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贵妃派她出宫去和唐致接触后,她似乎找到了人生除了荣华富贵之外的另一个追求。
国公爷虽然四十多了,但是正是迷人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男人四十一枝花。
平儿自己是个老姑娘,就更不会介意唐致的年纪了。从那以后,她每每在夜里做春梦,主角都是唐致。
连她都没发觉,她的心已经全都偏到唐致那边去了,每次出宫,她想的都是怎样让唐致满意,怎样讨好唐致。
而不是办好她主子唐贵妃交给她的差事。
只是平儿自恃矜持,虽然每次出宫都会偷偷的瞄唐致两眼,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是宫女,有些事被发现了就是死罪。
她虽然爱慕唐致,但也还拎得清。唐贵妃心口郁闷,没注意到平儿眼里的阴霾,连平儿甩袖出去也没看见。
大皇子高调回京,皇帝却没急着召见他,而是先把他安排在福颐长公主府上。
福颐长公主,生母是个位分低微的官女子,有不得先皇宠爱,在宫里受尽其他皇子皇女的欺压。
与同样出身不高的当今皇上同病相怜。渐渐有了几分真正的兄妹之情。
当年几龙夺嫡,皇帝并未参与其中,也没有资格参与其中。
直到几个皇子互下毒手老皇帝受不住刺激去了。
当今皇上作为唯一的一位皇子被唐家扶上皇位,他们的苦日子才算熬到头。
他念着往日的恩情,给她找了如意郎君,又因为有他撑腰,福颐长公主才能在夫家得到一家的尊重。
虽然她有自己的府邸,但是驸马是家中长子,总是要时时回府上去看望父母,因着她是皇帝看重的长公主,所以公婆对她格外敬重些。
李晟熠到福颐长公主府的时候,福颐长公主亲自出门迎接。
李晟熠是小辈,自然应该主动给她见礼:“侄儿见过皇姑姑,皇姑父,祝皇姑姑,姑父身体康健。”
福颐赶紧扶起了侄子,眼角就滑出泪来:“你这孩子,跟皇姑姑还客气什么什么啊,倒是你,这些年在外没少吃苦吧。”
“侄儿不曾吃苦。”
一看福颐长公主拉着他就说个没玩,驸马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是她们说好的,若是她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驸马就拉她的衣袖来提醒她。
既然驸马现在拉她的衣袖了,就表示她现在的言行有些过了。她赶紧打住。驸马这才领着一众下人拜见了李晟熠。
对于叶思远,京中的权贵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在京城,权贵一把一大把,他不过是一个六品的编修,还入不了权贵的眼。
这次他回来也没引起什么重视,只有往日的几个同僚登门拜访拜访。
此次回京,皇帝好像并未提前安排府邸之事。大皇子借住在福颐长公主府上,叶思远则被安排在了客栈。
叶思远倒也不及,左右大皇子还没祭祖,入皇家玉碟。他要起复怎么着也得等大皇子祭祖之后吧。
比如说,商人的宅子不得超过四进。不能坐四驾的马车,八抬的大轿。官宦之家,除非皇帝赏赐,否则不得用超过自己品级的东西。
而叶家宅子里的一些摆件,则是一二品大员的品级。
比消息一出,京城顿时炸开了锅。看来这个叶思远不简单呐,有些人想着拉拢,有些人想着防备。
而先前来拜访的同僚,则纷纷后悔先前送的礼送得轻了,想要补上又显得太刻意。
而话题的中心叶思远则是满脸凝重,皇帝这一手,既是表现了对他的看重,又是给他挖了个坑。把话题引到他身上来,好让大皇子好安心准备祭祖一事。
不过,叶思远就算知道皇帝目的不纯,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只能千恩万谢的接了。
大皇子祭祖一事,定在四月十七,离现在不过十天的时间。李晟熠只是抽空在看了叶思远一回,其他时候都是窝在长公主府,安心准备祭祖事宜。
尽管皇帝放了烟雾弹,但是该关注的李晟熠的人一个都没少。而叶思远这边,也只是有些小官登门,并未达到皇帝预想的效果。
四月十七,是钦天监精心挑选,又符合皇帝心意的黄道吉日。
祭祖的排场很浩大,本朝并未有过皇子流落民间这种事例。可让准备祭祖事宜的礼部犯了难。
最后只能揣度着皇上的态度,往大了办。
祭礼由皇帝祭天时的猪,羊,牛,改为猪,羊。数量由九九八十一抬变成七七四十九抬。
祭祖大典从早上辰时末开始到午后结束。过程很顺利。
祭祖第二天,皇上就做了一件让众人跌破眼睛的事。
皇上给几个没封王的皇子,通通封王了。
大皇子封为端王,封地江南道。赐端王府。
二皇子封为庄王,封地在西北,赐庄王府。
消息一出,让京城一众权贵都一头雾水。他们还以为皇帝会专宠大皇子,没想到他居然能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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