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提唇一笑,“北康王如今是如履薄冰,难道就不为自己的未来筹谋筹谋吗?”
冥殊华听闻此话,狠厉的眯了眯眼,“侧王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阮琉璃颇为自信的笑着,“我如今的确是四面楚歌,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但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何不同仇敌忾呢?”
冥殊华一直紧绷的情绪,就在听到阮琉璃这句话的时候他笑了,笑得有几分嘲讽,“侧王妃这话说的真是好笑,你应该知道本王是谁的人。”
阮琉璃舒了一口气,回道,“我当然知道,殿下是太子的人,忠心耿耿辅佐太子多年,只是太子可把你当自己人了?”
如此一句,让冥殊华骤然有几分尴尬。
阮琉璃紧接着说道,“太子若把殿下当自己人,却连半点信任都没有。殿下对太子忠心耿耿,可太子可给予殿下半点情意了?我说这话殿下也别不高兴,如今朝廷百官就开始说些风言风语,说殿下不过就是太子的狗腿子,如今没了太子的器重,殿下怕是大势已去了。”
“你个贱人给本王闭嘴!”,冥殊华哪里守得住这般屈辱,情绪控制不住的咒骂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冥殊哲脸色立马就怒了,“六弟,说话客气点。”
由始至终,冥殊华这才正眼瞧向了冥殊哲,脸色更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三哥这是坐在训斥我吗?你有什么资格?”
阮琉璃横眉冷目的回了句,“东仁王殿下是你的长兄,为何没资格?”
“他?呵呵。”,冥殊华冷笑着。
没有太多嘲讽的话,但这样的语气,明显是不把冥殊哲放在眼里。
也对,冥殊哲在众皇子中最为卑微,谁看得起他。
阮琉璃有些不高兴,也忍着,“北康王,你也是睿智之人,你也应该清楚,太子已经弃了你。你也明白太子到底要做什么,你可以相信,若是来日太子登基为皇,你可还会在胤漓有一席之地?”
冥殊华转头瞧向了阮琉璃,目光里带着几分严肃,“侧王妃,你这话说出去是要杀头的。”
阮琉璃不在乎的回道,“我若怕死,今日就不会来找你!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来见你,就是想与殿下联手,不为任何,为了咱们自己各自的利益。”
“你就这么有自信本王会与你一个弱女子联手?”,冥殊华质问着。
阮琉璃气质镇定的回道,“殿下若是无心,为何今日见了我还未抓我?我如今是朝廷命犯,北康王身为朝廷命官,必然有职责将我抓拿归案。”
这样的话,让冥殊华脸色一沉,“你有枭雄山保护,本王今日抓得了你?”
阮琉璃冷笑了一下,“怕是北康王也不想让太子渔翁得利吧?”
阮琉璃的确聪慧,她猜透了冥殊华的心思,让冥殊华顿时就冷着脸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表情,足以证明阮琉璃的话是正确的,她又道,“我与东仁王的事情,是太子一手挑唆的,陛下也将此案交由太子处理,殿下也明白,若是抓了我和东仁王,到头来论功行赏的便是太子,与你北康王没半点关系。看来北康王也对太子失去了信心,也清楚再为太子办事,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冥殊华紧了紧牙根,站在原地反驳不出一句话。
阮琉璃紧接着又说道,“我的确是弱女子没错,但我背后有枭雄山,更有东仁王。我如今身处危难之中,必然要想方设法逃脱困境,所以我亦不会欺骗殿下什么。而殿下想要的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么?或许我们联手,各谋其利有什么不妥?”
冥殊华转眼瞧了瞧冥殊哲,又看了看副盟主,言道,“你会帮本王什么?”
既然能问出这样的话,便说明冥殊华已经动心了,阮琉璃唇角微微一样,言道,“我可以助北康王寻到那道密折。”
冥殊华听到“密折”二字,眼里迸发出异样的光芒,问了句,“那你要本王如何帮你?”
阮琉璃回道,“我只要寻一处安身之所,以便我成来日大事。”
冥殊华心里冷然一笑,心想着不过就是个弱女子,能成就什么大事。但他也知道,阮琉璃这个女人聪慧过人,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他本就无意捉拿阮琉璃,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也不是什么难事,倘若阮琉璃无用,他也大可过河拆桥,反正也不会失去什么。
冥殊华看着阮琉璃,言道,“好,本王就答应了这桩事。明日午时三刻,你来本王府邸,商议此事。只许你一人前来,明白吗?”
阮琉璃笑着应道,“好,我必定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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