现在李长喜的眼里,回想着项菲仪因为内务府的总管欺负了她的奴才,最终硬生生的让那总管撞墙而亡,回想着项菲仪手段高明的将夜舞媚被关禁闭,加之那相貌,那皮肤,那身材……
李长喜着实觉得,北漠炙雪与无盐皇后两个人,是真心的不相似的。
“是是是,皇上说得是,皇上说得是……”纵然心底里一百万分觉得赫连炫所说的太不靠谱,但是李长喜还是不得不应着声说是。
主子说是便是,主子说像便像,就算是他们认为不像,那也得像。
“亏你跟在朕身边多年,竟然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是是是……”
……
赫连炫和李长喜的声音渐渐飘远,暮色渐渐降临,夜黑风高,整个洛阳看似安安静静,却是汹涌暗藏,暮色下隐藏着点点杀机,树叶无风自动,无数的人影在黑暗之下行走,黑色的夜行衣与夜色溶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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