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唛也知道,方才自己的贸然出手,已经引得了墨浅的怀疑,如今,哪怕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更想置她于死地,也不敢再随意的轻举妄动。
只是不断的兜着圈子,希望能打消墨浅心中的怀疑,他知道,若是墨浅一旦确定当初下蛊之人的幕后黑手是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杀了他。
说实话,他并不怕死,可他惧怕,他心中单纯的公主会受人欺负,遭受他人的算计,因此未除掉墨浅,他一定不能死。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称我为姑娘,竟然真有这么厉害,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公子可以不敢正脸示人,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正是两次的称呼不同,愈发让墨浅有一种欲盖弥彰之感,至于更是紧紧相逼。
“你算哪根葱,还要达唛正面的,恭恭敬敬的相对于你?你也太好笑了,达唛是我北狄,不,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养蛊人,若是他要杀了你,必然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下。”
神助攻伊珠再次出手,更是让墨浅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刚想趁这次机会,再行追问试探一番,便响起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与之而来的,是那个更令人讨厌的身影。
“达唛的养蛊手法再高,也不是你私人的保护伞,亦或是杀手,伊珠,我说过,不让你再靠近我的营帐一步,你是,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不平不淡的声音,所带来的威慑力,绝不亚于高声呼喊,大声咆哮的威力!
使得伊珠噤了声,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可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像是想到什么事一般,再次的炸了锅。
“那哥哥你呢?强抢别人的妻子,还不是咱们北狄人,你用北狄的条理,约束一个庆元人,眼下正是两军交战之际,你纳她为太子妃,就不怕,她与她的夫君里应外合,从而败了我们一统天下的愿望?”
对于伊珠的字字咆哮,句句质问,格尔丹克蒙没有过多情绪,甚至耐心地听她讲完所有的事,这才不慌不忙的,带着绝对的气场反驳回去。
“一个女人罢了,难道说,本太子要一个女人,还要经过北狄所有人的同意?我们何时变得这么弱小,做事如此束手束脚?她有夫君又如何,很快她就会丧偶,到那时,她若想逃,我便打断她的腿,她若想为之殉葬,我便折去她的羽翼,将她终身禁锢。”
一番话,看似是说给伊珠听,实则,也在警告墨浅别想着逃离。
而格尔丹克蒙的到来,完美的令墨浅转移了对达唛的注意力,面对着格尔丹克蒙竖起了全部的刺,像是想将自己周边围成铜墙铁壁,抗拒着格尔丹克蒙的每一份靠近。
“就算如此,我也不希望她成为我的嫂嫂啊,她不配,我不喜欢她!”
带着任性的小脾气,伊珠气的哇哇大叫。
“我喜欢就够了,你的喜好,与我无关。”
一如既往的冷漠,丝毫没有兄妹之间的亲昵情意。
“你们两兄妹够了,你们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喜欢就喜欢,有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我有说过要嫁吗?至于做你的嫂子,我还真没兴趣,别老往我这边钻,老娘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难道在这里,她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分明就将她给忘了,就算落入敌营,也不用这么对她吧,俘虏也是有人权的好吧。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对于墨浅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格尔丹克蒙一句话便将她完全的击败,不过仔细想想,若是格尔丹克蒙硬来,她还真不一定能拒绝得了。
而她现在,群狼环饲,她敢保证,若是这群北狄人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会给格尔丹克蒙带来极大的压迫,让他拿自己做饵,击溃慕容煜,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回到了原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双手健全,完整的,好好的活着。
至于那个叫达唛的人,不论她能不能出去,墨浅保证,她也一定要找出线索,找出他与太子府之间的关系,接触的时间虽不长,但目前,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此人一定与她中蛊有所关联。
而格尔丹克蒙,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墨浅也不想与他把脸皮撕得太破,眼下,她最大的依仗也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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