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洞察力惊人的慕容煜来说,妖玉的爱慕之情,他哪里看不出来,只不过,他没有那份心思,自然也不会给她丁点的可能,只是碍于妖玉从未说破,他也不好直截了当的说些什么,如今听到墨浅的调侃,自然要解释几句。
“妖玉于我来说,可以是在我忍受范围之内,有点小脾气的下属,可以是以命相托的伙伴,独独不可能成为亲密的恋人,我离开幽冥司之时,离不开她的功劳,如今她愿意跟着我,听我差遣,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但这不代表,她想要什么我就得给她什么。”
慕容煜是担心,若是不解释清楚,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会再次遭遇瓶颈,若是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破坏他俩之间的感情,实在得不偿失,不如直接说清楚了好。
这些话是说与墨浅听,同样的也是说给那在暗处,还未走远的女子听,这样间接性的表达也不会让两人尴尬,又能解决许多矛盾,在慕容煜看来,一举数得。
“我也没说什么,就算你真的放不下那位妖玉姑娘,想要纳她入府,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你这样机械的表决心,倒像是我在逼迫你做什么决定一般。”
谁知墨浅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王妃说笑了,妖玉还不至于自掉身价与他人为妾,主子说的够明白了,妖玉自然也不会痴心妄想,不过,王妃要记着,妖玉是主子的属下,自然一切以他为先,若王妃在想今日这般胡闹,将主子置身于危险之中,妖玉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强拆了你们。”
放下这份极具威胁力的话,妖玉姑娘极有个性的走了,直到听到墨浅的话,身子一顿,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次真是连轻功都用上眨眼便消失得无影。
墨浅不过就是想逗逗她,这才说出了类似撒娇的话,“你瞧,慕容煜,他可是在威胁我呢,你也不管管?”
见妖玉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墨浅嘴角的笑意仍是没有收起来,让人一看,便知她心情极好。
“你这么捉弄她,小心遭到报复,毕竟女人的心眼可是极小的,当然,除了你之外。”
慕容煜脸上的表情仿若在说,我夫人十全十美,无可挑剔,实则是在紧急关头急忙摘除了墨浅,要知道,女人的心眼真的很小,若他反问一句,我的心眼的确很小,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接话,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默默鼓掌。
“算你反应快,逃过一劫。”
这点小伎俩,墨浅怎么会看不穿,那就算是假话,听着也高兴啊,因此,说完后,也不再啰嗦什么,率先走了出去,晌午了,就因为太子和解意,她连早饭都没吃,去了之后,连茶都没喝一口,现在还真是有些饿了。
慕容煜见自家夫人走了,自然紧跟其后,他也的确有件事想与墨浅商量。
“阿浅,我有事想对你说,你可还记得北狄的克蒙太子?”
回到府内,用过午膳后,墨浅正坐在亭子里盘算着些什么,便听到慕容煜的声音响起。
格尔丹克蒙?对这个人的印象简直不要太深,一个对自己可以那样狠心的人,对别人又能手软到哪里去,不过,好好的,突然提他做什么?
“北狄最近有些不太平,似乎是在谋划些什么,此国一直有雄霸天下的野心,若我所料不错,不多久,必然会率兵攻打我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有可能会去边境坐镇?”
打仗的时候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乍一听还真有些不真实感,最近的日子过得过于安逸,竟忘了古人还有个兴趣爱好,就是抢地盘,好像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因此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尽办法将其夺来。
“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若非必要,我会留在你身边,但若我不得不离开家园,镇守边疆,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战场,不是儿戏,瞬息万变,发生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因此我不能带你去,我也绝不会允许你去。”
“我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会跑去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就放心吧,这次发的能力都没有,那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得到墨浅的肯定,慕容煜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若是可以,他想找到哪都将墨浅带上,可战争的残酷,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还是让他留在王府内才是最好的安排。
墨浅的心里也在担忧,格尔丹克蒙的狠辣历历在目,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的肉疼,如果敌人是他,墨浅还真是有点儿担心慕容煜。
不是说不相信慕容煜的能力,总的还是因为格尔丹克蒙那眼也不眨的,就把自己的肉剜去,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让人有点吃不消。
夫妻两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见黑玉走了过来,看了眼慕容煜,却是对墨浅说道。
“王妃,妖玉说有事找你,属下也知道有些唐突你了,王妃若是不想见,属下这就回绝了她。”
妖玉要见她,说实话,墨浅对于妖玉的有事相商,还真是有点儿感兴趣。
“去,怎么不去,她现在人在哪呢?”
黑玉听得这话只觉得有些汗颜,王妃可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依着妖玉的暴脾气,若是与王妃打起来了,那该怎么办?一边是相识近十年的好友,一边是当家主母,他该帮着哪一边一目了然,只是,妖玉最后肯定会因为自己出手帮的人不是她,要闹脾气,她的魅术出神入化,但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他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愣着做什么,带路啊?”见黑玉正冲着慕容煜打眼色,接着说道,“别看你家主子,麻溜的前面带路。”
而后,瞪了慕容煜一眼,无辜躺枪的慕容煜摸摸鼻头,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做吧,怎么就平白收了个白眼?
等到妖玉所在的院子时,只见一片红衣的她正坐在石桌前,桌上摆了许许多多的酒坛,还未曾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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