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点了点头,可思忖后问道:“可这事情不应该是去延寿宫吗?怎么推到臣妾这里来了?”
“因为……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骆启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都是当年太后和栗太妃的恩怨了,可她们却还是无法原谅彼此。”
“怎么说?”苑苑很八卦的追根究底,骆启霖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苑苑知道的越多越能够化解尴尬。
“当年栗姬是太后身边的侍女,你也知道太后并不受宠,父皇曾经宠幸过一次还是侍女的柔儿,后来就怀了身孕,被封为栗贵人,诞下郦邑后便晋封为栗姬了,于是太后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情,两人也是水火不容!”
这倒是宫里头时常发生的事情,苑苑心里合计了一番,反问道:“可这是好事啊,主子不得宠,栗姬得了宠,不应该是相互扶持?怎么成了世仇了?”
“就你聪明!”骆启霖刮了一下苑苑的鼻子,他本想隐瞒掉后半段,可却被苑苑问了出来,“太后心生嫉妒,于是企图在栗姬怀有身孕是害她,后来萧婕妤救了栗姬,才平安的产下郦邑公主,自那以后栗姬便成了萧婕妤的近身人。”
“原来如此!”苑苑无奈的笑了一下,“怪不得皇上担心栗姬会听从端王的差遣执意求赐婚,原来萧婕妤是栗姬的恩人!”
“是啊,这层关系让朕很难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许多事情上骆启霖并不避讳苑苑,而且他觉得苑苑冰雪聪明,总是能想出许多古灵精怪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有啊,就怕皇上不答应!”苑苑心里的确有一个有点‘馊’的主意。
“说来听听!”骆启霖放了手里的筷子追问道。
苑苑看了眼刘牧,避讳的伏在骆启霖耳边说道:“暗度陈仓!”
“什么意思?”骆启霖眉头紧皱没听懂。
“这件事情皇上交给臣妾来做就好了!”苑苑先卖了个关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是早已经盘算好了。
……
第二日,苑苑以身子不适为由并未前去永延宫请安,过了早膳的时间后,栗太妃前来拜见,苑苑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特地躺在床上以病容接待了栗太妃。
“本宫身子有些不适,无法起身给太妃请安了,还望太妃包含!”苑苑示意秦梅雨上茶。
“皇贵妃要精心调养才是,你的月份不大,正是危险的时候!”栗太妃也是从后宫听来的风声,说是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方才两个月,很可能不是皇上的,可她此时罩着杯子,也看不出太多端倪来,几个月倒是真的瞧不出来。
“是呀,太后身体不适,本宫也不敢多去叨扰,想来想去唯有太妃生养公主,而且把郦邑养的如此漂亮,正想请教太妃如何安胎呢,所以便请了太妃入宫来!”苑苑借口道。
“女人生来就会做母亲,皇贵妃不必担心,日后生了第二胎第三胎便容易多了,这会儿只要静养便好!”栗太妃喝了口茶也只是客套的说了几句,“当年诞下郦邑也并未怎么精心,她还是长得不错,还是老天爷庇佑得了贵人罢了!”
栗太妃话里有话,苑苑就当听不懂的一笑,说道:“郦邑也不小了,听说皇上要赐婚了,太妃可有中意的人为驸马?”
苑苑这一问倒是问中了,栗太妃脸上现了笑意说道:“哀家倒是觉得这鸿胪寺卿的长子王元凤不错,仪表堂堂,身在太学做儒生,将来若能成大学士,哀家就更满意了。”
果然这栗太妃已经得了端王的意思,这王元凤原本就是端王一党,现在为了拉拢鸿胪寺卿王成,企图将郦邑嫁过去,倒是拴在一根绳上了,这王成不倒向端王也脱不了干系,好一招妙棋。
苑苑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王公子的确是仪表堂堂,可本宫觉得那新科的榜眼也是不错的,若不是状元郎已有家室,做个状元夫人那必是最好的!”
“榜眼?”栗太妃摇了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哀家可不喜欢,那榜眼要比郦邑小一岁,女大一哭啼啼,不吉利!”
苑苑听了一笑置之,又圆话道:“郦邑的婚事,皇上最是关心了,只等着御赐一段好姻缘了,郦邑这样冰清玉洁的公主,驸马可是有福气了!对了,本宫也好久未见郦邑了,明日召她入宫来,本宫有东西要送她,算是给她讨个好彩头,得个如意郎君!”
苑苑此时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而且还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栗太妃不敢不识抬举,于是连忙说道:“郦邑就是得天庇佑,有了贵人捡了一条命,如今皇贵妃还这般的惦记她,哀家心里也放心了!”
苑苑脸上带着淡然微笑,不起风浪的说道:“明日宫内有比武,本宫也没什么兴趣,正好郦邑在身边是个伴,还能说说话,权当陪本宫解个闷儿!”
明日比武,苑苑已经让骆启霖一并着令上林令邹冲参加,明日就是瓦解骆骐骏如意算盘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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