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钟浦支吾了一下,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冥殊羽阴冷的眯了眯眼,“钟浦,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可是给了钟浦无形的压力。
钟浦也跪下了,不敢怠慢,认真的回道,“奴才当然是殿下的奴才。”
冥殊羽不悦的看着钟浦,“钟浦,你知道本王最讨厌有人在眼皮子底下随意放肆,你当本王真的瞎了吗?上次王妃为何能够进入本王的寝殿,你以为本王不问你,本王就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钟浦更胆怯了,“奴才知错,还望殿下饶命。”
钟浦侍奉冥殊羽多年,冥殊羽也了解他,这个人有些小聪明,也有些爱财,但对他还是忠心耿耿的。
但这件事冥殊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也得让钟浦长长记性。
冥殊羽便开了口,“下去领二十大板,倘若日后再犯,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钟浦不敢不应,依着冥殊羽的脾气,没要了他的命就已经是格外开恩,“是,奴才绝不敢再犯。”
随后,冥殊羽又说道,“将王妃撤掉的那些侍卫和宫人,重新安排回来。”
钟浦立马应下,“是,奴才遵旨。”
阮琉璃此刻已经陷入沉睡,冥殊羽也就不再多留,起身便走了。
直到傍晚,阮琉璃才醒过来,璇玑和珍珠在身边小心的伺候着,殿内也有一两个宫女站着听命。
阮琉璃坐起了身,睡了一觉,精神也缓和了许多,昨夜的那份慌张失措也烟消云散了。
阮琉璃现在只觉得手指麻酥酥的疼,脖子也有些疼,珍珠在一旁关切的问着,“主子好些了吗?”
阮琉璃点了点头,瞧见殿内站着两个宫女,便问了句,“她们是谁?”
珍珠回道,“是殿下派过来侍奉主子的,殿下把王妃前些日子调走的宫女都给安排回来了。”
提起冥殊羽,阮琉璃忽然想到昨夜在他怀里大哭的场景,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冥殊羽温柔的样子。
她的心里有些错综复杂,甚至会觉得那是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
昨夜的那个温柔男人,真的是冥殊羽吗?
阮琉璃在怀疑,她回想起昨晚那个身穿亵衣,满身湿润的男人,她有些恍惚了。
不管冥殊羽之前对她如何,但是昨晚那一刻,的确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璇玑忽然的问话,打断了阮琉璃的思绪,“主子应该饿了吧?奴婢叫小厨房做些晚膳吧。”
阮琉璃一天没吃饭,还真有些饿了,只是现在没什么胃口,便回道,“做点粥吧,别的我也不想吃。”
璇玑赶忙叫殿内的宫女去了小厨房,如今有其他宫人伺候,璇玑和珍珠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阮琉璃吃了东西,便起身去了冥殊羽的寝殿,她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到了冥殊羽的寝殿,他也刚刚用晚膳,瞧见阮琉璃来了,便问了句,“休息好了吗?”
昨夜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此刻已经不见,如往日一样,脸色很淡漠,语气也很平淡。
阮琉璃点了点头,“睡了一天了,休息的很好。”
冥殊羽瞧着眼前这个美人,双手缠着纱布,脖子上也带着一块纱布,凭谁瞧了都会有几分怜悯。
“你昨夜受了伤,应该好好歇着,过来有事吗?”,冥殊羽问着。
阮琉璃朝着冥殊羽走了几步,回道,“臣妾想要知道,是谁害臣妾。”
提起这个,冥殊羽脸色就变了,眉头也皱了起来,“等本王下朝回来的时候,那个刺客就咬舌自尽了。”
!!
阮琉璃脸色惊变,他死了?
“临死之前,就没说什么吗?”,阮琉璃急切的问着。
冥殊羽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阮琉璃明显的失落了,那个刺客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但好在阮琉璃聪明,她会思考。
她没有什么仇家,能招惹是非的唯一原因就是她的身份,倘若有人知道她这个丞相嫡女还活着,或许会有人对她起杀心。
知道她身份的只有那么几个人,阮伯伯是不会泄密的,身在大牢的段扬可能性也很小,那么就只有蝶衣了。
蝶衣是太子的人,难道是蝶衣泄密的?
可倘若如此,昨夜的刺客大可一刀了断了他,为什么还要凌辱她?这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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