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更加不安了,她会害了阮伯伯的。
就在此刻,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深思的阮琉璃,她忙是朝着门外瞧去。
人还未到,便听到了宝笙的回话,“娘娘此刻在卧房里歇着呢,殿下如此匆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伴随着话语的明朗,便看到冥殊哲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宝笙。
阮琉璃看到了冥殊哲焦灼的脸,立马起了身,“出什么事了吗?”
冥殊哲二话不说,一把拉着阮琉璃的手就往外走,急道,“东仁王府也不安全了,咱们要赶紧走。”
什么?还要走?
阮琉璃不明白,盘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冥殊哲焦急的回道,“太子带人正往东仁王府赶,不出一个时辰,必到!”
阮琉璃立马就反映了过来,既然是太子带人来,那陛下定是已经信了冥殊哲就是私自打造兵器的人了。
她也知事情的严重性,本就没带什么物件出来,跟着冥殊哲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庭院,宝笙就追了出来,大声的说道,“殿下,让奴婢也跟着您一起走吧。”
冥殊哲回头,似乎并未太过注意这个小宫女,还带了些烦躁,“本王身边不缺人伺候。”
“奴婢是跟着您侍奉娘娘的,出门在外,娘娘身边每个宫女照顾也是不方便,奴婢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
宝笙语速很快,生怕冥殊哲如此匆忙错过一句,也是很想跟着冥殊哲。
冥殊哲下意识的看了阮琉璃一眼,看着如此柔弱的女子如此奔波也是不易,便颔首道,“好吧,什么都别拿了,本王已经都安排好了,要快!”
宝笙脸上露出惊喜,甚是高兴,跟在阮琉璃的身后,急匆匆的往外走。
众人上了马车,便看到张福已经坐在马车里,车里的确放着好些包裹,想来也是出行的东西。
窦大人也在,站在马车外一脸担忧,“殿下千万要注意安全,微臣在朝廷无力,也帮不上殿下什么忙。”
阮琉璃看着窦大人的担忧且带着愧疚的脸,看得出他对冥殊哲也是真心相待。
冥殊哲勉强一笑,“窦大人无需如此,本王在东冀这些年若无窦大人,想必早就丢了性命了。”
窦大人随后将手伸进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了冥殊哲,“殿下也知道,东冀这地方贫苦,微臣为官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这点心意殿下拿着。”
冥殊哲忙是推辞,“窦大人,这可使不得,你上有老下有小,这银票本王不能要。”
这时候,钟浦便从走了出来,他毕竟还有些东西要拿,上前坐在驾车的位置。
窦大人见冥殊哲不收,索性将银票顺着车窗扔进了马车,言道,“全当是微臣的一点心意,殿下就收了吧,微臣告退。”
说完这句话,窦大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生怕冥殊哲把银票还给他。
冥殊哲赶忙回身拾起银票,在探出身子,窦大人已经入府不见了身影。
冥殊哲也是无法,便只好收下。伴随着钟浦的一声驾车,马车便匆匆前行。
冥殊哲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觉得它沉甸甸的,叹了口气,将其收进里怀。
阮琉璃看得出冥殊哲此刻心情沉重,便言语道,“今日到了东冀,便看到窦大人自由进出你的王府,便知你们情谊深厚。能有如此忠臣相待,便是幸事。”
冥殊哲深感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窦大人跟在本王身边这些年,说实在的没享过什么福,还能如此忠心便是不易。”
阮琉璃看着马车里的宝笙和张福,皱了皱眉,“本以为会在东冀安生几日,没想到刚到就又要走,咱们这算不算是逃亡?”
冥殊哲苦笑了一下,“逃亡的人是我,你却要跟着我一同受苦。”
阮琉璃摇了摇头,“肇京如今我也回不去了,此刻想必太子也在抓我。”
冥殊哲一阵不解,想着太子抓阮琉璃这个侧妃做什么,“太子抓你?为什么?”
事到如今,阮琉璃也算是和冥殊哲患难与共了,既然她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便也没必要隐瞒,对他说道,“其实我并非是御史大夫的庶女,我真实的身份是丞相嫡女。”
这一句话,便让冥殊哲惊得哑口无言,再一想当初阮琉璃遇难时交待她的嘱托,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你是单丞相的女儿?你没死?”,冥殊哲一时不敢相信。
阮琉璃淡定的点了点头。
冥殊哲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单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
那些往事,阮琉璃不想再提,可是冥殊哲这么问,阮琉璃却不得不说,“此事还要感谢阮伯伯,是他当初帮了我。”
冥殊哲立马就猜到了,“难不成是‘狸猫换太子’?”
阮琉璃付之一笑,“没错,因为我自小从未踏出过丞相府,谁也不知我相貌,所以整个单家唯有我有机会活下来。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被世人瞧过,也瞒不过去。”
冥殊哲此刻惊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万没想到阮琉璃竟还有这样复杂的身份,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显出比同龄人成熟的多,冥殊哲无法想象,这等弱女子经历这样惨烈的人生,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